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瞳聞言,微微蹙眉,隨即開口道:「呵,不公?哪裏不公?我且問你,天外天學子入墨之後,要學習的第一課是什麼?」
「第一課,第一課是熟讀『四書五經』,習聖人之言。」那老者雖然不解陳心瞳為何會問出這等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
「習聖人之言,那你可還記得聖人之言?」陳心瞳再次質問道。
「老朽自然記得。」老者點頭。
「既然記得,那你便說說,何為『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何為『聖人也如此,周而復始,然也』,又何為『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
老者一時語塞,他此時才終於明白陳心瞳為何會問他這些問題,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在場眾人都讀過聖人的文章,都知曉這些話,但此刻他們卻無法回答陳心瞳的話。
「怎麼?你忘記了聖人的教誨?還是爾等已經自大到可以無視聖人的地步?」
「老朽不敢!」老者以頭觸地,不再多言。
見老者不再多言,陳心瞳接着道:「爾等口口聲聲說此次試煉不公,那我便告訴你們何為不公。爾等天外天家族,乃聖人後裔,享才氣加持,以文道修身,此為不公。」
「世俗學子苦讀十載,才有入墨的機會,而爾等後輩皆可使用才氣石而入墨,此為不公。」
「天關之人入墨之時,便要前往戰場,對抗異族,為天元而戰,吃盡苦頭;天外天學子享盡聖人之福,卻行盡卑劣之事,此為不公。如此多的不公,爾等為何不說?」
「我。。。」老者聞言,面露苦澀,無言以對。
「我且問你,自天外天創立以來,天外天可曾讓各家族放棄教導學子如何應對混沌異族之事?」陳心瞳再次質問道。
「不曾。」老者搖頭。
「那我再問你,先師殿可曾因為私心,針對過任何一位天外天學子?」陳心瞳接着問道。
「也不曾。」老者再次搖頭。
「那爾等百人來此,向吾鳴不公,那吾問汝,何為不公?」
陳心瞳這番話直接將在場所有文人震懾,在場文人的頭埋的更低了。
「可你們呢?你們竟然質問這百家爭鳴之戰不公?呵,真是笑話,若是實力低微,死了便是死了,爾等沒有弄懂復活的規則也就罷了,竟然還來我這邊向我鳴不平?」
「你們的天外天家族,將他們當成了溫室中的花朵,不讓他們知曉混沌界的殘酷,如今我給了他們歷練的機會,讓他們知曉了死亡的感覺,你們竟然說這不公?」
「若是你們感覺不公,大可讓他們不要參與此次百家爭鳴之戰,我絕不阻攔。」
陳心瞳的聲音越來越冷,到最後,直接讓在場的所有文人心神俱顫,驚恐不已。
尤其是最前方的那老者,此刻更是被陳心瞳的言語嚇得匍匐在地,不敢有絲毫動彈。
「是不是平日的我實在是太隨和了,讓你們忘記我的身份,產生了我可以被天外天各家族左右的錯覺?」
此言一出,恐怖的殺意陡然降臨在整個先師殿之外,所有來此的天外天家族話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殺意,讓他們心神顫抖,匍匐在地,不敢有絲毫動彈。
「陳,陳先師恕罪,我等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陳先師恕罪,我等絕無要挾先師之意。」
「還望陳先師恕罪。。。」
這一刻,所有來此的天外天家族話事人都慌了神,他們感受到了陳心瞳那冰冷的殺意,生怕因為此事為自己的家族招來禍端。
他們此刻心中無比後悔,後悔不該聽信貿然來此,主動招惹陳心瞳。
陳心瞳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靜靜看着跪拜的眾人,恐怖的殺意漸漸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陳心瞳再次開口,「念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這次便饒了你們,若有下次,絕不姑息。至於神瞳幻界中學子復活的規則,你們自己去探尋。」
「滾!」
陳心瞳冰冷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旁炸響,讓眾人身子不由一顫。
「多謝陳先師,我等告退。」
眾人如蒙大赦,對着陳心瞳不斷叩首之後,這才起身,緩緩退出了先師殿的範圍。
直到遠離了先師殿之後,眾人才長舒了一口氣,此刻他們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透,此刻他們這才真正明白過來,平日裏那個一直和藹可親,平淡隨和的陳心瞳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陳心瞳是唯二行走在世間的亞聖之一,實力幾乎已經達到了天元頂點的存在,哪怕是世俗界的那位,在陳心瞳面前也不過只是小輩他們這些家族話事人,不過是些半聖文人,雖已過千歲,外表看起來年長,可在如今兩千餘歲的陳心瞳面前,仍然只是小輩。
在場眾人無論是哪方面都與陳心瞳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縱然心中有再多不滿,此刻也不敢再有絲毫表露。
「幸好陳先師仁慈。。」
「是啊,此次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事的確是我們的過錯,陳先師沒有降罪,已經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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