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爛漫,陽光明媚,a市第一監獄。
「編號773,姓名顧沫,因過失致人死亡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服刑期間因有立功表現減刑一年,刑期屆滿,於今日出獄,本監獄已提前一周通知家屬」
冰冷的鐵門在跟前緩緩打開,顧沫抬腳走出,朝四周張望一番,門外空無一人。
果然,就不應該有所期待。
入獄兩年她那名義上的丈夫沒來探望過一次,如果可以,對方肯定希望她能直接死在監獄,永遠不要再出現。
陽光灑下,透過那洗得發毛的布料照在她的皮膚上,是溫熱的。
閉着眼,站在陽光里,好久都沒有曬到太陽了。
好在身上還有一點零錢,百米處就是公交站,去城裏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她要先回方家拿個東西。
半小時後,站在闊別兩年的大門口,她的內心竟然會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緊張感。
那個人會不會在屋裏?今天沒去監獄會不會是因為太忙而被什麼事耽誤了?
手心微微冒汗,指紋輸入正確,門陡然打開,向內一推。
視線從門縫裏投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男一女,兩人靠得很近,從門口的方向看去宛如一對親密戀人,正在熱情的擁抱。
顧沫嘴角一僵。
門縫越開越大,心也越來越難受,仿佛有一隻手死死地攥着那顆心臟,生疼。
他果然很忙,忙得兩年都不來監獄看她一眼,忙得她出事那天連一個電話都不接,忙得開庭那天都不來見她最後一面。
今天,明媒正娶的老婆出獄他不聞不問,卻在自家別墅里給白月光辦聚會。
他的忙永遠都因人而異。
顯然屋內的人被門口的動靜驚動,紛紛將目光投向這邊。
方知栩轉頭,目光在接觸到顧沫的一瞬間,瞳孔下意識地顫動,轉瞬眸光微沉。
「你怎麼回來了。」
不溫不火地開口,聽不出一絲情緒,但開門瞬間他那微妙的表情像針一般深深地刺在顧沫的心裏,密密麻麻。
這是怕她待久了破壞他的好事?
「放心,不會打擾你太久,我就回來拿東西。」
語氣冷淡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詫異的神色在方知栩臉上轉瞬即逝,上下打量着跟前的人,瞧見那雙破舊的布鞋,眉心一皺。
「把鞋換了。」
「髒。」
抬在半空的腳一頓,顧沫看向自己的鞋,和一塵不染的地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諷刺的是屋裏的那些人可都沒換拖鞋。
呵,他到底是嫌鞋髒還是她這個人髒?
算了,拿了東西就走吧。
彎腰,伸手去換鞋。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顧沫姐姐,穿這雙吧,這是我昨天剛剛買的,是新的!」
後方的夏莉一身水波連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盡致,臉上皮膚吹彈可破,紅唇艷麗動人,這兩年她過得應該很滋潤吧?
畢竟紅氣養人。
顧沫冷眼看着夏莉,連拖鞋都有了,是不是代表已經住進來?明明自己的老公就在面前,但怎麼感覺她才是多餘的那個?
「姐姐,既然回來了你別有什麼心裏負擔,之前做錯事改了就」
「我沒做錯,我沒殺人!」
從進門就一直沉默的顧沫陡然提高了音調,一把抓過那雙拖鞋,突然用力讓夏莉的手被勒得有點泛紅,她委屈地低着頭。
「你幹什麼!?」
方知栩一步上前將夏莉護在身後,怒目圓瞪,似乎真的害怕眼前的殺人犯有什麼舉動。
「沒做錯那為什麼證據確鑿!?」
因為她是被人陷害的!
本來只是去拿個快遞,誰知道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還死了一個人。之後的一切都那麼的順理成章,沒人會聽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辯解。
而現在依舊一樣。
她早在監獄裏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這樣的老公不要也罷,方家夫人的位置從開始就不屬於她。
心一點一點冷卻,進門時那僅存的一點希望完全熄滅,她低着頭換着拖鞋,輕輕地開口:
「你愛信不信。」
這態度堵得方知栩啞口無言,心裏悶得慌,目光死死地鎖定着跟前的人。
躲在身後夏莉看着顧沫那樣子,一臉幸災樂禍。
a大美院第一天才又能怎麼樣,兩年前不是照樣被她送進監獄!只是法院明明判的三年,怎麼兩年就回來了?真是便宜了這個賤人。
轉眼間收拾好臉上的神色,夏莉從方知栩身後走出,隔在兩人中間,善解人意的打着圓場。
「姐姐你肯定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親昵地挽上顧沫的手在碰到那粗糙的衣料時又嫌棄地鬆開手,將人往餐桌那邊帶,「張叔,讓廚房加一副碗筷。」
「對了,讓廚房把昨晚煲好的湯也端上來吧,還有我讓廚師伯伯準備的小甜點,姐姐肯定會喜歡吃的。」
夏莉一副女主人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