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右侍郎易元珙夷三族,三代之內不得科舉,工部左侍郎孟繼聰夷三族,三代之內不得科舉,宣平侯湯懷去爵位,流放廣寧府,中雲王世子秦士長去世子封號,賜毒酒」
葉景山想着白日裏內侍面無表情念出來的懲處措施,只覺得冷汗直流,他怎麼也想不到昨日還在一起飲酒值日的同僚不日下獄,三代皆亡。
他一想到孟繼聰灰白的臉色和那內侍尖細的聲音就忍不住的打冷戰。
小朝會只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上朝,葉景海今日沒去,只能聽兄長轉述朝堂之上的風起雲湧。
和葉景山不同,葉景海聽說孟繼聰的下場,只是怕了一瞬,便高興起來。
「兄長,既然孟繼聰已經被罷官,那你是不是能往上走一走?」
葉景山是工部右侍郎,左右侍郎是平級,但啟朝以左為尊,孟繼聰又是右相門生,在工部隱隱壓葉景山一頭。
葉景山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對這個政治嗅覺一點也不靈敏的弟弟說道:「石松州一案引起的風波尚未結束,這個時候進位說不得是好事還是壞事。」
葉景海官職小,品級低,一些消息他根本就沒有來源弄清楚,他只能詢問兄長。
「為何?宣國公和嘉王不是已經將人抓出來了嗎?」
葉景山看了一眼葉景海,那眼神里的意思不是很好,葉景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鬍鬚,但還是不懂。
葉景山已經開始想嘆氣了,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位出嫁的大侄女,他覺得面前若是葉甘棠,說不得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他起身,將書房的窗戶和大門都關上,四處走了走,走的葉景海坐立難安,才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確保除了葉景海沒有人能夠聽見。
「戶部右侍郎的兒子娶了左相族內的女兒,左相支持太子,工部右侍郎的嫡妻是右相夫人的娘家人,右相支持寧王,宣平侯一向對太子唯馬首是瞻,更何況現在這事還牽扯除了中雲王世子。」
「嘉王一次性得罪了太子、寧王還有中雲王,你如何還有心思去想什麼高升不高升?」
被怎麼弄死的都不知道!
葉景海能在京城當上個五品的官,也不是個傻子,被葉景山這麼點撥,自然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驀地起身,一臉焦急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葉景山看着葉景海,踱步而思,忽而停了下來,緩緩道:「叫錢月和弟妹去一趟王府吧,我們想得再多,不如王府自己早做準備。」
葉景海在方氏面前是說一不二,但在葉景山面前卻向來聽話。
這事便這麼應下了。
夜晚,已經在溪中院睡了大半個月的秦知宴披着夜色來了玉棠院,已經換了衣裳的葉甘棠走出來拜見,臉上帶着並不掩飾的驚喜之色。
她伸手親自給秦知宴脫了衣裳,「王爺這是忙完了?」
秦知宴「嗯」了一聲,看穿着單薄的葉甘棠,竟也多說了兩句,「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沒有女主人的時候,王府的運轉都靠下人,下人決定不了就去找秦知宴,有了葉甘棠,作為有名分的嘉王側妃,王府內的事務自然是需要交給葉甘棠的,葉甘棠也沒有抱怨,更沒有去打擾秦知宴,將事情妥帖的處理好。
其實在葉甘棠看來,嘉王府的下人調教的都很不錯,不會有什麼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在秦知宴的面前弄虛作假。沒有她的時候,王府運轉的也沒有問題,有了她,自然更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進了裏屋,將丫鬟下人都揮了下去,秦知宴看着葉甘棠,正經道:「王妃入門之前,王府都交給你打點,小心一些,近些日子不會太平。」
葉甘棠心下一凜,她雖然貴為側妃,卻也不會有人在她耳邊說一些朝廷的事情,她比起葉景海,消息來源更為阻塞,不過這不是葉甘棠一個人的難題,而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共同遇到的問題。
她抿了抿嘴,試探道:「王爺可否和妾身說說近日發生了什麼,妾身知道經過才好動作,不然妾身害怕被人鑽了空子。」
秦知宴想了想,覺得葉甘棠說的也沒有問題。
他用簡潔的話,將近日發生的事情,以及掩藏在事情下的利益關係都和葉甘棠說了說。
葉甘棠聽的已經呆愣住了。
秦知宴閉嘴,看着葉甘棠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道:「沒記住?」
葉甘棠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有一種自己要是點頭說沒記住秦知宴就再也不會在她面前說這些事情的預感。
秦知宴眉頭鬆開,也沒有去問葉甘棠剛才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去試探葉甘棠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只轉變了話題,道:「也不用太擔心,一切如常,小心行事即可。」
葉甘棠點了點頭,挑了個好的事情和秦知宴做今夜最後的閒聊。
「舅舅前些日子來信,說東西在南邊賣的很好」
細聲細語的聊了一陣子,兩人就安寢了。
次日,早上沒有朝會,葉甘棠起身的時候,秦知宴還在玉棠院沒有走。
葉甘棠喝了藥,沒什麼胃口,抿了兩口粥便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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