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行終於要結束了。」
回到落陽客棧的後院,一見到謝熙,陸小小就忍不住往他的懷裏撲了過去,神情激動的抱住了他那精瘦的腰身。
她微仰着臉頰,笑嘻嘻的道:「夫君,這次出城,我們不但順利完成了任務,謝三和謝四還逮到一個燕國暗探!」
【看來,我待在殿下的身邊還是挺有用的嘛,殿下不得往死里誇我!】
木青:「......」原來陸奉儀喜歡這樣的。
乍然見到這一幕,本就跟在後面的謝三、謝四、木青三人連忙自覺地又往後退了退,紛紛轉過身去,佯裝自己方才什麼都不曾見到。
見着小姑娘那一臉獻寶求夸似的表情,雀躍的心聲在自己的耳畔響起,謝熙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他忽地抬手,修長的手指落在頭上,輕輕的揉了揉,眸間含笑的夸道:「夫人可真厲害!」
陸小小揚了揚眉,毫不謙虛的道:「也就一點點的厲害。」
謝熙眸間的笑意更濃了些,牽着她的手往書房走去,語氣輕柔的道:「先隨為夫去書房,白大人和梁將軍都在。」
「好。」
陸小小乖乖點頭。
站在後面充當木頭人的三人自然就快步跟上。
白秋淵和梁慎林早就在書房裏等着了,此次過來就是為了跟太子殿下匯報那些官員的情況。
在見到謝熙帶着陸小小進來時,本是坐着的白秋淵和梁慎林頓時站了起來,二人同時俯首恭敬的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謝熙無奈的抬了抬手,「白大人,梁將軍,在外不必多禮。」
白秋淵和梁慎林相視一眼,置若罔聞。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別,禮不可廢。
對此,謝熙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帶着陸小小坐在中間的位置,木青、謝三、謝四則是站着,守在兩位主子的身邊。
白秋淵率先走上前來,低頭從衣袖裏掏出一沓紙放在案桌上,推到太子殿下的面前,他不徐不疾的道:「殿下,這些都是臣與梁將軍從那些官員的口中得知的事情,皆亦按下手印,無從抵賴。」
「其中有兩份正是殿下交代臣去辦的,一份是江寧巡撫姜大人的和離書,另一份是姜家的財產轉移書,姜大人已簽字。」
不過並非是姜大人自願的,而是被梁將軍逼的。
他與梁將軍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讓那些貪生怕死的江南官員不得不屈服於他們。
但,其中有九成的江南官員確實有罪。
暫且先不說受賄,其中更是有着不少強搶民女,為了一己之私而謀財害命的骯髒事,罪行累累,所有官員都是同流合污,狼狽為奸。
白秋淵向來嫉惡如仇,在審訊過程中,若不是他一直強壓着自己的性子,怕是那些官員早就被揍得當場喊爹喊娘了!
謝熙低頭看了看,便伸出手捻起擺放在面上的和離書和財產轉移書交給陸小小:「夫人,找個時間去見見那位姜夫人。」
「好。」
陸小小神情鄭重的接過,並未多看,就直接折起來塞進錦囊里,待晚些,她就親自去一趟姜府。
姜夫人很快就能解脫了。
這一次,江南官場即將迎來了很大的改變。
談完事情後,謝熙亦決定明日辰時回京。
帶上所有收集回來的證據、以及所有涉事的江南官員,他們一個個都逃不掉,也要跟着一起回京,交由皇帝處置。
白秋淵則是繼續留在江寧,穩住大局。
謝熙將號令護城軍的令牌交給白秋淵,一旦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就派護城軍的夜石統領去辦。
最後,梁將軍也留下兩百的精兵在此,繼續圍住江南總督府和姜府,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原本府里的人全都已經被趕了出來
在姜夫人帶着婢女離開姜府之前,陸小小特意去見了她一面,親自將和離書、財產轉移書交給姜夫人。
接過和離書的那一刻,姜夫人忽地淚流滿面,嘭的一下子就對着陸小小跪了下來。
「姜夫人!」
猝不及防的見着姜夫人行如此大禮,嚇得陸小小連忙伸出手去拉她起來。
她秀眉微蹙,輕嘆了一聲:「姜夫人,你這.....不必如此。」
姜夫人被扶了起來,她含淚搖頭,哽咽着道:「若不是有陸姑娘的提醒,怕是直到我死的那一刻,都是稀里糊塗的,是夫人救了我的性命,又讓我順利擺脫了姜培安那個畜生」
「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從姜家得來的那些財產,不如就贈予姑娘吧。」
說着,姜夫人就吩咐守在一旁的秋蘭,「秋蘭,筆墨伺候。」
「是。」
秋蘭轉身去取筆墨過來。
「???」
陸小小徹底懵逼了。
這是潑天的富貴突然砸中了她?
就算藏在姜家裏面的金銀動不了,可此次和離轉讓給姜夫人的財產還有姜家數十家店鋪、幾處位置極佳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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