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皇后秦晴面臨與陸景之一樣的處境。
眾位官夫人哭哭啼啼,頭髮散亂,把禮儀規矩拋在腦後。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日不選妃,這場面還要繼續亂套下去。」
凝冬送上茶點,跟着頭疼。
各家夫人拿出全部的宅斗本領,彼此相互陷害,連表面上的客套都不屑於裝了。
朝中兩派涇渭分明,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太子他到底惹了多少麻煩?」
秦晴抿了一口茶水,琢磨如何打發眾位夫人。
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否則這些人動不動跑到她這來鬧,煩不勝擾。
「皇后娘娘,皇上離開御書房,朝着寢宮的方向來了。」
玉茹「小聲」稟報,眾位在場的夫人都聽得真切。
「皇后娘娘,求您給臣婦一個說法,臣婦先行告退。」
杜閣老的夫人聽說皇上駕到,趕忙起身。
皇后娘娘仁慈,皇上卻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最重要的是極其護短。
若被皇上得知眾人來叨擾皇后,她家老爺必定在早朝上被穿小鞋。
杜閣老夫人起身,眾夫人面面相覷,整齊劃一地退下。
瞬間,偏殿從剛剛嘰嘰喳喳吵鬧如菜市場,變得分外清淨。
「皇上來了?」
玉茹擠眉弄眼,秦晴當即明白玉茹是假傳聖旨,不由得笑着搖搖頭。
「玉茹,幹得漂亮!」
凝冬豎起大拇指,她就比不上玉茹機靈,知道借皇上的東風。
「本宮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秦晴一手托腮,陷入沉思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陸景之果真來了寢宮。
「景之,還不到晚膳的時辰,你怎麼」
秦晴聽到響動聲,趕忙起身相迎。
「皇后,那些鬧事的夫人都走了?」
陸景之得到消息,好不容易打發眾臣,跑來拯救秦晴,結果發覺秦晴這邊不用他出力。
「託了皇上的福。」
秦晴坐在陸景之身側,夫妻倆彼此相依。
「凝冬,去把太子叫來。」
陸景之拍了拍秦晴的手道,「誰惹的麻煩誰解決,總不能讓當爹的在身後一直收拾爛攤子。」
「先別忙着苛責兒子,或許這其中有誤會。」
兒子太搶手,秦晴也很苦惱。
畢竟,陸子仁已經被冊封為太子,是未來大秦的皇上。
「晴兒,那小崽子不是個省心的,風流而不自知。」
陸景之抽了抽嘴角,他這個當爹的以身作則,深情又專情,從一而終,幾個兒子似乎沒有繼承這個優點。
「大寶才多大,怎麼就被扣上風流的鍋?」
秦晴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兒子,陸子仁充其量就是個半大小子,情竇初開。
「其實朝臣說得沒錯,為穩定朝綱,前朝太子這個年紀已經選妃。」
陸景之和秦晴探討過此類問題,夫妻倆表示遵從兒子們的意願,不搞包辦婚姻。
二人想當然,忘記詢問陸子仁的想法。
等了片刻,陸子仁頂着風霜來到寢宮偏殿。
「大寶,來吃烤栗子。」
一晃過去多年,陸子仁身量抽高,面龐不再青澀。
秦晴卻總是忽略兒子的改變,在她眼裏,陸子仁還是在流放路上一身反骨時刻準備換爹的小娃子。
「母后,栗子真甜。」
陸子仁聽說兩派大人和夫人跑到宮內告狀,極為不耐煩。
那些女子,他一個看不上。
「那你有什麼想法?母后和父皇支持你。」
秦晴相信兒子心有成算,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處處要考慮算計看人臉色,如今身在高位,秦晴只希望兒子活得肆意。
「嗯。」
陸景之沒有多說,此事兒子得給他個交代。
「父皇,您禁錮在這宮內操勞三年多,就連大年夜都在批改奏摺。」
有些話,陸子仁早想說了。
之前他懂得太少,只得不斷努力成長。
如今在朝堂上一年,陸子仁已經學會最基本的治國之道。
「您可以準備退位了。」
陸子仁鼓足勇氣,說句暗藏在心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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