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紋鐲,金木水火土五顆靈石,每顆靈石都有不同的屬性與力量,其中木靈石代表着靈魂。
就似唐恩艾凡,在出生時,就因心臟不全,被人斷定活不到成年。
但木靈石的力量能保着他的靈魂沒散,所以他的病情雖然沒好,但人還活着。
這與水靈石的治癒是不同的。
水靈石可以治病。
但木靈石,只針對靈魂守護。
眼前精靈王心臟處泛着光芒的正是木靈石,看碎片力量,似乎這一塊還不小。
而它的存在,也叫眼前的男人,睜着眼睛,望着他們。
他肉身已近腐朽,感覺不到一點生命力,可靈魂還在,靠着木靈石還存活着。
蘇七愣住,「精靈族滅了已經有幾百年,可我靈紋鐲是二十多年前才碎的,那它怎麼會在這裏。」
雲牙聲音克制,壓制着激動,「可能是這靈石碎裂的時候,有一塊濺進了時空裂縫,回到了三百多年前。」
蘇七皺眉。
精靈王正看着他們兩個人,蘇七能看出來,這顆木靈石是維持它存在的力量,一旦取走靈石,他必魂飛魄散。
可不取
雲牙不會答應的。
蘇七當即做了個決定,「把人帶走。」
唐恩艾凡她都能弄進空間,那一個精靈王怎麼了,她把整個精靈族搬進去都可以。
只要她的元神能夠支撐,她就把這裏老薑所有的族人帶回家。
蘇七想到就做,她甚至開始打量着需要多大的空間,可雲牙打斷了她的想法。
「沒用,你自己看看他的身下,那些枝椏是從他腳下蔓延出來的。」
蘇七這一看,才看清楚。
他的肉身,已經與身後的木座連接在一起,完全脫離不開了,而延伸出去的枝椏,是此地的根。
是這一棵巨大神樹的開始。
雲牙的聲音艱難,「這棵通天巨樹的本體,是他」
守在族人墳墓里的人,是他。
甚至收集着族人的屍體,埋在這一棵樹下的人也是他。
蘇七喉間像是堵着什麼,難受。
「孩子。」
他眉眼慈和,即便被人屠盡滿族,可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戾氣,他溫和地望着姜落言。
姜落言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這一次,蘇七沒有阻止他,她只是跟在姜落言身邊,與他一起上前。
一起走向了這個守在此地數百年的老人。
姜落言牽住了蘇七的手,感覺到男子掌心的冰涼,蘇七緊緊地回握。
「別怕。」
她在。
精靈王神情悲傷地望着姜落言,又帶着一絲絲的欣慰,「我等了很久,你終於來了。」
姜落言垂着頭。
這一刻,他的頭髮也化為銀色,與眼前的男人居然有了三四分相似。
他望着精靈王,含淚道:「對不起。」
精靈王含笑道:「不,你來就很好了,這一路,你一定也走得很辛苦。」
「他們也是。」
姜落言跪了下來,哽聲道:「對不起。」
琢光此刻,也化為靈光出現在場中,少年跪地,匍匐大哭,「您怎麼會變成這樣。」
精靈王眼神溫柔,「你們進來時,我就感覺到了,山靈,謝謝你還一直陪伴着我的孩子。」
「守着他們。」
「對不起,我沒護着他們,公主死了,」琢光崩潰大哭,「她為了把本源傳承下去,死在了主人出生的時候。」
「她說,只有結合獸族血脈,才能完整地把血脈本源傳承下去,所以她嫁入了南陵皇室,向皇帝借了種,可那南陵皇帝根本就不是可靠之人,公主失了本源,命不久矣,小主人出生之後,又生出了異象,他害怕,就任由難產的公主自生自滅,還把小主人當做質子,扔到了晉國。」
「我這一路一直看着小主人,護着他,守着他,可我能力有限,我照顧不了他們。」
琢光大哭,「我對不起你們。」
精靈王柔聲安撫着它,「沒有,你已經很好了,你只是剛出生的山靈,你也還很小。」
琢光嚎啕大哭。
它是在精靈族滅族之時,才出生不久,被精靈王族用最後的力量護送出來的。
它與小公主在亂世顛沛流離兩百多年,直到姜落言出生,公主死亡時,它才覺醒了山靈之力。
可它的力量並不強大,作為守護之靈,它能調動山川之力,可卻不能護那小姑娘平安。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在產床上,看着她難過的流淚,看着幼小的姜落言被扔進冷宮,而它除了暗中守護,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姜落言變得強大,它甚至連形體都沒有。
它對不起精靈族上千年的守護,琢光大哭着它的委屈,它的難過。
也替姜落言解釋了這麼多年沒能過來的理由。
他,並不容易。
然而精靈王並沒有怪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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