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張了張嘴,最終,偏過頭去落下了淚。
戰場兇險,她今日看見丈夫背上還包着紗布,傷未痊癒,這剛回來,就又要再去廝殺。
許氏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祝英博:「小薇,就算沒有這次,皇上也會想別的法子讓我們去的。」
許氏一雙丹鳳眼瞪向他:「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我是蠢笨的嗎?我能不知?你是不是怕我因為這個怪罪么寶?你就這麼想我?」
祝英博有些尷尬,是他小人之心,他夫人有些潑辣,脾氣一點就着,但秉性沒得說。
是他多言了。
許氏吸了吸鼻子,低聲說:「我就是心疼你們,更心疼么寶。」
男人們剛回來,就要再上戰場,能不能回來尚且未知。
么寶一出生,就被人算計,拿來聯姻,鉗制她們將軍府,又被污衊成災星,算計她們府中的男人。
謝帝好狠吶,用他們將軍府,又算計他們個徹底。
聽了這麼多,么寶現在有點生氣了。
之前那個白臉男人,穿得跟個白無常一樣,出現在她眼前,給她嚇了一跳不說,還把她扔到符咒堆里,做法過後又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最後讓她喜提了個災星的稱號。
然後就聽她娘和大伯母的哭泣聲,么寶很茫然。
最後的最後又得知,災星是要被殺掉的,她大驚,直接就醒了。
她才剛剛給自己安排好修煉計劃,然後就要死了?
么寶當時氣得想殺了那個說自己是災星的人。
她試着動用神力,發現她的神力目前做不到這一點,她剛要藉助外力,她娘就哭暈了,她就愣住了,然後天師也走了,她就只能去悄悄的檢查她娘如何了。
這個娘,對她好,么寶潛意識裏能明白這一點,所以不想她受什麼傷。
索性,娘親只是傷心過度。
么寶在沈氏昏迷的時候也接受了那個荒謬的現實。
算了,死就死吧,再出生一次的事兒。
等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實,再次睡過去,被嚇醒後又告訴她,她不用死了,她還喜得夫君。
么寶被沈氏抱着,小臉已經冷了下來。
人類的決定都是這麼隨意,變來變去的嗎?
她到底死不死,到底活不活,給個痛快話行嗎?
這樣真的會讓她很煩躁,且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她是這件事的中心人物,而賜婚賜名賜死賜活的,根本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
那個皇上不禮貌的行為,成功引起了么寶的不滿。
老夫人若有所思:「事已至此,總算是萬幸,保住了孩子一條命,今天太晚了,你們回去歇着吧,明天還要出征,我去給你們收拾衣物。」
沈氏和許氏還想再說什麼,被祝老大和祝老二給帶了回去。
孩子們回去之後,老夫人和祝興宏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兩人寬衣後,老夫人抓着丈夫的手。
「將軍,給我句實話,咱們家以後的路是什麼,我好有個準備。」
「夫人,我們得最壞的準備。」
不必言明,老夫人也懂了,以後的路是不好走的。
老夫人緩緩吐出一口氣:「你們走後,我會讓人一點一點變賣田產,換得銀票,為以後傍身。」
祝興宏與夫人這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練就了一人說一句,另一人就能聽懂十句的本事。
「將軍能否告知我,此一去,何時歸?」
祝興宏沉默一瞬,道:「我身上的傷都是輕傷,不礙事,老大的傷,他能忍,老二手臂挫傷沒好,不過也能挺住。」
老夫人背過身,伸手擦了擦眼角色躺了下來。
「天色晚了,睡吧。」
祝興宏看着他的夫人,良久,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夫人,我會回來的,兒子也會回來的。」
老大院裏
許氏正在給祝英博後背的傷口處上藥。
祝英博帶着笑意看榻上睡着的兒子。
許氏輕聲說:「他都沒來得及跟你說兩句話,你就又要走了。」
他們夫妻二人成婚十載,只得了這一個兒子,目前已經八歲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好好陪陪他。」
許氏沉默地幫他穿上衣服,在最後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衣領,她的手有些顫抖。
「你就不能不去嗎?」
「小薇。」
「你受着傷,就算要出征,也沒有必要這麼趕啊,就不能讓皇上在寬容一段時間嗎?」
許氏急得都微微跺着腳,祝英博將妻子攬入懷中,無聲的安慰,一向堅強的女人在此刻落下了淚。
西玉氏部落易守難攻,一年前出征西玉氏部落的大軍損傷了整整七成,丈夫帶傷上陣,她怎能不擔心?
祝老二院裏,沈氏生完孩子,又大喜大悲一場,身子已然是疲憊至極,早已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祝老二抱着女兒坐在榻上,眼中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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