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名值夜將領後,陸鼎峰讓八名斥候脫掉了黑衣,露出裏面的南楚侍衛服。
「走,等咱們的人開始攻城後,跟我一起趁亂殺到城門下,打開城門。」
一行十人向着北城門行去。
漢陽城樓上一名值夜的哨兵聽到了城外傳來的悶雷聲。
「漢陽的這鬼天氣!都要入春了,不是凍雨就是下雪,比起咱南楚來,可真的是冷太多了!」
這名哨兵將手中的長槍杵在地上,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巾攏緊了幾分,哈着氣抬頭,無意中看向城外,發現淡淡的月光中,似有一片黑雲在移動。
「不好!有敵軍。」哨兵立即轉身敲響了放在身邊的鑼鼓示警。
三長兩短的鑼鼓聲,代表着有敵襲。
城門附近的南楚士兵全都行動了起來。
但他們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主將。
一片混亂中,陸鼎峰等人混入到了城門附近。
「離國人殺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王將軍呢?」
「王將軍被叫去大將軍府了。」
「快派人去傳訊。」
一名南楚的校尉臨時的主持着大局,喊道:「別慌,漢陽城牆高,離國人不是那麼好攻上來的,大家各司其職,準備禦敵。」
這名校尉安排人去大將軍府報訊。
城樓附近的南楚將士被鑼聲驚醒,但除了有今晚輪值任務的士兵外,其他的各營,並未集結。
他們都在等號令。
這種守城戰,不會只打一陣,五萬南楚士兵不可能全上城牆,都是按命令行事。
偏偏此時輪值的將軍,卻被陸承基殺了,無人發號施令。
在城內混亂之時,城外的楚家軍已經到達了城下,肖奇開始下令攻城。
雲梯、樓車搭到了城牆上,一波一波的離國士兵開始往城牆上爬。
城樓附近的南楚士兵紛紛上了城牆開始應戰。
殺敵聲起,城門前反而人不多,只有兩個什的人馬看守。
陸鼎峰對身邊幾人道:「時機到,該是我們搏命的時候了。」
加上八名斥候,他們一共有十人,敵方有二十人。
陸鼎峰等人靠近了城門洞,被一名南楚的什長喝止:「你們哪個營的?」
陸承基又掏出了身上的大將軍令牌道:「將軍府的,大將軍不放心,讓我們來看看這邊情況,怎麼就有敵襲了呢?」
對方一聽是將軍府的,不疑有他,罵道:「鬼知道怎麼回事?離國人昨兒下午才來攻了一茬,才打半個時辰就退了。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又鬧什麼么蛾子!」
陸鼎峰不敢開口,他一開口就是女聲,容易被人識破。
他戳了戳孫子,陸承基會意,上前套近乎,「是啊,上面開打了,正好我們這幾個沒事,跟你們一起守一會兒吧。萬一是真攻城呢?」
看守城門的什長沒反對,人家要來幫忙,又是將軍府的人,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
萬一又是離國人的佯攻,還正好套套交情。
雙方互通着姓名,陸承基正好從陸乾坤口中知道了兩名將軍府侍衛的姓名,隨口胡謅道:「我們是王五那個隊,我叫陸成。」
那名什長姓李,讓陸承基喚他小李即可。
絞盤旁邊有兩名士兵,豎着耳朵聽自己什長跟將軍府的侍衛聊天。
說實話,打攻城戰時,只要城門不破,最清閒安全的就是他們這些看守城門的士兵了。
身旁厚厚的城牆,給了他們一種相對的安全感。
他們又不用直面城牆上的廝殺,只需要防備着城裏有奸細混進來開城門。
南楚人大部分都是漢人,跟離國人同族,陸承基手上又有大將軍令牌,這些士兵都沒意識到,奸細就在眼前。
陸承基閒庭信步般溜達到絞盤旁邊,他的手已經搭在了絞盤上面,還笑呵呵的對着那兩名士兵問道:「這玩意兒重嗎?」
將軍府的侍衛地位超然,士兵以為陸承基只是好奇閒聊,哈着腰回稟:「不重,兩個人就能輕鬆轉動。」
陸鼎峰向着帶來的斥候隊長使眼色,也是巧了,這名斥候隊長正是曾經跟着陸鈺深入巴彥浩特城的烏鴉。
烏鴉小隊上一次跟着陸鈺深入西戎,搞到了西戎出征的具體情報,傳回了玉門關,立下了汗馬功勞。
烏鴉因為軍功,已經升職校尉,這一次執行任務,楚天驕特意派了他跟着陸鼎峰進漢陽城,以烏鴉多年做斥候的經驗,可以幫到陸鼎峰不少的忙。
烏鴉經驗老道的從腰間取下一隻酒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後,舒暢的長吐一口酒氣,「這天真他媽的冷啊,幸好老子帶了點烈酒禦寒。」
附近的南楚士兵都用羨慕的眼神望着烏鴉。
城門洞這氣氛和諧,城外楚天驕騎在馬上,拉開殘月彎弓,對準了城樓上那面景家軍的軍旗射去。
鐵製的箭杆穿透了旗杆,景家軍軍旗倒下,一名南楚士兵衝過去扛起了軍旗。
楚天驕的第二箭射穿了那名士兵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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