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一夜未眠,其他三人則是在一早就收到了新任務的消息。
狐狸搶過李繪溪手上的身份卡,看到任務地點後不由得感嘆一聲:
「市中心?」
秦靈則是擺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來,意味深長地對狐狸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相比荒無人煙的破敗村莊,大多數時候還是城市裏的人委託比較多。」
看狐狸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年齡小的那個。
出了門,段江還呆愣愣地坐在地板上,眼下的青印證明他一宿都沒睡,鬍子也都冒出芽來了。
沒人理他,三人各自收拾了一會兒,一同出門了,段江看着自己口袋裏一直都沒消息的冰涼卡片,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哪個家都回不去了,在家族之外,自己是個死人,回去找家裏的長輩,很快就會被抓走成為貢品。
李繪溪關門的瞬間,段江活動起了他僵硬了一夜的關節,他用力拉住李繪溪的手,喉嚨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哽咽的侵蝕,段江的聲音此時已經極度沙啞,用着勉強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別留我一個人。」
李繪溪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用力砸上了門,不過在即將撞到門框發出重響前,是狐狸攔住了它。
狐狸神情複雜地看着段江,略帶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會自理嗎?」
段江深深嘆了口氣,開口道:
「他們早晚會找到這來的,他們不會放過我。」
段江口中的他們,在前一天還是讓他引以為傲的家族和給了他體面工作的聯合會。
現在的他,對這些人只有害怕。
李繪溪冷笑一聲,神情突然變得冷酷,死死地盯着段江,隨後對着秦靈問了一句:
「聯合會有通緝受僱者的時候嗎?」
秦靈想了想,然後立馬回道:
「有!以前有人偷了會裏重要的文件,被以前的同事追殺到了國外,死得很慘。」
秦靈邊說邊演繹,聲情並茂,嚇得段江的臉又黑了許多。
不過很快,段江就找了個清奇的角度,張開了口:
「我只要不死,段家就沒法獲得新種子,他們勢力的強度自然會下降,徐迎秋那邊就可以藉機再圖新權。」
李繪溪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段江這輕浮又薄情的傢伙,也終於是把自己的價值亮了出來。
「既然如此,你就跟上來吧。」
李繪溪的態度明顯鬆了許多,她不是沒有考慮過用湖水消除所有人有關段江的記憶,可萬一聯合會那邊有什麼破解之法,自己也就徹底沒法擺脫這塊狗皮膏藥了,況且如果自己不再是段江唯一的救命稻草,誰知道這兩面三刀的傢伙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總之,不可以信任他,也不能幫他太多。
想着想着,幾人就到了新的任務地點,段江則是把自己從上到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直警惕地活動在李繪溪幾人的行動範圍內,狐狸負責為兩頭傳遞信息,李繪溪和秦靈去處理任務的主體。
只是沒想到,兩人來到了一個很簡單的公寓樓里,這建築擋在十字路口,上午的太陽也找不到住戶樓,剛一進到樓里兩人就感覺十分陰冷,氣溫急轉直下。
樓下的單元門一關,外面的嘈雜立即消失,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兩人能感覺到,這整棟樓里的住戶似乎都不太對勁。
轉了個彎,一樓的聲控燈已經壞了,秦靈只能憑詛咒感知李繪溪的位置,而李繪溪只能通過細微的聲音判斷秦靈的狀態。
任務說明依舊很簡短,地址也只給到了這棟樓,並沒有說明到底是哪一戶出現了狀況。
但李繪溪能感覺到,這裏的磁場十分微妙,這次的任務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
一樓大致巡查了差不多,從緊急通道過去,兩人很快就到了二樓,只不過這裏空氣中的不可名狀的壓力要比一樓還厲害得多。
推開門,一地的鮮血映入眼帘,豐富的冒險經驗同時告訴兩人,這裏很危險。
秦靈立馬閉上眼睛試圖感知這裏的詛咒數量,不過這裏似乎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李繪溪在她身旁守護着她,等到她睜開眼,耐心詢問道:
「怎麼樣?」
秦靈的額頭冒出陣陣汗珠,略帶緊張地搖了搖頭。
「整棟樓都沒有?」
「整棟樓,一個活人都沒有」
秦靈說出這話時幾乎是顫抖着的,因為她對無生命的東西確確實實束手無策。
李繪溪看出她的恐懼,將她穩穩地摟在身邊,給足了她安全感,兩人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又是拐角,就算早有防備,李繪溪還是被一個滿身是血和抓痕的人撲倒了。
距離實在太近,並且這東西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手起刀落,李繪溪斬下了它的頭,黑暗中,依稀可以判斷出這是個人頭,只不過臉上有多處縫線,就像出了意外,被美容師用高超技巧縫合了的屍體。
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這東西頭身分離了還是可以活動,那顆縫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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