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張方子在哪裏?馬上拿過來公司,我叫小陳去接你。」
怒火發泄完後,似乎意識到不能把竺姜姜逼的太急,竺父語氣終於緩和了一點。
他口中的小陳是繼母陳晨的堂弟,雖然是司機,但平素乾的都是助理的活,在公司很得重用,之前竺父一直都讓竺姜姜跟着竺建峰二人叫舅舅。
「全都賣了。」竺姜姜語氣平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此她早有心理準備。
竺父的醫藥公司是行業的龍頭,竺父以前沒少拿老母親的藥回廠里研究分析,只要蛇藥開始在國內投產,曝露是早晚的事。
「你是看不得家裏一點好是吧,自私自利,既然你不顧念親情也別怪我狠心。趕緊從那房子給我滾出去,以後家裏的錢一分你都別想惦記,我沒資格做你爸。」
電話「嘟」地一聲掛斷,竺姜姜只感覺心中泛起一陣隱痛。
她很想坦白一切,說要那麼多錢只是為了增加功德值,想辦法擺脫死神的桎梏。但是理智告訴她,坦白不會有用。
她曾想過把方子交給父親,但最後沒有。可能父母的自私涼薄,也深深的遺傳到了她的身上,在事關性命的時候,竺姜姜無法輕易相信親情。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竺姜姜自嘲地笑了笑,沒再糾結此事,簡單的洗漱過後,她躺在床上使用了功德葉。
安寧,還活着嗎——
「愛如火,瘋狂的人是我」
激情而富有節奏的旋律從音響中傳出,兩個女孩歡快地在房間中扭動着身體。
她們衣衫襤褸,雙手被懸吊在天花板上,赤裸的雙腳踩在玻璃渣上,留下一個個血印子。
但詭異的是,兩人仿佛不覺得疼,哪怕滿臉是淚,嘴角都帶着愉悅的笑。
「不對!跳得不好!」
黑髮女孩其中一隻腳的腳趾由於變形,總是慢了一拍,跟不上舞曲的節奏。
幾個小節後,「挑剔」的觀眾終於失去耐心。
「跳得太差了,辣眼睛!這個玩具壞掉了!」胖子煩躁地把黑髮女孩的雙手從鈎子上取了下來。
「不要,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很喜歡跳舞的,你讓我繼續跳吧。」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黑髮女孩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恐懼。
可惜胖子無視她的哀求,扯着她的頭髮一路把她拖到了走廊盡頭一個類似工作室的地方。
工作室里有一個不鏽鋼水池和一個木工車床,牆上掛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工具。那些工具顏色暗沉,污垢斑斑,仿佛全都帶着濃郁的血腥氣。
「讓我跳舞,讓我跳舞,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跳」女孩不斷哀求着。
「你壞掉了。」胖子眯起來的眼睛閃爍着認真。
竺姜姜從噩夢中驚醒,最後的記憶是一個異常高大的胖子。
穿着背帶褲,兩米多高,但因為逆着光的關係,長相完全看不清。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梳理着四屍案已知的線索。
第一,安寧被囚禁了,而在她失蹤後,一個陌生女人把她的行李收拾走了。這一點,在後續與安寧家人的電話溝通中也得到了證實;
第二,兇手可能住在藍山腳下;
第三,兇手身邊有人幫他,而且這個人財力和能力都不錯。已知兩個受害者都是應聘工作失蹤的,這些年輕女孩可能閱歷不夠,卻不是沒見識。能讓她們興高采烈地去面試上班,至少需要一個門面正規,地段繁華的面試地點。
玄武口音,c家涼鞋,胖子,富人區
冥冥中,仿佛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把所有東西都聯繫到了一起。
竺姜姜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推開棺材板,一下彈了起來。
林安東!
「林安東跳樓那天的監控篩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竺姜姜熱情地笑着,把一杯奶茶放到了藍波桌上。
「喲,柑橘泡泡,真有品位。」藍波習慣一插,閉着眼陶醉地吸了幾口。
「他跳樓那天,38樓和大門的監控都被人提前砸壞了。」
還沒等竺姜姜露出失望的表情,藍波敲動了下鍵盤,迅速調出一段監控視頻。
「把攝像頭砸壞的人,分分鐘就是知道他會跳樓啊。於是聰明的我把38樓和大門口黑屏前兩分鐘出現過的人都做了匹配,結果發現了這個女人。」
畫面中,一個主婦裝扮的女人提着一個垃圾袋出現在了攝像頭裏,垃圾袋鼓鼓囊囊的,裏面不知道是什麼。
「很普通對不對,但是這個女人每次消失在監控中不到一分鐘,攝像頭就滅掉了,沒有證據但我覺得就是她。」
這是林安東的妻子!
雖然視頻中的女人低着頭,但髮型和走路姿態都很眼熟,竺姜姜心中很快便作出了判斷。
「把林安東事發後,小區大門的監控調出來看看可以嗎?」
林安東的小區不允許陌生車輛入內,小區南門北門相距甚遠,從南門出入3棟是最便捷的選擇,竺姜姜賭這個兇手不會再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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