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牆上,智能電子大屏在播報完財經雜誌內容之後,自動報起了昨日的娛樂新聞。
「近日,新晉國民男神江九被曝疑似因不滿經紀公司陪酒制度而在酒局毆打投資商疑似遭到行業雪藏而江九本人迄今為止未曾露面」
大屏幕上出現了她女扮男裝的照片。
殷酒捏着湯勺喝粥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陸岑宴聽到動靜看了過來,殷酒心虛低頭,將粥往嘴裏塞。
幸好陸岑宴並不關心娛樂圈的花邊新聞,所以並未注意到大屏幕,只當殷酒是被燙到了。
陸岑宴:「吃慢些。」
大抵是心虛,殷酒腦袋都快塞進碗裏去了。
榮叔在心裏建設了一晚上的思想準備,都已經做好了今日殷酒隨時掀桌子的準備了。
他甚至讓廚房那邊連飯菜都好了備兩份,就是怕殷酒鬧事。
沒想到今天早上實在太過平靜了,平靜到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少爺,今日的文件已經整理好放在書房了,需不需要給您放到車上?」榮叔照常詢問每日事宜。
陸岑宴:「今日不去公司。」
榮叔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日期,確認自己沒記錯,今日並不是周末,他忍不住問:「那您這是要去哪?」
陸岑宴話一如既往的少:「民政局。」
「民政什麼!?」榮叔立馬回神,一副見鬼似的表情,「少爺,您去民政局做什麼?」
殷酒笑眯眯的開口:「當然是和我結婚啊。」
榮叔:「!!!」
他感覺自己需要極速救心丸。
「少爺,您要和殷小姐結婚?」榮叔不死心的問。
陸岑宴:「嗯,找個女主人。」
榮叔看了看殷酒,還是覺得驚悚。
「殷小姐看上去年紀還小,應該是在上大學吧,要不再等等,先訂婚也不遲。」榮叔忍不住勸自家少爺不要衝動。
殷酒是長的漂亮,但漂亮也不能當飯吃啊。
殷酒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解釋:「榮叔,你說錯了,我不念大學。」
榮叔沒想到殷酒居然不是在上大學,有些意外,下意識回道:「可能是殷小姐看上去比較顯小吧。」
殷酒搖頭:「你說錯了,因為我念的是高中啊。」
榮叔聞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您別開玩笑了」榮叔這一天天的心情就跟做過山車似的跌宕起伏。
大學都很小,況且還是高中。
少爺就算喜歡年紀小的,那也不至於找個這么小的吧。
「沒開玩笑,我是因為有事休了兩年學沒高考,法定的結婚年齡還是夠的。」殷酒起身,拍了拍榮叔的肩膀,「放心哈,你家少爺還不至於禽獸到對未成年下手。」
陸岑宴:「」
榮叔:「」
其他躲得遠但偷聽的傭人:「」
——
吃完飯之後,陸岑宴帶着殷酒去了民政局。
陸岑宴:「想好了嗎?」
門口,陸岑宴突然停了下來。
他再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想好了。」
殷酒拉着陸岑宴直接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陸岑宴提前打點過的原因,殷酒總感覺拍照蓋章整個流程很快,工作人員也是畢恭畢敬的,連與他們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直到手中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她腦子裏還是懵的。
自己就這麼結婚了?
她此時心情複雜的盯着陸岑宴手中鮮紅色的小本子。
抱大腿抱到了個金大腿。
這麼算下來,自己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在北城橫着走了?
出去之後,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尷尬。
殷酒口袋裏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平靜,她嚇的慌亂一瞬之後,立馬去掛斷,誰知手滑點了接聽。
「你tm是不是不想活了?還不快給我滾回公司,兩個小時內見不到人後果自負!」
手機那頭立馬傳來男人的咆哮聲,陸岑宴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殷酒趕緊將音量關小。
「內什麼,我老闆喊我有事」
經紀人杜韜還在那頭罵罵咧咧說些什麼,殷酒根本無暇顧及,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硬着頭皮跟陸岑宴解釋。
「老闆?」
對上陸岑宴疑惑的目光,殷酒立即點頭如搗蒜,「沒錯,我前段時間找了個兼職,現在得回去一趟。」
陸岑宴將車門拉開:「什麼兼職,我送你。」
殷酒生怕自己身份穿幫,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就給人幫個忙掙點外快,你先回公司吧。」
她費勁口舌將陸岑宴推上車送走後,整個人差點虛脫。
該死的杜韜,這個時候給自己打什麼電話!
罵完後,殷酒又止不住的心煩意亂。
杜韜是她的經紀人,也是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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