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孩童,話還未說完,就哭泣起來,眼淚打濕臉頰。
好在寧小蟬過來安撫,這才斷斷續續明白事件原委,這也讓路沉表情陰沉,捏緊拳頭。
就在半個時辰前,狗娃家院子外有孩子玩耍,見對方耍得開心,他自然也想加入,那孩子便詢問能否進他家去玩。
狗娃立刻邀請對方,誰知進來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一隻足有院門高的大猴子。
那東西的臉塗得雪白,畫着詭異的笑臉,衝進院子中就打傷狗娃父母,把他們當成玩物一般戲耍。
「別哭,我們這就過去。」路沉把孩子抱在懷中,狗娃的父母都是好人,平日裏沒少照顧他。
說罷,他又看向寧小蟬,「狗娃家那邊是通往祠堂最快的路,你對他說的那種詭異有多少了解?」
「這應該是山魈,所謂山精形如小兒,人面長臂,黑身有毛,夜喜犯人,說的就是這種詭異。
「它往往以耍人為樂,人越是痛苦悲傷,這東西越是興奮。」寧小蟬沉聲道:「但我們要儘快趕往祠堂,沒多少時間了。」
「放心,幫我注意周圍的詭異。」路沉右腿彎曲,只聽砰的一聲,地面凹陷,他如利箭般迸射。
朦朧的月光照亮詭異笑臉,大馬猴大刺刺坐在桌上,腳下踩着女人鮮血淋漓的頭顱,發出詭異的尖笑。
它渾身黑色茸毛,身長兩米高,那張詭異的笑臉,似乎是用血液畫出,嘴角裂到耳根。
它懷裏抱着一個孩子,看其模樣正是狗娃,鋒銳的指甲摩挲孩子的咽喉,偏頭看向跪倒的男人,開懷大笑。
路鐵柱看着被蹂躪的妻子,撕心裂肺地哀嚎,「你這個畜生,我們一家哪裏得罪你,要這樣折磨我們?!」
大馬猴見他這副模樣,嬉笑聲愈發放肆,用腳連續踩踏女人的頭,鮮血迸濺,疼得她不斷哭喊。
路鐵柱眼眶發紅,連忙伸手,「別再傷害她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大馬猴停下了嬉笑,歪頭眯起眼睛,用尖銳的指甲指了指懷中的狗娃,又指向腳下的女人。
這畜生雖然沒說話,路鐵柱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母子兩人,只能活一個
「畜生,我殺了你!」路鐵柱目眥盡裂,握緊拳頭起身,就要朝大馬猴撲過去。
卻見那畜生抬起腳掌,重重地踏在妻子大腿上,而後便聽得刺耳的骨裂聲,森白的骨刺穿破血肉。
路鐵柱嚇得一個趔趄,連忙跪倒在地,接連磕頭,「求求你,饒命,饒命啊!」
大馬猴見他如此,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重新指向懷中的孩子和地上的母親。
路鐵柱嘴唇顫動,臉龐毫無血色,一會看向狗娃,一會看向妻子,指甲把掌心掐出血。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鐵柱,選孩子,讓他安全活下去。」
「你這個傻婆娘,給我閉嘴!」路鐵柱淚眼婆娑,黝黑的臉擠成團,看着女人眼中堅定的光芒,痛苦地閉上眼。
他顫抖地抬起手,指向了自己的妻子。
嘻嘻大馬猴發出嬉笑,咧嘴露出細長的獠牙,只見它抬起腳掌,驟然落下,而後便只聽得砰的一聲。
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路鐵柱嗓音沙啞,開裂的嘴唇湧出血液,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球死死盯着猴子。
大馬猴手舞足蹈,把狗娃丟在地上,然後俯首直勾勾地盯着路鐵柱。
「路小稻快醒醒,我是爹,沒事了,沒事了」路鐵柱把孩子抱在懷中,可無論如何去呼喚,狗娃沒有半點聲息。
他似乎想到什麼,滿是皺紋的手指,顫抖着放在孩子的鼻尖,「怎麼可能,路小稻你給我醒過來!」
深沉的夜色下,男人如野獸嘶吼,但懷中的孩子沒有反應,如同熟睡。
路鐵柱跪倒,露出悽慘的笑容,「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放過我們。」
聽到他這句話,大馬猴興奮地點頭,在桌上手舞足蹈跳起來,發出尖銳的嬉笑聲。
「你這個狗娘養的畜生,我殺了你!」路鐵柱大怒。
大馬猴見他狀若癲狂,更加興奮,尖銳的爪子一掃,輕易把他打得倒飛出去。
路鐵柱胸口鮮血噴涌,有三道深深的豁口,尚未回過神來,那大馬猴已重重踏在他的小腹,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直到這個時候,大馬猴也沒了戲耍的耐心,鋒銳的爪子就要去掏路鐵柱的心臟。
但斜刺里一道聲音突然出現,「狗雜種,你他媽找死。」
路沉飛身而來,齒縫噴薄濃重熱氣,右臂如狂龍甩尾,轟然撞擊在大馬猴的左臉,將其如炮彈般擊飛出去。
只聽轟的一聲震響,那魁梧猴子撞進斷柱子,在屋內滾落數圈,掀起大量的煙塵。
「鐵柱叔,你感覺怎樣?」路沉轉頭看向路鐵柱,只見後者奄奄一息,胸膛鮮血如注。
路鐵柱忍痛起身,滿眼的淚水混入鮮血,嘴唇嚅囁,「路沉,叔叔只求你一件事,殺了那個畜生。」
月光下,他瞳孔逐漸沒了光芒,跪坐在原地,看着大馬猴消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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