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莫名的、很玄妙的悸動。
唐斯沒有睜開眼睛,他追尋着冥冥中傳來的感覺,偏過頭,『望』向漆黑一片的房頂方向。
闖入他精神海的是一個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
天地間的萬事萬物似乎都被分解開來,成為了最原始、最微小的組成。
漸漸地,世間的一切皆陷入寂靜之中,只剩下一個聲音
如果此刻雷恩翻開自家弟子的眼皮,就會驚訝地看到唐斯的眼球中一片清澈,只剩下微弱的電光,在瞳子裏靈動地躍動着。
唐斯繼續擴散開自己的感知,他恍惚中感覺到,吟遊詩人口中那些魔法似乎跟師父所說的又有所不同。
師父的【科學】更新,更好!
從腦海中浮現的儘是師父傍晚時的偉岸身影。
這就是他一直追逐的影子!
唐斯沒有猶豫!
他知道自己必須抓住它,抓住這一分一毫,僅有的雷電力量。
不知何時,他已站了起來。
如同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朝着心中那最後一絲幻境摸過去,即便那很可能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海市蜃樓!
近了!
越發近了!
他可以隱約聽到,那雷電的嗡鳴。
唐斯的心越發興奮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名為『傳說』的味道,自己仿佛即將投身於上古法師的奧術殿堂之中,魔法女神的聖象立於其上,用深遠而慈祥的目光注視着他,鼓勵着他。
唐斯的興奮到了極點,他遙遙伸出了雙手,按住了那股雷電的脈動
半夜三更,雷恩一度輾轉難眠。
雖然是系統讓他收徒的,收是收了,那感覺好比是要把自家硬盤裏1g的種子和1024個網站地址全教給一個小學牲。雷恩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唐斯太單純了,雷恩甚至沒考慮過他有什麼欺師滅祖的可能。
正當雷恩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怎麼說呢?
那就像有人把一隻散發着惡臭的拖鞋卡在喉嚨里,叫也叫不出來。
雷恩也不想用這麼奇妙的比喻,這已經是他能聯想到最接近的聲音了。
一睜眼。
好傢夥!
直接把雷恩看傻了。
眼前一幕大抵上就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雷恩萬萬沒想到,唐斯這傻小子半夜三更居然跑去摸電門。
這不是妥妥的作死嗎!?
雷恩手搓的銅線並不均勻,這破山谷里也不可能想有就有塑料、橡膠之類的絕緣體。為了防止拉電線先把自己給電死,雷恩好歹給電線覆蓋上一層厚薄不均的玻璃作為絕緣體。
另一面,水車發電,不是說停就停的。水車連着磁鐵轉子,不停轉,那就不停發電。
雷恩只是用自己用錘子敲出來的鍘刀式開關斷電就完事了。
為了安全,他已故意把鍘刀開關裝在兩米高的地方,平時不可能碰到。
偏偏那小子摸電門了,還左右手一起摸到鍘刀開關兩端
「草(一種植物)!」雷恩大驚之際,下意識就把自己壓在枕頭下防身的物理學聖劍(撬棍)給丟出去。
一棍子把孽徒肩膀砸出一個包的同時,好歹在強大衝擊力下,讓其雙手脫離了電開關。
「見鬼!你在幹什麼!?」雷恩一把揪起還在微微抽搐的徒弟,破口大罵。
「師父」唐斯嘴都是麻的,哆嗦着回道:「我在感應雷電的奧妙」
「」
這一刻,雷恩的沉默堪稱『震耳欲聾』。
你就說這是不是電吧?
沒有徒弟就開不了系統,雷恩一天不教心裏難受。如今有了徒弟就變成一教難受一整天。
虧得他擺弄的水車發電機不是穿越前那種專業的發電機,否則這流速的小溪,弄個220伏,十幾安的電流出來,真心不難。
這台手搓的發電機,大概比安全電壓高不了多少。
否則真會出事啊!
現在怎麼看,自己都是在【毀人不倦】的不歸路上狂奔不止啊!
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唐斯看到了雷恩那張黑鍋似的臉,連忙道歉:「對不起!師父我我不該碰師父的雷電法器的!」
雷恩那個囧啊:「不。這個,這只是普通的、生活用照明道具,只要你『科學地』使用它,是不會有事的。」
唐斯立馬被溫暖充滿了整個心房,感動得淚水都飈出來了:
我這樣魯莽地去碰師父的終極法器,師父這都不罵我,還故意說這是最普通的生活用品。換做嚴厲點的騎士大人,至少就是一頓鞭子了。嗚嗚嗚!師父是那種典型的嘴硬心軟的大好人哪!
不!
等等!
『科學』的東西,我必須學了再碰。那豈不是『不科學』的,我現在就可以繼續嘗試?
那邊雷恩壓根不知道自家寶貝徒弟又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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