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55年(1980年)10月的東京。筆硯閣 m.biyange.net
一點也沒有秋天的樣子,惱人的秋老虎還在持續發威,早晨9點的太陽一點也不輸給正午。
額頭冒出點點汗珠的護士小姐姐快步走到的病房前,隔着門上的小窗,房內的瘦削青年正在收拾物品。
她推開門:「直樹桑,已經在收拾了啊,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嗨,手續已經辦好了,多虧您的照顧!」回復的是再流利不過的日語,轉過頭來,臉色蒼白的永山直樹拎着小包,向護士小姐姐微微鞠躬。
「只剩一些要帶回去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整個流程像是銘刻在身體裏的程序,自然而然就完成了。
「要照顧好自己啊,不能放棄哦直樹桑!」護士小姐姐囑託了一句。
「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走出醫院的永山直樹,看着門外燦爛的陽光映襯下街道,呆愣了一會兒。街面上是充斥着日文招牌、指向標、和式建築,交織成異鄉的風采
在醫院已經住了3天,他依舊沒能適應,此身正處在昭和年代的東京的事實。
上輩子正好趕上了90後,無父無母,在好心人的資助下勉強上了本科,畢業後入職某廠程序員,開始了007的氪命生活,目標是在35歲被裁前,賺夠一輩子的錢!
然後去大理的洱海邊定居,過詩與遠方的生活。
只可惜就要達成目標了,在某個凌晨的一陣心悸後,睜開眼就成為了永山直樹,來到了昭和年代。
沿着街道走到了車站,晃晃悠悠幾站後,永山直樹回到了中野區,跟隨着記憶中的道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老街的狹小巷子,走到底是一座陳舊的西洋風格二層小樓,永山直樹就住這裏。
牧野家。
小樓兩層,一樓是房東的住所和廚房,是位寡居的老太太,子女似乎都在國外念大學,為了緩解壓力,才將二樓的4個房間出租,如果加一點費用,還可以使用一樓的廚房。
永山直樹進來的時候,房東太太正在廚房忙活,一抬頭:
「啊,永山桑,你回來了啦」
「嗨,牧野桑,我回來了!」記憶中木訥的永山直樹與房東牧野太太的對話都是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不過這次房東太太沒有想中止的意思,接着說到:
「永山桑,身體沒事了嗎?」
「嗨,醫生說已經k了,只需要清淡飲食就好,多謝您的關心。」
「永山桑,要保重身體哦,不能因為偶像結婚就放棄生活啊,山口百惠桑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粉絲放棄人生哦!」房東太太的語氣難得嚴肅了一點。
為了偶像結婚去自殺的不是我啊,永山直樹心中不住吐槽。
「嗨,以後一定會認真生活的,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一邊認真回復,一邊半鞠躬道歉,一切依舊很流暢,看來鞠躬確實已經成了身體記憶。
道歉後走上二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一股啤酒的餿味迎面而來。
房間很小,玄關也很小,迎門右邊就是廚台,簡單的水池裏斜放一個平底鍋、旁煤氣灶上還擺着一個水壺,玄關左邊是一個小小的衛生間。
換好鞋再進一步,便是餐客臥一體的大開間,床鋪收在壁櫥里,顯得不是太過擁擠,角落是一台老式電視和電扇,幾個啤酒罐散落房屋中間的茶几旁,還有一些嘔吐物的殘留唔,氣味的來源找到了
永山直樹第一時間打開窗戶換氣,陽光照進房間,激起淡淡的灰塵稍微收拾了一下,打包垃圾、掃地擦地,還沒恢復的身體,居然就這樣冒出了虛汗。
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來,已經3天沒洗澡了,頓覺身上一陣發癢,拿上換洗衣物就進了衛生間。
沖涼之後,永山直樹看着鏡中的青年,不,應該叫少年。
蓬鬆的頭髮下,是一張蒼白稚嫩的臉,額頭飽滿開闊,眉弓前突又不過分,一雙劍眉下的居然是桃花眼,挺直的鼻樑和端正的下頜嗯,還挺帥,除了眼神有點弱氣。
175左右的個頭,身材瘦削、肌肉貧乏,穿着寬鬆的襯衫,就像晾衣架一樣,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外加長期不運動
不過,感受着年輕身體裏的活力,永山直樹不禁笑了起來:30多歲的腰肌勞損、坐骨突出、近視眼、大肚腩、頸椎病米娜桑,過去多謝你們照顧了,撒由那拉
白日莫虛過,青春不再來。
我這算是,重回青春了啊!哈哈哈哈
洗完衣物,拿着水壺裝了一壺水,打起煤氣爐燒了起來。
然後坐了下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環顧四周,牆壁上貼的是山口百惠的海報、電視旁邊有她的唱片,還有茶几上山口百惠隱退的報道,這就是原身幾天前喝着啤酒吞安眠藥的誘因之一:10月5日,在rb東京武道館舉辦的演唱會上,山口百惠發表了結婚息影的消息。
原身還真是個極端的山口百惠鐵粉啊
不過現在的永山直樹,對山口百惠就沒有太多感覺了,原身的所有記憶就像看過的電影一樣,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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