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盛京城內太子府。
清舒院。
「陸奉儀可有回來?」
剛從娘家回來,蕭側妃一坐下,就先問起了陸奉儀在不在府中。
跟在一旁的青蔥屈身回道:「主子,奴婢去了景祥院瞧過,並未見到陸奉儀回府。」
說着,青蔥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不知為何,自從陸奉儀離開太子府後,幾乎每日她都能聽到自家主子問起陸奉儀可有回府。
也不知陸奉儀究竟是何時入了自家主子的眼,讓主子這般在意陸奉儀何時歸來。
不過,陸奉儀出府一事確實有些蹊蹺,主子可是太子府里的側妃娘娘,除了殿下,自家主子的地位就是最大的,為何陸奉儀出府都不曾前來清舒院告知主子?
對此,青蔥深感不解。
更何況,在陸奉儀不見了的第二日,太子殿下也不在府中。
「怎麼還沒回來?」
聞言,蕭側妃秀眉微蹙,低聲呢喃:「都快過去兩個多月了,還不見陸奉儀回府,殿下究竟帶着陸奉儀去了何處?」
「還是說,殿下將陸奉儀關起來了?」
思及此,蕭側妃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情莫名有些複雜。
青蔥就聽着自家主子在小聲的嘀嘀咕咕,可自己卻一句話都沒能聽得明白,便疑惑的問出來:「主子在說些什麼?可還有什麼需要奴婢去辦的?」
「有一事。」
蕭側妃飛快的甩去腦海中的猜疑,她正了正臉色,神情認真的道:「青蔥,我讓你找個人去打探大皇子的行蹤,至今可有什麼進展了?」
表面上陸奉儀是淑妃娘娘送進府里的眼線,可實際上,陸奉儀卻對殿下忠心耿耿。
之前陸奉儀的心聲又幫過她的二哥,讓蕭家避免了一場災禍,於蕭家有恩。
如今陸奉儀不在盛京城內,也不知淑妃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會不會對陸奉儀有所懷疑,一旦淑妃想要對陸奉儀出手,怕是防不勝防。
而大皇子是淑妃娘娘的心頭肉,若淑妃真想對陸奉儀下手,那就只有大皇子能夠牽住淑妃,蕭舒怡派人去監督大皇子,正是想要從大皇子的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青蔥:「近日來,大皇子行事似乎有些高調,頻繁進出宜春樓。」
「宜春樓?」
蕭側妃眉眼微挑,神情疑惑的道:「大皇子去宜春樓做什麼?」
「咳咳」
青蔥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的道,「主子有所不知,宜春樓是男子在外尋歡作樂的骯髒之地,上個月新開張,幕後東家暫且查不出來。」
聞言,蕭側妃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的道:「有些不太對勁。」
青蔥:「主子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
蕭側妃並未瞞着青蔥,「淑妃娘娘膝下就只有大皇子,對大皇子的管束向來嚴格,一心想着跟殿下爭,若大皇子真的頻繁進出那種地方,淑妃娘娘不可能不管的。」
淑妃娘娘可是對大皇子寄予厚望的,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整日沉迷於溫柔鄉?
經過這麼一說,青蔥眼睛驟亮,恍然道:「還是主子聰明,奴婢怎麼就想不到還有這事呢?」
「若我不聰明,又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主子?」
蕭側妃故意瞪了青蔥一眼,唇角卻微微上揚。
蕭側妃屈指輕敲着桌前,有一下沒一下,她不慌不忙的道:「好了,在殿下和陸奉儀回來之前,我們必須要先查清楚大皇子究竟想在宜春樓里做些什麼安排。」
「是,主子,奴婢這就出去傳話。」
話落,青蔥就想着轉身出去,可還不等她走出第一步,就又聽到了主子的呼喚:
「先等等。」
青蔥:「主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蕭側妃沉思了片刻,「去跟喜鵲說一聲,讓她去廚房將今日的晚膳端來。」
「還有,派個機靈的小廝去一趟蕭府,告知門房,讓大公子過府一趟。」
今日回娘家時,蕭側妃並未見到大哥回府,大哥時常在外為了生意奔波,整日不見人影,就算她有事情要找大哥商議,都找不到他究竟在什麼地方談生意。
這會兒一說起大皇子,蕭側妃突然就想起自家大哥,興許有件事情需要大哥的幫忙。
青蔥點了點頭,應道:「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蕭側妃拂了拂衣袖,「去吧。」
青蔥抬腳快步離去。
待見不到青蔥的背影后,蕭側妃才緩緩的收回目光,她坐在桌前,單手支着下巴。
忽地想起今日在家中時,聽到爹娘提起燕國長公主要來黎國一事,蕭側妃總覺得來者不善,也不知那些燕國長公主為何會想着來黎國給陛下慶賀誕辰。
更何況,還是在兩國關係極為緊張得時候。
難道燕國長公主就真的只是為了陛下誕辰一事?
蕭側妃陷入沉思,遲遲未能想得明白。
夜色漸沉,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映着絲絲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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