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取出儲物戒中的三張丹方,將其壓在桌案的一角。
而後又將丹材全部取出,歸置于丹台之上。
她看着眼前的丹爐手足無措,沉默片刻後紅唇微啟:「師兄可有什麼指點?」
趙慶側目:「你想要什麼指點?」
女子輕輕搖頭:「清歡是怕浪費了師兄的丹材。」
浪費?
不是我的,隨便浪費。
趙慶說道:「我看你靈戒中有不少書冊,想來自己也曾鑽研過一二。」
顧清歡身子一僵。
想到自己的儲物戒被隨意查看,她有種在趙慶面前毫無遮掩的羞恥感。
但很快的,她面容恢復如常。
何況自己還被看光了身子,既然選定了眼前人,那便毫無保留的走下去。
「清歡沒有丹師教導,研習書冊也沒什麼用處。」
趙慶點頭說道:「你對藥性的掌握不差,這幾天不妨自己琢磨一下丹方。」
他目光掃過顧清歡的猶豫的眸子,繼續道:「不用怕浪費丹材,能煉的出丹藥才算對我有用。」
趙慶留下這句話後,便起身準備回家練斧。
眼下手邊只有聚氣丹的丹材,煉製聚氣丹的話對自己來說有些浪費時間了。
只能明天跟呂正去城裏一趟,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再說。
他壓下心緒,重新調整心態。
既然已經搭上了裴進的車,那更不能執着於眼前的蠅頭小利。
這條路能退則退,不能退的話,就得扯開步子狂奔了。
畢竟,說不定哪天車就翻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顧清歡,轉身離開了丹室。
如果顧清歡真能摸索出一二,那以後讓她負責煉製聚氣丹也好。
畢竟宗門每個月的聚氣丹還得交。
要是自己煉製的話,純粹是浪費精力。
第二天,丹霞城南。
趙慶和呂正一起到了紫丹閣的後院。
謝藝涵招呼完客人後,才來到院中落座。
「藝涵見過趙丹師。」女子行禮道。
趙慶笑着回禮,心知眼前這個女人,相當於是裴進的管家了。
「師妹太過客氣,日前若不是師妹解圍,趙某怕是多少會有些難堪。」
女子輕輕搖頭,從戒中取出了一本書冊放在桌案上。
「趙丹師同呂正一樣,叫我藝涵便好,我已不是丹霞弟子。」
趙慶目光掃過書冊,微微點頭。
對於謝藝涵來說是不是丹霞宗的弟子也無關緊要了,畢竟她打理的是裴進的產業。
女子燒了熱水,而後轉身離開了後院,嘴上道:「藝涵去關上店門。」
等她走後,呂正拿起石桌上的書冊,輕輕拋給了趙慶。
「趙師兄,看看這可是你要尋的法訣?」
趙慶接過書冊,看都沒看直接收進了儲物戒中。
沒想到謝藝涵這麼快就弄到了《通幽術》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靈石。
他打趣道:「不看了,藝涵打理着偌大丹閣,還能認錯字不成?」
呂正大手一揮:「那就不看,話說那位顧師妹怎麼樣了?」
顧清歡?
什麼怎麼樣?我昨天不是找你取過丹方了麼?
趙慶目光閃動,對上呂正滿是笑意的眸子:「自然是留她做了藥奴。」
呂正面露詫異,而後嘆道:「師兄不傳她丹技,倒是可惜了一個苗子。」
緊接着,他話鋒一轉:「藥奴調教頗耗心神,不若將其與小倩做個交換?」
趙慶目光一寒,但很快遮掩了下去。
「不必,我與小倩相處不來。」
呂正輕輕搖頭:「看來師兄對顧師妹倒是看得緊啊!」
趙慶不置可否的笑笑。
即便真要將顧清歡用作藥奴,他也不可能讓其他人染指絲毫。
他腦海中閃過那清麗女子昨日的淚痕,不再開口說話。
很快的,謝藝涵回到了院中。
她一邊屈身沖茶,一邊說道:「丹霞封山之後,城中的修士漸漸多了。」
「不過來城裏定居的多是鍊氣後期」
「按道理說,煅神丹的價格會再次上浮。」
趙慶仔細琢磨着,微微點頭。
以丹郡現在的情況來看,築基出不去進不來。
鍊氣後期便算是極強的實力了,來城裏定居倒也正常
他面露思索,不知道樂安道友回來沒有?
呂方看向兩人,說道:「可丹草坊中,這一季的藥草還少了幾味,眼前下來的丹材只能煉製寶花。」
趙慶舉杯喝茶,靜靜聽着。
順便研究一下裴進這個團體,到底是什麼個腐敗流程。
謝藝涵眸子看向趙慶,起身為他的茶杯續水,嘴上說道:「寶花的丹材麼玉露草和神納花各多少?」
趙慶接過茶杯道謝,舉杯輕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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