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臨淵正倒酒呢,沒有留意這邊,隨口問了一句。
「用膠袋包着的。」秦千夏翻開膠袋一看,「好像是一張紙。」
「應該是師父拿來堵罈子口的。」
「是嗎?」秦千夏好奇的把紙翻開,隨口念起了上面的內容。
「乖徒兒,就知道你還惦記着為師這壇酒。」
臨淵聽後放慢了手中的動作。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已經離開一個月。」
「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信。」
「繼續念。」
「誤落人間八十年,今朝重返舊林泉。縹緲道侶來相仿,笑指黃花雲鶴前。」
「武功自是需勤練,但決不可惹生非,即是鋤強扶羸弱,還請謹慎量力為。」
「空門寂寞汝思家,禮別雲房下九華。愛向竹欄騎竹馬,懶於金地聚金沙。」
「添瓶澗底休招月,烹茗甌中罷弄花。好去不須頻下淚,老道相伴有雲霞。」
「莫尋、勿念。」
「臨淵,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臨淵?」
再看臨淵,早已哭成淚人,酒杯里,不知道是酒還是淚。
秦千夏趕忙把拉臨淵過來,抱進自己懷裏。
「不哭啊,乖。」
秦千夏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臨淵直接哭出聲來。
臨淵撲倒秦千夏在床上,埋進她的胸口,嚎啕大哭起來。
哭泣是釋放情緒的良藥,秦千夏也不再安慰臨淵,只是輕輕撫摸他的頭。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二十分鐘後,臨淵還沒有消停。
「你夠了啊,再哭我也跟你一起哭。」
秦千夏托起臨淵的臉,用紙巾擦着他的淚水。
「之前我爺爺去世的時候,你還長篇大論的跟我講道理,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走不出來呢?」
「難道都是騙我的?」秦千夏假裝生氣道。
臨淵搖了搖頭,淚水止不住的流。
「憋回去!」
秦千夏的額頭頂住了臨淵的額頭,兩人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姐姐一直陪着你呢。」
「過去了的就留給回憶,當下,應該展望一下屬於咱倆的未來。」
「別哭了,啊?」
秦千夏小心翼翼的放開臨淵,坐到一邊。
「你再哭!」秦千夏伸出手指着臨淵警告道。
臨淵吸了吸鼻子,一臉呆滯的望着秦千夏。
「我有點冷了,快上來給姐姐暖床。」
秦千夏霸道的把臨淵拉進了被窩裏。
一隻手摟着臨淵,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拿起了那封信繼續揣摩。
「這個後面好像還有字,要我念給你聽嗎?」
「嗯。」
「為了防止你太過掛念為師,在這給你透露一個隱情。」
「其實你並不是為師撿來的,而是我拐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完成你師祖的交代,把師門的醫術傳承下去,這麼說你也算是我的關門弟子。」
念到這裏,秦千夏側過頭看了一眼臨淵。
「為什麼師父拐我不拐別人呢?」臨淵自言自語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因為你天賦異稟,是難得的學醫奇才。」
「你師父這麼厲害?這都能算到?」秦千夏一臉震驚。
「師父的主業就是算命。」
「太神奇了吧,一點都不科學。」
「為師也不求得到你的原諒,等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好好孝敬他們,就當幫為師贖罪。」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前路有光,初心莫忘。」
「沒了。」
秦千夏把信紙放到一邊,靠在臨淵的頭上。
「你說,會不會是你師父為了怕你傷心,故意這樣說的?」
「為什麼這樣理解?」
「如果是你師父把你拐來的話,至少應該告訴你他是在哪裏拐的啊,這什麼線索都不給,怎麼找到你的父母?」
「我師父一直都這樣神神秘秘的,美其名曰一切自有天意。這就代表着,我以後會遇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哪有這麼神?你怎麼不說你會遇到我,然後我幫你找到你的父母呢?」
「也有道理。」
「去你的吧。」秦千夏輕輕拍了一下臨淵的臉,「怎麼說到你親生父母,你能保持還波瀾不驚的?」
「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也無感了。」
「那是之前你以為自己是個棄嬰,現在不一樣了,說不定你父母正在滿世界找你呢。」
「二十多年了,誰會找這麼久?」
「你就不想快點找到你的父母?」
「師父不都說了順其自然嗎?」
「呸!」秦千夏又輕拍了一下臨淵的臉,「你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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