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慢慢的涼了下來,風吹在身上也有了冷意。筆硯閣 m.biyange.net
一個小男孩兒背着沉重的柴火,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在小道上,雖說現在天已經冷了,但他身上穿的還是很單薄,露出來的胳膊小腿都有些青紫。
走過村南邊的一個破舊屋子時,他稍微停頓了下,看着那緊閉的大門,想到剛才在山腳下撿到了幾個小果子,想送給那個傻丫頭吃。
自從那個瞎眼婆婆死了之後,好像從來都沒看到傻丫頭出來過,他有點擔心,害怕會出什麼事。
看到每家每戶做飯升起的煙,知道現在已經耽擱不得,要是回去晚了沒有柴火做飯,又是會被一頓毒打的。
又背着沉重的柴火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懷裏揣着的除了幾顆青色的甜果之外還有幾個黑色的果子。
他親眼看到有幾隻兔子吃了這種黑色的果子之後就死了,那是不是人吃了也會死?
小腿還在隱隱作痛,那個男人一腳踹過來將他踹跪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來,害怕自己的腿會斷了。
一進門剛將柴火放下,就被劈頭蓋臉的打了一巴掌,小小的臉立刻就泛紅了。
「去撿個柴火都這麼慢,一個小雜種還想光吃飯不幹活,憑什麼養着你!」
女人指着他罵罵咧咧的,那個女人一走了之,憑什麼留下一個小賤種讓他們養?
小男孩兒不哭不鬧,就像從未被打過一樣,乖巧的將柴火都挪到一邊,不知道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
又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是這家的男人回來了,手裏捏着兩隻雞,甩在桌子上。
「快點去做飯,在這傻愣的站着又是皮癢了?!」
男人猥瑣的盯着小男孩兒的臉,雖說渾身都是髒兮兮的樣子,但也不難瞧出是個好看的孩子。
有一個做花魁的母親,生出來的孩子當然也是好看的,只可惜卻不是個小丫頭,不然再長几年賣了還能得一筆錢。
小男孩兒踮起腳將桌子上的雞用力的抓在手裏,去了廚房。
拿起菜刀很熟練的將雞脖子砍斷,流出來的血放到另一個碗裏。
自從那個女人拋下他走了之後,他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挨打挨罵都是家常便飯,還要笨拙着做着飯。
一開始小小的他還連菜刀都拿不起來,不知道把自己的小手出了多少道口子,現在熟練了也就不會傷到自己。
聞着鍋里雞湯的香味,男孩兒使勁聞了聞,他現在的肚子餓的很疼很疼,很想去嘗一口雞腿的味道。
但是他不敢這麼做,這樣只會迎來更痛的一頓打。
小小的舌頭使勁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一連下咽了好幾口口水,將那股很饞的感覺壓了下去。
悄悄的往他們的房間望了一眼,聽到那熟悉的喘息聲便知道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
趕緊將懷裏藏的很深的那幾顆黑色的果子掏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果子,但是的確清楚的看到兔子吃了之後是會死的。
那是不是把這果子丟到雞湯裏面去,他們吃了也會死?
是不是之後他們死了,就不會在挨打挨罵了?
「不要這麼做哦。」
剛想把那幾顆黑色的果子扔進去,卻聽到窗戶那邊傳來了傻丫頭的聲音。
他疑惑的望着那個女孩,村子裏有很多小朋友,但是都只會欺負他,只有那個比他大一點的女孩兒能玩到一起去。
即使那個女孩是個傻子。
「弟弟要乖乖聽話,那幾個果子只能毒死兔子,可不會毒死人的。人吃了只會拉肚子,他們回過神來可又是會打你的!」
桃夭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朋友,誰能想到此刻這一臉呆萌的看着她的小男孩兒,以後會是一個怨氣滔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呢?
聽到又會被打,他匆忙的將那幾個黑色的果子又放回了懷裏,真的不想再被打了,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又想到懷裏還有兩個青色的果子,拿出來捏在手裏,走過去隔着窗戶踮起腳遞給桃夭。
「是要給我的果子啊,弟弟真乖!」
桃夭點點頭滿意的接過果子,一口一個兩三下就吃完了。
「你這些天為什麼都不出來?」
男孩悶悶的低着頭,在傻丫頭面前,他總歸是有了一絲小孩兒一樣的脾性。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對方是大人口裏所說的傻子吧,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我現在就來找你了啊,」桃夭隔着窗戶伸出手去揉着他的頭。
「你的臉腫了,是不是又被打了?」
桃夭一眼就瞧到了他小臉上的紅腫,心疼的去摸了摸,只要她去摸一摸就不會疼了。
「你怎麼會說這麼多話了?」
他揚起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還是頭一次看到傻丫頭這麼幹淨的樣子,從前每次看到她都是髒兮兮的,臉上都是鼻涕泥巴。
傻丫頭每次都說不清楚話的,也只有他會很耐心的去聽,可今天怎麼會說這麼多話,還懂得這麼多?
忽然覺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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