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陸君棄迎着梅清離那冷然的眼神,身體裏莫名生出一股寒涼。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寒風刺骨的冬日,突然一口冰塊入口,激得身子從內到外,說不出的酸爽。
陸君棄有些受不了車廂內的低氣壓,而恰好,此時車廂外傳來一陣又一陣飽含着惡意的叫囂聲。
「媽的,縮頭烏龜,給本公子出來,今天本公子要打的你跪下叫爺爺。」
陸君棄聞言,拳頭一緊,氣勢陡然強硬。
「奶奶個腿兒的,找事兒居然找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我出去看看,夫人莫怕,一切有為夫在。」
還未等陸君棄起身,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猶如冰窟里的寒冰,凍得陸君棄身體猛然哆嗦了一下。
「坐下!我何時允許你出去了?」
陸君棄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與尋常守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女子不同。
她不但不豁達,相反的,還非常的小心眼兒。
自己只是看了其他的女人一眼,她就不樂意了,而且反應還這麼大。
若是以後他把其他的女人領回家,納為小妾,那她豈不是要殺了他!
梅清離冷着臉盯着陸君棄,絲毫沒有被馬車外的叫囂聲所打擾。
「番蜀的女子好看嗎?」
陸君棄瑟瑟縮縮的坐在馬車角落裏,急忙搖了搖頭,「不不及夫人十之一二。」
梅清離冷笑一聲,顯然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尤其當她想到陸君棄看着那個異域女子時,那種欣賞又色迷迷的眼神,簡直與當年她的父親看着小妾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哼,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看來,她有必要在這個男人面前震一震妻綱了。
其他的男人有幾個小妾她管不着,但是她的丈夫,只能有她一個妻子。
若敢違背,家法伺候!
梅清離眼神微眯,問道,「你想納她為妾?」
陸君棄訕訕一笑,討好道,「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看看,既然夫人不喜歡,以後,我定然不會接近她。」
「哼,」梅清離眼神幽暗,眼底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溢着幽幽冷意。
「記得成親之時,我已與你說過,我梅清離的夫婿,此生只可有我一妻。當時你可是百般承諾,絕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此生更不會有納妾的想法,卻不曾想,這麼快,你便忘了當時自己說過的話了?」
陸君棄,「…」
不能看別的女人,不能納妾?
臥槽,原主這坑人的玩意兒,為什麼他的記憶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無話可說了?既如此,那就別怪為妻手下不留情了。」
梅清離微微往前俯了俯身,隨手從身後拿出一條軟鞭,猛然一抖,「啪」的一聲甩在了陸君棄身側的軟坐上,嚇的陸君棄雙腿一軟,差點兒跪了。
「你你你你幹什麼?」
梅清離冷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之事,是你違背承諾在先,那定然要以家法論處。
不過,念你是初犯,今日抽你十鞭便可,若有下次,我定然會把你的雙腿打斷,絕不留情,趴下!」
十鞭?
那豈不是屁股要開花了?
陸君棄見梅清離表情認真,心裏已絲毫不懷疑她要動真格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他才不會傻傻的去跟這個女人對着幹。
「夫人,我錯了,」陸君棄蜷縮在角落裏,眨巴着眼睛,用一副可憐又無助的表情看着梅清離,哀求道。
「其實我對其他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而且剛才我也沒看那個番蜀女子,我看的是她身後的那個男子。
那個人是個扒手,他想偷那個女子的錢袋,我本意只是想提醒那個女子一番,真的,沒騙你。」
梅清離定定地看着陸君棄,似是想通過他的表情看清他話里的真實性。
「扒手?那是何意?」
陸君棄急着解釋道,「就是小偷,雅稱盜賊!」
「他可是出手偷那個女子的錢袋了?」
陸君棄弱弱的搖了搖頭,「沒還沒有!」
「那你怎知他是個盜賊?」
「警覺!」陸君棄一本正經道,「我見那個人鬼鬼祟祟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個女人腰間的錢袋,便猜測,他一定是個偷銀子的盜賊!」
這句話陸君棄說的倒是不假。
當時那個女子身後的確跟了一個男子,只是是不是盜賊,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他只是一個隨從,一個侍衛,或是只是一個陌生人,至於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誰知道呢?
梅清離想了想,貌似那個女子身後,的確還跟着一位男子。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陸君棄,「…」
廢話,我哪知道你要拿鞭子抽我!
「我一害怕,給忘了!」
見梅清離有所動搖,陸君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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