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衣服,趕緊給東旭換尿布去!」
「還有,家裏的棒子麵已經見底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是頭拱地,也不能餓着我家東旭和孩子們!」
「哎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發什麼呆呢!」
賈婆子又要伸手。
「知道了媽,我來想辦法吧。」
秦淮茹連忙退開一步,低着頭趕緊回應。
……
姚衛民回到後院,又遇見了從聾老太太屋裏出來的一大爺易中海。
簡單打過招呼後,便轉身進屋了。
這個院子裏,住着的可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一大爺老謀深算,尤其道德綁架這一手玩的最溜。
傻拄是個聰明人,但依然被一大爺玩弄於股掌而不自知。
如果給這滿院禽獸弄個排行榜的話,易中海絕對名列前茅!
妥妥的大奸之輩。
當然,要說大惡,必須得是許大茂。
歹毒陰險,壞事做盡。
然後再拋去賈家這一窩奇葩之外,那就得數二大爺劉海中了。
這人說白了就是個活了一輩子的老混蛋。
對子女棍棒相加,不念半點親情。
在領導面前就慫的跟孫子似的。
可狗仗人勢後又手段殘忍,耀武揚威。
關鍵,還沒啥真本事。
來到這個似曾相識的世界,算是適應了新的身份。
在跟眾禽簡單碰面後。
姚衛民給自己訂好了原則。
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真惹到自己,不管是誰,絕不慣着!
「衛民,你這是去哪兒了,咳咳咳……」
姚衛民進屋後,母親韓桂鳳咳嗽着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還生着病,外面那麼冷的天,萬一再重感了怎麼辦!」
屋裏除了韓桂鳳之外,只有姚衛國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頭,顯然還在生悶氣。
「你爸去外面找你了,咳咳,桌上暖壺裏有熱水,你自己倒點喝,暖暖身子。」
韓桂鳳說着說着就又咳嗽起來。
姚衛民心中一暖。
前世自他功成名就後,屬於家人的關心就再也沒體驗過了。
那時候家裏人只在乎他賺的多不多,沒人在意他累不累,餓不餓。
「嗯……媽!」
姚衛民試着叫了聲媽,感覺還行,沒什麼彆扭的地方。
看來這具身體的血緣關係依舊還在,並沒有發生改變。
「咋了,衛民?」
「我身體已經沒事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姚衛民倒了杯熱水,捂着搪瓷缸子暖手,「另外我剛剛去了安置辦,談了下工作的事。」
「咋樣?人家怎麼說的?」
韓桂鳳滿臉期待的問道。
就連躺着的姚衛國頭上的被子也動了下,顯然也很關心這件事。
「答應給安排,具體說這兩天等結果。」
姚衛民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從不把話說死。
那個馮科長是答應並且做出承諾了,但官字兩張嘴,沒有正式走上崗位,啥事都有可能發生。
呼啦!
姚衛國聞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還真是幼稚,人家這分明是在忽悠你!」
他邊說邊披上棉襖下了床,「你以為現在轉業軍人那麼好安排崗位呢?說讓你等兩天,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
「媽,我跟俊秀結婚的事可不能再拖了,要是家裏實在騰不出地方,我……我就搬俊秀家住去算了!」
「咳咳……你個做大哥的,說的這叫什麼話,也不怕讓外人聽到笑話!」
韓桂鳳氣的咳嗽個不停,臉色憤懣。
「反正我不管,我跟俊秀都快三十了,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姚衛國穿好棉襖,戴上棉帽子,朝外走去。
「回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今晚我約了俊秀看電影,你們不用給我留門,太晚就去俊秀家睡了。」
「你……你還真……咳,咳……」
韓桂鳳一口氣沒喘勻,劇烈咳嗽起來。
「行了媽,人都走了,你再生氣也沒用,隨他去吧!」
姚衛民下意識幫母親拍打後背,並把搪瓷缸子遞了過去。
「哎,衛國這孩子,就是你爸從小慣得他,真要是跑去倒插門,咱們老姚家的臉往哪兒擱啊!」
韓桂鳳長吁短嘆。
而這時父親姚祖德回來了。
雖然跟閆埠貴年紀差不多,但看上去就跟六七十歲似的,頭髮花白,身體微微佝僂。
當問清楚原由後,便一聲不吭的去了門口,從兜里摸出鐵質煙盒,開始卷旱煙。
寒風一吹,有些旱煙絲吹落下去,他就蹲下撿拾那些煙絲,弄了老半天,一支旱煙還沒點燃。
沒多久,兩個妹妹也都放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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