第二日天擦亮,陳禮就懷揣着劉管事寫的引薦信離開了園山戲樓。
走在清河府的大街上,陳禮格外小心,眼角不時掃過靠近河邊的位置,唯恐擔心漕幫會過來找麻煩。
不過,這都是陳禮多想了。
大清早的清河府幾乎沒什麼人出現,一路走到城門口都沒發生什麼事端。
而到了城門口,人變的多了起來,都是等着進城的商販之流。
陳禮一邊等待着出城,一邊和周邊的人攀談。
不一會,還真找到一隊前往廣寧寺的馬車。
這隊車馬的主人竟然認識陳禮,還說之前還看過幾回陳禮在園山戲樓的雜耍。
然後詢問他這陣子時間去哪了?怎麼好久沒見了。
陳禮苦笑着解釋一番,說是離了園山戲樓去鏢局了,現在又要去廣寧寺。
那車馬的主人聽完後更是興奮不已,連忙讓陳禮上他馬車一路同行,順帶着還讓向夜也鑽進了馬車車廂里。
陳禮不好推辭,只能是坐在馬車裏,和這家主人攀談起來。
這家主人姓劉,稱劉員外即可。
這劉員外說自己納了三個妾室,但到現在,除了正妻給他生了個倆女兒外,一個兒子都沒有。
不得已,只能是去廣寧寺,去拜個求子觀音。
不然偌大的家產沒人繼承,老無所依。
說着,還把後面馬車的妾室喊道馬車裏,和陳禮介紹了一番,似乎是在炫耀。
陳禮被這劉員外熱情整的有些招架不住,訕笑着打了幾聲招呼。
還別說,這幾個妾室還真挺好看,柳葉彎眉、楊柳細腰的都差不多趕上戲樓里的伶人了。
這有錢人真是舒服啊。
向夜瞄了瞄這在一旁不停衝着陳禮炫耀的劉員外,感覺這劉員外的帽子格外綠意盎然。
這三個妾室不少被這員外寵幸,但一直不生,顯然是他自己有問題啊。
他正妻給他生了倆女兒...這女兒是不是他的都不好說哦。
這城外的路,就這麼平穩無憂的渡過了。
很快,廣寧寺就近在咫尺。
在和劉員外拱手告辭後,陳禮就下了劉員外的馬車,又坐回到了自己的驢車上。
道路兩旁已經多了很多賣早點吃食的商販,有些甚至都支起了棚子,賣些粗茶之類招待遊人。
賣茶的,賣藥的,自己編制的竹籃、牛角梳的,應有盡有。
他們這一次居然趕上了一次廟會。
廣寧寺門口停滿了馬車,還有更多的車隊從道路趕來,人也越來越多。
不遠處突然響起了陣陣叫好聲,向夜循聲望去。
一片空地上,圍上了一群人,瞅着人群間的間隙,幾個江湖兒女衝着圍觀的遊人拱拱手,又拿出托盤,祈求着打賞。
「哎,還真有些懷念啊。」
陳禮同樣是看到了那群耍雜耍的人群,這是一家比當初陳家班規模還要大的雜耍班子,中央耍雜耍的就有5人。
碎大石、耍花槍、丟綵球、平衡木,那可是輪番表演,一刻也不停歇。
不時還有人將銅錢扔進場地中央,倆比陳禮女兒還要小的小孩穿着開襠褲在場地中央不停的撿來撿去。
「噹...噹...」
又是幾聲銅鑼聲響起,另外一邊空地上,幾隻半大的猴子被人用繩索套住脖頸,手裏拿着銅鑼邊嘰嘰喳喳叫着,邊敲打着銅鑼,吸引周邊人的注意。
陳禮抬頭一看耍猴的主人,嘴角微微一笑,衝着向夜說道。
「見到熟人了,我們過去看看。」
說着就走到了耍猴戲的場地。
幾隻敲鑼打鼓的的猴子見到一隻膀大腰圓的食鐵獸朝它們位置走來,嚇得連銅鑼也不打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紛紛往耍猴人身後躲。
耍猴人還等着這幾隻猴子吸引人氣,見猴子連鑼也不打了,還往他身後躲,氣不打一處來。
抽出身上的鞭子,就要往這幾隻猴子身上抽。
「張班主,好久不見啊。」
陳禮打了聲招呼,那被稱之為張班主的人抬起頭,先是見到向夜,倒吸一口涼氣,剛想大罵這麼大一頭熊怎麼跑進人堆里了,但緊接着又看到向夜身旁站着的陳禮。
一股熟悉感從腦海中閃過,緊接着他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陳禮。
半響後,才試探着問道:「陳班主?」
他有些不確定,眼前人眉目間依稀有着陳班主的相貌,但身材、打扮以及容貌間的精氣神,完全不同。
眼前這大漢,可比記憶中的那個之前躬僂着身子的陳班主強太多了。
光那一身精煉的短打服飾,可是上好布料製成的吧?尋常窮苦人家可穿不起。
「是我,我都好久沒聽到有人叫我陳班主了。」
陳禮感慨一聲,就走上前,和張班主熟絡的攀談起來。
向夜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這耍猴的人,心想着居然還有我不認識的人?
隨後,就在陳禮和張班主的交談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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