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
嬴政微微眯起了眼。
如果是在知曉遺蹟塔之前,聽到這個名字,嬴政或許還會有些擔憂。
但現在知曉了這浩大世界真相的嬴政,對呂不韋的畏懼早已大幅減少了。
不過,雖然畏懼減少了,但該慫還是得慫一下。
畢竟就憑自己當下這手無寸鐵親信全無的實力,呂不韋捏死他,還真的不會太過困難.....
隱忍!
雙眸寒光閃過,但下一瞬便化作了春風暖陽,他直接起身,驚訝開口。
「什麼?仲父來了?」
「仲父來此,何須通報?還不速速請來!」
說完嬴政便是直接起身,大步就朝着門外走去。
看見這一幕,周圍不少侍衛都愣了一下。
嗯?
這怎麼回事?
雖然公子殿下往日裏頗為尊重呂不韋,但那貌似更多的是無奈的選擇吧?
今天怎麼......
望着大步走出,神態焦急的嬴政,不少侍女護衛都恭敬的低下了頭,尤其是那些不屬於嬴政的人,眼中更是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
但沒等嬴政走出大門,呂不韋便是緩緩走來了,神態恭敬的在遠處鞠躬。
「微臣呂不韋。」
「參見公子政殿下。」
望着自己走進來的呂不韋,嬴政心中暗罵了一句老逼登,自己還沒宣他進來呢,自己個就溜進來了,當真將這大秦長公子殿當成了自家客廳啊?
心中暗罵,但嬴政臉上卻是笑容滿面。
「仲父何必如此?你我之間,為何如此見外?來人!速速為仲父賜座!」
望着明顯熱切了不少的嬴政,呂不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謝殿下。」
侍衛急忙搬來椅子,呂不韋恭敬的道謝,繼而緩緩坐了下去,僅僅只有半個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態度格外的尊重與恭敬,絲毫看不出當今大秦第一權臣的樣子。
裝得真像啊....
暗罵一句,嬴政笑容滿面。
「仲父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呂不韋是一個容貌精爍的老人,身材修長,鬢髮斑白,一雙鳳眉如劍凌厲,雖然早已年過半百,但身上卻沒有任何沉沉暮氣,反而帶着一種如鷹的銳利。
「微臣此次前來,自是為了恭賀公子政殿下即位了。」呂不韋起身作稽,微笑着,恭敬開口:「殿下登基秦王,乃天下大幸,大秦註定將因此昌盛萬年。」
「仲父不必如此!政兒年幼,有太多事情需仰仗仲父幫助,若無仲父在,何以昌盛?」嬴政急忙起身扶起呂不韋,態度之親切,之恭敬,完全與先前一個人在的樣子判若兩人。
呂不韋抬頭,苦笑了起來:「殿下,微臣輔佐先帝多年,雖自認忠心耿耿,但自先帝駕崩之後,宮裏內外風言風語極多,微臣早已不適合輔佐殿下了。」
「此次前來,除了恭賀殿下即位之外,還有一事相求,還請此次登基,事情交接完畢後,還請殿下允許微臣告老還鄉。」
「什麼?!萬萬不可!何人敢言語誹謗仲父?當真是滔天之膽!」
嬴政神情暴怒,但在心裏卻是罵開了花。
這不要臉的老狐狸,還風言風語,現在大秦一半以上的官員都跟你有勾結,誰敢編排你?
還交接完畢後告老還鄉,這裏面的時間多長?
一天,還是一年?還是十年,三十年?
「此時斷不可在議,大秦豈能無仲父?」嬴政偽作憤怒的斷言道。
「公子殿下,您,您這是在危難微臣啊....」呂不韋苦笑:「近日以來,微臣早已接連遭受諸多大臣官員的打壓,甚至還有諸多威脅,倘若微臣子再不離開,恐怕......」
嬴政陡然瞳孔收縮,大驚開口:「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打壓我大秦肱骨之臣!」
「還能是誰?無非就是那幾位罷了,上陽,太原的那一批人,殿下也都早已知曉,其中細節,唉,不說也罷....」呂不韋嘆息。
嬴政臉色微變,先是驚訝,繼而是憤怒,最後似乎又在糾結,掙扎,許久之後,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仲父,最近上陽,太原之地,我似乎聽說有不少人為官不正,仲父可以派人取而代之,不過他們『為官不正』的理由,還需仲父親自出馬來搜搜尋。」
「這,這怎麼使得?」呂不韋大驚。
「仲父不要多說了,此時就這麼定了!」
「這....」呂不韋張了張嘴,最終只能無奈嘆息一聲,緩緩從袖子裏掏出了兩卷竹簡,「實際上,公子殿下,微臣早已對上陽,太原兩地的官員調查完畢了,他們之間,當真有不少人為官不正,殘害百姓。」
「微臣本來打算在告老還鄉之時再交予殿下,不曾想,殿下竟也早已察覺,當真明察秋毫,有大秦明君之風範.....」
看到這一幕,嬴政笑意瑩然,頷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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