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夫人的丈夫去世多年,身邊形形色色追求她的男人很多,上來第一次見面談合作就送玫瑰花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她誤會秦泊淮有其他意思。
「秦總,都說你在西京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接手天鼎集團才五年,就把灰色產業做成了正規的娛樂生意,多少上流名媛趕着上你的床,你都不給機會,沒想到喜歡姐姐這樣的。」女夫人頂着艷麗的深紫色蘑菇頭,一身皮草把臃腫的身材裹得嚴實,目光落在秦泊淮的臉上,恨不得現在就把晚上的酒店訂了。
「」
氣氛突然沉重,洛黎剛送出去的那束花就像把自己的前途也送出去了。
秦泊淮支起身子,慵懶地回了一句:「長得醜還想的美,一束花就能讓你想入非非,是沒收到過花嗎?還是買不起?」
「」
女夫人氣紅了臉。
「洛黎,你再給她買幾車,記得簽完合同再讓人走。」秦泊淮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冤有頭債有主,別把遺憾帶入土。
洛黎既然喜歡這樣的富婆,秦泊淮不理解,但尊重。
「」
季希理在門外坐着像個人形,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裏面,她眨了眨眼睛,見到裏面的人出來,剛想移開視線,又見到那人笑了笑。
「好看嗎?」他忽然問。
季希理低了低頭,視線挪到電腦屏幕上,跟他打起了啞謎,「什麼好看嗎?」
「你不是一直都在盯着我嗎?」
「哦,嗯,挺好看的。」
她面無表情地握上鼠標,偷偷將屏幕上的郵件關閉,揚起一個職業假笑。
「就這?」秦泊淮顯然對她的反應不太滿意。
季希理點點頭,她看着他也不單單是被這張臉吸引,是她收到了一封郵件。
郵件里說爸爸死了。
身上二十六處刀傷,刀刀避開要害,最後死於失血過多。照片上血淋淋的傷口、被鈍器砸碎的頭骨、被銳器劃傷的骨髓,看得人挪不開眼。
季希理在秦泊淮身邊提心弔膽整整四年,暗地裏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自己的勢力,也從來不敢高調行事,這次她冒險讓人在暗地裏派人去尋找爸爸,結果今早人就死了。
殺手速度反應很快,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像極了秦泊淮的手筆。
所以她一直盯着他看,欲要把他看穿。
季希理起身去茶水間倒水,熱水流進被子裏讓她冰冷的手掌有了溫度,她的聲音低啞,說話緩慢,像是一陣忽然而起的風,「秦總,喝水嗎?」
秦泊淮大步靠近,手指纏繞着她的髮絲,溫柔又強勢地佔領着她的所有感官,腦袋微微一瞥,見到電腦屏幕上乾乾淨淨。
他的手掌勾起她的下巴,冰冷的額頭貼着她的額頭,呼吸平緩,笑意明顯,「可以啊,你先喝一口,再餵我。」
「」
他是擔心她在水裏下毒?
窗外透進來一絲光,季希理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臉,停頓了幾秒,慢慢揚起水杯,往嘴裏喝了一口後,忽然嘴對嘴餵給了他。
溫熱的水帶着少女身上獨特的香味進入口腔。
她很淡的念了聲,「你什麼時候才願意相信我?」
他沒遮掩,喊着她的名字,宣判結果,「大概,你死的時候。」
空氣凝固,兩人面面相覷。
好吧。
她也料到了。
季希理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很快又回復笑容,「沒關係,我會讓你相信的。」
她說,「相信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裝的。
只有這樣季希理才能在他身邊活着。
「那你加油。」秦泊淮直接端走她的水杯,回到辦公室。
秦泊淮到辦公室沒多久,很快又出來了,他只讓洛黎跟着,路過她的辦公桌前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季希理也沒心思關心他。
「」
她派出去的人發來了新的郵件:【季小姐,季天死亡在了馬來西亞的海邊,他應該是想要上船偷渡離開,附近的人說見到過幾個手腕上紋着紅色t字紋身的男人在海灘附近。】
天鼎集團養了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標誌就是手腕上都有一個紅色t字紋身。
這個組織是秦泊淮一手培養起來的,只聽他的話。
季希理拿着手機拍了份文件發給洛黎,打電話給他。
「洛助理,這份文件需要秦總簽字。」
「明天再說。」
洛黎話音里夾雜着一個年邁的聲音在喊「大少爺」,季希理猜到他們現在應該在秦家祖宅,她拿起車鑰匙就直接去地下車庫。
秦泊淮在辦公室坐着好好的,突然被秦晉叫回來。
秦家祖宅建在西京市一環內,佔地百萬平,像個皇家宮殿,外人稱這裏為「秦皇宮」。
「父親呢?」
秦管家低頭,一臉為難,「書房。」
秦泊淮剛往前走,秦管家又低頭說道:「幾位老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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