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眉長老的長須一顫,用手捋了捋,然後輕聲笑道:
「公孫師兄,那姓洛的小傢伙成功加入地仙盟了。」
「看來咱們推演的不錯,基本上可以確實這小傢伙,就是其中的一個變數。」
「在他的身上,能夠感受到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天才人物,那種獨立於世的特殊性。」
「最直觀的表現,便是境界之差所帶來的局限性,居然遠比咱們真靈界的人族弱。」
「若這小傢伙能在千年內抵達咱們這一境界,或許還真有幾分可能,能夠來一個以弱勝強,逆伐而上」
此刻,白眉長老的心情顯得有些開心,因為仙人大劫襲來的壓力,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死亡並不可怕,能修行到他們這一境界的生靈,心靈上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弱點。
可仙人大劫不同,這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如面臨天塹那般的絕望,這股巨力壓在他們的身上,讓所有的上三境修士都喘不過氣來。
縱然是窺視了命運一道的白眉長老,也同樣如此。
因為了解的越多,看到的越多,越明白大勢的不可更改。
那種絕望的心情,簡直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變數之所以為變數,就是因為他們能做到咱們普通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仙人大劫固然可怕,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上天自然會給咱們留下一縷破局生機。」
「至於能不能抓得住,就看咱們的本事了」對面的老者面無表情,眸子中透着幽芒,很是懾人。
兩人的修為境界都很高,修行到了他們這般地步,差不多就已經是接近了這方世界的極限。
再往上,便是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因此,無論是公孫衍還是白眉長老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野外長大的小草,遠比在大樹底下成長起來的小草,抵禦風雨的能力要更強。
在真靈界中,修為實力,天賦資質等各方面差不多的修士,想要越級而戰,其實遠比想像中的要難。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在大樹底下成長起來的小草,又怎麼能夠理解,小草能夠通過不斷的掠奪養分,進而將小樹苗給枯死的壯舉呢?
樹比草強,草在樹下,養分自當是樹吸收大部分,剩餘的部分才是小草的成長資糧。
這是自古以來的天地規律,所有人都認可!
但有些事,正因為理所當然,習以為常,以至於被當成了一種既定事實。
草通過不斷地成長,其實也是可以比樹強的
這種存在着可能性,但現實卻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不在大多數人的考慮範圍內。
這就是知見障,心魔劫的一種!
覺得合乎情理,就不會產生懷疑,不產生懷疑,就連揮拳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野外長大的小草,則會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若不緊緊抓住有限的時間,儘可能的去成長自己,一旦風雨來臨,它需要面對的,將是真正的死亡之局。
所以,越是小地方出來的人,就越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感。
並且,只要你一直贏下去,草強於樹,也會成為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在修行界中,這種由內散發的勢,非常重要。
你認為自己行,那這件事情,不一定行。
但你若認為自己不行,那這件事情,就一定不行!
此為上三境大能,所需要面對的十二道天劫之一的真言劫。
自欺欺人,首先欺人,然後自欺。
想要度過這一劫很難很難,因為有些個人認知上的事情,屬於天地規則的一部分,早就在公孫衍他們的腦海中,形成了固定的事實。
這時,想要再去改變它,那是何等的艱難?
不然十二天劫也不會那麼嚇人了。
即便是在場的兩人,若沒有五指山鎮壓自身氣運的話,他們也沒有那個信心,敢篤定自己能全部度過那十二道天劫!
能全部度過十二道天劫,且自身毫髮無損的人,只存在於傳說中。
至少在當前的修行界中,白眉長老兩人是沒有遇到過。
良久,公孫衍再次開口說道:「這顆暗子已經埋下,至於他未來能成長到哪一步,就看這小傢伙自己的本事了。」
「咱們計劃中的三顆棋子,這應該是管理起來最不需要操心的那顆,那小傢伙似乎有一種全方位變強的執念.」
公孫衍的眼睛很毒辣,作為天機殿的殿主,他豈能沒親自觀察過那位青衣小輩?
他在那小傢伙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撼然決然的霸氣,以及鷹視狼顧般的凌厲。
這樣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縱然沒有師父教導,也能篤定自己的未來。
在這位青衣小輩的身上,公孫衍仿佛看到了一隻足以堪破迷霧般的眼睛,在注視着前方,不受任何外界環境的影響。
這是天生的修道種子!
「算算時間,那股妖風差不多也快徹底吹起來了,海族那邊的事情,倒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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