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門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以往,信徒們都只是安靜地跪在廣場之上,在單獨一位神父的帶領下於心中默默地祈禱。
黃金黎明很少舉辦宗教活動,每年吸納的信徒也都有限,所以,對於現有的信徒們而言,這種最簡單的祈禱也是非常神聖的。
如今,居然有人膽敢在這裏胡言亂語,這頓時激起了所有信徒們的怒火。
為首的一個信徒似乎是一個富商,他衣着華貴,一隻機械手上甚至還鑲嵌着沒什麼用僅僅是好看的名貴寶石。
重重地下砸了一下手杖,富商怒聲道:「無禮!黎明之門是偉大的虛無之神注視信眾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
肖恩納悶地抬頭看了一眼:「我夸這兒一聲氣派還錯了?您哪位?」
「我只是一個最普通的信徒——」富商說這話的時候在額頭虛畫了一個圓圈,這是代表虛無的符號,不過畫完符號後他虔誠的表情立刻變得兇狠起來,「我命令你立刻下跪請求偉大的虛無之神的原諒!」
說話的時候,其他的信徒們已經表情不善地圍了上來,似乎肖恩不屈服他們就要動用武力。
「幹嘛?人多欺負人少?」肖恩看了看周圍。
「你不敬在前!」一個老婦人惡狠狠地說道。
她個子很矮,走路也踉踉蹌蹌,但竟然直接踮起腳伸出手搭上肖恩的雙肩,要把他按倒下來。
肖恩微微一用力掙脫了對方,不過那老婦人竟然像是被重重踢了一腳似的後退倒地,臉上掛滿了震驚與仇恨。
「異教徒!你竟敢動手!打死他!」
也沒人去看那個老婦人,富商一聲高喊,蠢蠢欲動的信徒們竟然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
「這也能碰瓷?」肖恩無奈一笑,他剛剛甚至都沒用力。
不過,信徒們不準備聽他的狡辯,為首的人已經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一旁鎮守黎明之門的司門只是冷漠地看着這一幕。
「你們還不如時之教派的那個大光頭可愛。」肖恩搖搖頭,隨即便朝前吹了一口氣。
惡狠狠的信徒們突然在原地定住了,他們茫然地看向周圍,隨即眼神一變,竟兇惡地沖向了自己的同伴們。
黎明之門的廣場上,原先還同仇敵愾的信徒們撕咬在了一起。
他們雙目通紅,手腳並用,哪怕被周圍的人打斷了四肢,也要張開嘴去惡狠狠地咬下身邊人的血肉。
他們完全分不清敵人和同伴,就像是癲狂獸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原本還旁觀的司門眼神一凜,他們頓時快步奔來怒斥道:「住手!」
但沒有任何信徒聽從他們的話。
「住手!住手!啊!放開!」為首的司門還在制止,但已經有信徒衝過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始作俑者肖恩竟然被晾在了一旁。
他微微眯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司門們反而不是優先制止我指責我?
有意思
而那群司門終於反應了過來,為首的人將手臂插入地底,無數藤蔓鑽出將發瘋的信徒們全都捆住,他怒目看向肖恩:「異教徒,竟然敢在神的注視下禍亂教眾!抓住他們!」
發瘋的信徒們大多是普通人,而司門們是清一色的否決者,得到了命令,他們一擁而上。
肖恩又吹了一口氣。
司門們的皮膚下開始有蠕蟲一般的東西遊動,他們一個個發出悽厲的吼聲,隨即,和之前的信徒們毫無差別,他們開始互相進攻。
「這樣子場面才更熱鬧一點嘛。」肖恩微微揚起了一絲嘴角。
「沉寂、虛無——」
混亂不堪的場景只維持了一瞬間,這裏畢竟是黎明之門,立刻就有其他人趕了過來。
一個穿着樞機主教衣服的老者口中念念有詞,他的額前憑空散發出溫和的光芒,瘋狂的司門和信徒們站在原地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一股股紅黑色的霧氣從他們的體內飄出,接着發瘋的所有人都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肖恩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這黃金黎明的人倒是真有點活在手裏啊。
而且,這老頭看氣息也就王級上層,居然能阻止我的誘潛不過,我的誘潛和那些紅黑色的霧氣沾不上邊才對
肖恩敏銳地注意到,在那個老者吟誦祈禱詞的時候,黎明之門發出的光似乎一下子強盛了許多。
不過,短短的時間內,黎明之門的另一頭就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護教者們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頓時就將肖恩一行人包圍在了中間。
為首的一個獨眼中年人穿着驅魔者的衣服,他對着樞機主教行了一禮:「樞機主教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樞機主教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他們都被侵蝕了心智可憐可嘆。」
他看向肖恩:「我們的教眾只是讓你道歉而已,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此年輕卻墮入黑暗願主會原諒你。」
肖恩嘿嘿一笑:「道歉?我誇了一聲這兒挺氣派,倒也是褻瀆之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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