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反應迅速,來到舒蘭身側,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住她後背。
「試着咳嗽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來。」他聲音着急。
舒蘭按照他的方式微微弓着身子,喉嚨的不適感讓她面色通紅,眼角的淚順着眼尾落在霍北辰的手背上。
霍北辰平靜觀察着,時刻注意着舒蘭的反應。
「別着急,咽口饅頭試試。」
舒蘭含着眼淚咬下一口饅頭,霍北辰去柜子裏取出手電筒。
饅頭在嘴裏化開些,咽下去的時候還是生疼,舒蘭急得眼淚更加洶湧,眼尾紅紅的,望着霍北辰的眼神滿是求救。
霍北辰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拿着筷子:「把嘴張開些,我看看那刺長不長?」
舒蘭乖乖張開嘴,任由霍北辰拿筷子抵住舌頭,手電筒的光順着呼吸道進來。
霍北辰神色專注,舒蘭注意力被他那清雋眼眸吸引,暗暗觀察着,他眼睛瞳孔是棕色的,好像泉水一樣清潤。
她這一瞬平靜不少,霍北辰認真找尋着魚刺,她認真看着眼前的他。
「魚刺不大,扎得也不深,剛才饅頭弄出來些,喝點醋看看能不能化掉。」
霍北辰的聲音讓舒蘭很是安心,乖乖點頭等着他把醋拿出來。
舒蘭在霍北辰的幫扶下吞了三口醋,慢慢跟着他的節奏咳嗽,魚刺才被弄出來。
兩人看着那細小的魚刺長舒一口氣,舒蘭摸着快要被扎透的喉嚨開口:「謝謝啊。」
霍北辰關掉手電筒,對這樣客氣的舒蘭很是意外。
他訕訕點頭:「喝點水吧,潤一潤喉嚨會好受。」
舒蘭魚口奪生,此時還是後怕,後面的飯就只是吃了幾口豆腐。
霍北辰沉默吃飯,也是沒動那魚。
等舒蘭吃完緩了一陣兒,霍北辰才開口。
「工作的事有進展了。」
舒蘭驚喜抬頭:「什麼工作?」
霍北辰低垂了幾分,聲音也低了:「軍區食堂缺一個買辦洗菜的臨時工,我幫你報了名。」他聲音又低了幾分:「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這一下找個合適的不好找。」
舒蘭看着他,莫名有些心疼。
挺大個子的一個人,在原主面前這麼卑微,當真是···
「臨時工好啊,工資是日結吧?」舒蘭問得很是自然,不讓人尷尬。
霍北辰見她不惱,回應:「是,按天數計。」
舒蘭露出笑容:「那挺好,又自由又有錢拿。」
霍北辰意外,看着她臉上的笑意前所未有的陌生,這段時間時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沉默着收拾碗筷,沒再繼續講話。
對舒蘭的反常,霍北辰最先發覺,先是家裏衛生和她個人衛生,再者是她的說話做事,最後這兩人相處更是···
霍北辰緊鎖着眉頭,難道她知道了?
可,這事舒家昨天才跟自己說的啊,但如果不是因為那事,她怎麼會這麼反常。
所以,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所以以此表現來跟自己講和或者計劃什麼。
想着她要是真想跟沈南松走,那就由她吧,本來一開始也是舒家執意要撮合他們。
這段婚姻,兩人都很是為難。
現在不合適,舒家也不好繼續撮合。
這樣一想,霍北辰長舒一口氣。
舒蘭靠坐在沙發上,喉嚨現在還有些疼,喝着水慢慢順着。
手邊的報紙齊刷刷摞着,轉動着手裏的鋼筆,舒蘭只覺日子十分有奔頭。
悠閒的臨時工工作能有零花錢,還不耽誤自己寫作看書。
到時候報社安排,她也沒顧忌,直接上班。
舒蘭嘴角揚起滿意微笑,搖晃着的小腳更是處處透着歡快,嘴裏哼着霍北辰沒聽過的調調。
霍北辰沉默着看着她,她就這麼高興?
也是,沈南松可是她初戀,這些年不都是因為他嗎?
他也是個大男人,說不在乎是假的,心裏還是有點堵塞,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你的個人證件還有戶籍證明在手邊嗎?軍區需要開介紹信和推薦信,要不明天沒法去報道。」他邊套衣服邊詢問。
舒蘭點頭,跑到臥室找東西:「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她也認不清什麼是證件和證明,只知道這東西上回收拾的時候包得很好。
霍北辰點頭,把東西包好塞進軍大衣里。
舒蘭目送他離去,看着那抹高大綠色背影消失在陣陣寒風裏,原來真的有人會為你冒寒風。
想起剛才霍北辰幫她弄魚刺,那溫柔不亂的語調,那輕柔流利的動作,每一眼每一句都壓在她心尖上。
霍北辰,不僅長相對她眼,而且做事說話更是對她心。
但一想到,有了工作,兩人離婚就要提上日程,她這心裏還有些難割捨。
沉了沉腦袋,舒蘭看着昨天買的五花肉,想起要包餃子。
兩人如今就是同吃同住的合租夥伴,舒蘭不是原主,做不到將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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