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淡淡的,任由所有人打量。
張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說道:「許姑娘,我給東權吃了些安眠的藥物,也是不想他來左右我們的判斷,的確是有幾件事想問清楚,我才會出此下策。」
許姑娘.......稱呼都變了,看來是徹底不打算接納她了。
許靜直視着張老爺子,不卑不亢地道:「雖然我理解您的初衷,但是還是希望不要有下次。」
病房裏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敢和張老爺子叫板。
許靜也沒慣着他們,直接道:「畢竟我和宋東權領了結婚證,不管他有多少親人,就算是他親生母親,只要我站在這裏,她也沒有權利任意對宋東權的治療方案做決定。」
「從法律上來講,目前我才是宋東權的第一監護人。」
病房裏,原本氣勢強勁的張家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許靜說的沒錯,她和宋東權是合法夫妻,所以不管雙方誰出了事,都是對方的第一監護人。
不是說是個沒文化的村姑嗎,怎麼還懂這麼多!
沈欣怡將眼底的疑惑壓下去,扶住張老太太,「許小姐,你也不能怪外公和外婆擅自做主,畢竟他們也是擔心東權哥再次被迫害,才會對你有所顧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嫌疑人就更不用說了,肯定是要將其和被害者隔離開來的。」
「對!要說害東權,你的嫌疑最大!東權又着了你的道,我們不想點辦法,你保不齊又找到藉口逃脫!」
許靜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張家的人,怎麼就非要將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張老爺子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直接給了許靜解釋:「許同志,我們也不想冤枉誰,只是收到了一些消息,很多事都讓我們疑惑,這才想要再問問你。」
張老爺子手指着幾個穿着制服的人道:「這幾位是市刑偵大隊的精英,今天正好來院裏視察工作,就被我們請了來,只要你配合,一定不會有人冤枉你。」
許靜冷笑一聲,沒興趣拆穿張老爺子的謊言。什么正趕上,八成是專門請過來的。
她淡淡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張老爺子往身後掃了一眼,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率先走了出來,問道:「許同志,我叫王平,是市刑偵大隊的,我想問令宋師長中毒的雞湯是不是你親手燉的。」
「是。」
「中間你有離開過食堂嗎?」
「沒有。」
「請問你之前是否一直生活在宋家村?」
「是。」
許靜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個人,會問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
「這些之前不是都解釋過了嗎?」
就在許靜不解時,王平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里掏出了一張紙,上面打印的圖片,讓她看着無比熟悉。
「請問,這是你的照片嗎?」
許靜這才意識到,圖片上那個肥胖得無關都快識別不清的女人,正是之前的她。
也難怪她記不得自己之前的樣子,之前家裏就沒有鏡子,她也只是在水盆里偶爾看到自己的模樣,因為太醜,她更沒了照鏡子的欲望。
而近來她瘦下來,整個人輕鬆不少,又賺了錢,才給家裏買了大鏡子。
許靜看着自己曾經的樣子,覺得有點丟人,但還是點點頭道:「這是我。」
「可是經過我們識別,你和圖片上的人,並不是一個人。」
王平的話落,許靜猛地抬起頭。
她這才發現,病房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臉上。
「這張圖片是宋家村那邊郵寄過來的,能確定就是宋家村的許靜同志,而你,經過我們判斷,你根本不是許靜,你到底是誰?」
有那麼一瞬,許靜覺得頭皮發麻。被看穿的心虛感,在這一刻毫不避諱地滋生在她的臉上,讓她來不及掩飾。
她的確不是原來的許靜,她是重生在這個年代,這具身體之上的一縷幽魂。
但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許靜看着王平和他身後的幾個同事,這些人的目光,既有審視,也有篤定。不可否認,他們的確是刑偵方面的精英。
她也曾聽說過,有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在刑偵部門工作。
難道真的有人能看穿皮相之下的靈魂嗎?
許靜心裏突然慌亂起來。
許靜低垂下視線,儘管她已經很克制,但是還是讓人看出了她的不安。沈欣怡的心也怦怦地跳動起來,難道真的被她賭對了,眼前這個女人,也許真的不是許靜!
她死死地抓着張老太太的手,緊張之下力度也沒控制好,張老太太感覺到胳膊一痛,低眸就看到了沈欣怡的目光。
張老太太也愣住了。
那目光太過怨恨,惡毒,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她完全想不到,一向溫柔順從的沈欣怡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哪裏是什麼端莊賢惠的人。
「我就是許靜。」
就在張老太太遲疑時,清清淡淡的嗓音再次響起。
只見剛剛還低着頭的許靜,此刻已經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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