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
裴悠滿是痛苦地躺在床上,邵雪看到她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心疼不已。
「你說你,去見她幹什麼啊?她有什麼資格讓你去見她。」
心疼裴悠,語氣里全是對顧眠的不滿和埋怨。
很顯然,裴悠的話邵雪也相信了。
裴悠抹着眼淚不說話,該說的都說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多說多錯。
眼淚就是她現在裴家的利器
裴錦言看了看裴悠,說道:「媽,這時候還要讓悠悠離開裴家嗎?」
「離開什麼?她這個樣子還怎麼離開?」邵雪沒好氣地說道。
本來她是打算讓裴悠暫時離開裴家,甚至都想着要將她送出國的。
可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外面連續出了兩次這樣的事,她現在哪裏還能放心?
「媽媽我沒關係的,我可以的。」
裴悠委屈地看向邵雪。
一副邵雪怎麼安排她都接受的乖巧模樣。
這樣的乖巧,也讓邵雪心裏更不是滋味。
趕緊坐在裴悠的床邊,心疼整理着她汗濕的髮絲:「乖,不離開了,嗯?」
「太太。」
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就傳來張嫂的聲音。
邵雪抬起頭,就看到張嫂身後站着的慕晚白,臉色不由得僵了下。
心口也跟着震了下!
下意識地多了看了兩眼慕晚白的臉色。
張嫂:「晚白小姐過來了。」
邵雪點了點頭。
比起她心口的僵硬,慕晚白面上始終帶着得體和大方,「伯母。」
邵雪趕緊起身走嚮慕晚白:「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她語氣很輕,很溫柔。
要說邵雪對裴悠的所有溫柔和教導都是發自內心的,那麼對慕晚白的這份喜歡,就比較刻意。
她喜歡慕晚白,更多是因為慕晚白身後的慕家。
慕晚白禮貌地點頭:「剛從公司下班,順便過來看看,聽說悠悠又受傷了?」
「是啊,你看這孩子,就是這麼不小心,才從手術室出來呢。」
慕晚白笑了笑,沒接話。
態度恭敬,但看向裴悠的眼神里,卻滿是恭敬。
「那就小心一些,伯母你們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慕晚白轉身就走。
說是順便過來看裴悠的,然而她從始至終就只是看了裴悠一眼。
一句話也沒和裴悠說。
就算腦子再怎麼粗神經的人,也都看的出來慕晚白此刻不高興了。
具體是因為什麼不高興,不用說,她剛才聽到了邵雪說的話。
邵雪見她這態度,心口更是狠狠一跳,趕緊想也沒想的追上慕晚白的腳步:「晚白,等等。」
「伯母還有事兒嗎?」
慕晚白站定,看向邵雪的眉眼裏依舊溫婉。
邵雪:「那個悠悠,她這剛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我想着」
「伯母。」
話還沒說完,慕晚白就直接開口打斷。
邵雪:「嗯,你說。」
「這段時間錦川和悠悠之間的傳聞可不太好啊。」
比起顧眠的直接,此刻慕晚白說的比較委婉,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
她不怒不鬧,然而在這份溫柔中,卻也顯的那麼咄咄逼人。
對上慕晚白溫柔的眼底,邵雪心口再次僵了下。
下意識地接了句:「悠悠她是我的女兒,是錦川的妹妹。」
「可她和錦川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身上流淌的也沒有裴家的血。」
邵雪:「」
『血緣關係』,『裴家的血』,這兩個理由,重重地敲擊在邵雪的心口上。
慕晚白依舊溫柔的言語,然而每一個字聽着都是那麼的犀利。
犀利到讓人無法反駁。
「我沒有說伯母一定要將悠悠趕出裴家的意思,畢竟伯母也不捨得。」
「是啊,就算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也是我養大的,有感情的。」
「嗯,能理解。」
慕晚白點頭。
她笑盈盈的,臉上看着溫和一片。
邵雪聽到她說能理解,眼底瞬間化開:「你真的能理解嗎?」
「當然,既然伯母不捨得的話,那也沒有關係的。」
「真,真的嗎?」
邵雪眼底再次來了精神。
她現在正是為難的時候,畢竟裴悠剛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直接將人趕出裴家的話,她於心不忍。
要是別人的話也就算了。
可裴悠,是她親自接回裴家的。
慕晚白點頭:「畢竟是裴家的事,我沒權過問。」
聽到『沒關係』三個字的時候,邵雪正在高興,此刻面對慕晚白的這句話,她也沒多想。
心裏還在想着慕晚白很懂事。
慕晚白嘴角卻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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