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安賓館,已是凌晨四點半左右了。
普達已經回來了,徐時開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合衣在床上躺着,聽到開門的動靜,迅速睜眼起身。
見到徐時後,他開口喊了一聲『徐爺』,便沒了動靜。
徐時看了他一眼,就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普達站在窗邊抽煙。
「徐爺!」他又喊了一聲,同時,迅速將還未抽完的煙頭一把摁進了煙灰缸里。他剛要繼續,這時,徐時手裏的手機震了起來。
低頭一看,卻是胡朗的電話。
徐時微微皺了皺眉,接起來後,便問:「怎麼了?」
胡朗有些支吾:「徐爺,那一百萬曲哥那邊已經送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徐時問道。
「錢是一個女人送過來的。」胡朗帶着幾分小心,繼續說道:「她說自己是普達的情人,要見普達。」
徐時抬眼瞧向普達,瞧,這事果然來了。
他冷笑了一下,道:「你給我個地址,我讓普達過來接她。」
胡朗微微鬆了口氣:「行,那我待會把地址短訊發給您。」
掛了電話後,徐時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接着抬眸瞧見站在窗邊明顯有些焦躁的普達,盯着他看了兩秒後,在他忍不住要開口說話時,搶先開了口:「你那相好的,被曲野送到胡朗那兒了。你去把人接出來,然後找個地方安置好。這事沒處理好之前,你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普達面色一變,張嘴就要解釋:「徐爺,您聽我解釋,這事」
徐時盯着他的目光驀然一寒:「普達,我警告過你的!」
普達頓時閉上了嘴。
「滾吧!」徐時一臉厭倦,側身指了一下門口,示意他趕緊的。
普達看了看徐時,到底還是沉默着出去了。
也許,普達並非這般不知分寸的人,這其中大約還有些徐時不知道的事。但,眼下這種時候,徐時不需要他自作聰明,更不需要他替他去做什麼決定。
在陶縣的時候,他大多放權不太管太細的東西。那是因為,陶縣已經一步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普達這邊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住局面。
可這安市不一樣,若不處處小心,萬一翻了船,那可就真回不去陶縣了。
普達走後,徐時走到窗邊點了根煙,折騰了這一夜,着實有些厭煩。看着普達的身影走出賓館後,徐時把還沒抽完的煙摁進了煙灰缸,而後迅速收拾東西,十分鐘不到,他拎着個包也離開了賓館。
這之後,徐時就像是從安市蒸發了一般,誰也聯繫不上他,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普達將那女人從胡朗那接走後,先把人安頓到了賓館,而後他又在城中租了個老房子,第三天就帶着人搬了過去。
搬過去後,普達跟這女人就像是普通小情侶一般過起了日子。
每日上午牽着手去買菜,回來後,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屋子。吃過午飯,再相擁着睡上一個午覺,睡到日落西山時,起床去附近的公園走一走,吹吹風。等到暮色四起,兩人在小區附近找個沒吃過的小飯館坐下來,點上兩三個菜,再要上兩瓶啤酒。吃完,穿過人群熙攘的街頭,說笑着往回走。
偶爾,他們也會絆上幾句嘴。
但女人愛撒嬌,會撒嬌,往往甜甜喊上幾句老公,普達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便開始有了色彩。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着。
誰都沒提往日的那些事,仿佛誰都忘了。
很快,半月都過去了。
這一天早上普達醒來,女人不在旁邊。他微愣了一下後,起身靠在床頭,拿過煙,點了一根。
剛點上還沒吸兩口,衛生間裏傳來動靜。片刻後,女人神色複雜地走進臥室,看到普達手上的煙後,微微蹙了下眉頭。
稍作遲疑後,她邁步走到普達跟前,探手將他指間那根煙拿了下來,摁進了旁邊的煙灰缸里。
「怎麼了?」普達也沒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女人臉上閃過些羞赧,輕聲道:「以後,你戒煙吧!」
「為什麼?」普達追問。
女人看了普達一眼,臉上飛起兩抹淡紅,伸出右手探向普達。普達會意,伸手握住。
「我月經遲了快一周了!」女人一邊說,一邊飛快地看了普達一眼。
普達眉眼間閃過些許迷茫:「月經推遲了?那要去看醫生嗎?」
女人一聽,不由得抬眸瞪了他一眼,嬌聲質問:「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人家的意思是是我懷上了」她越說,聲音越低,目光卻緊緊盯着普達,又期待,又害怕。
普達似乎愣住了。
半晌,忽地問了一句:「我的?」
女子也是一愣,緊接着立馬羞惱起來:「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你懷疑我?」說着,竟紅了眼眶,眼看着就要滴下淚來。
普達好似這時才回了神,慌忙伸手將她拉到了懷中,緊緊摟住後,寬慰道:「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我就是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女子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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