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意是個路痴,原本到京城只需三日的路程,愣着被她跑了六日。
要不是她徹底擺爛,任由那匹白馬馱着自己亂走,恐怕到現在,她還在京城周圍流浪。
這個時辰酒樓早就打烊了,原本她是準備先去廚房找點吃的。
卻沒想到,撞上個大熱鬧。
讓她猜猜看,會是她那便宜爹,還是其他什麼人。
雲千意毫不顧忌的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床上的人因沉浸在情慾中,並沒有察覺,甚至還在恬不知恥的呻吟着:
「輝郎,快,我要到了。」
「舒兒妹妹,啊,你真美,繼續扭。」
正在即將登頂的那刻,突然,床邊響起了個女聲。
「這瘦的跟大馬猴兒似的細狗,你也坐的下去?」
雲千意十分嫌棄,緊鎖眉頭,真是毫無美感的春宮。
「啊!」
反應過來女子縮進被中,剛發出一聲尖叫,又趕緊捂住嘴。
「大膽!什麼人,竟敢夜闖丞相府!」
那男子倒是鎮定一些,但是顫抖的身體顯露出了他內心的緊張。
「二小姐,徐公子,出什麼事了?」
這時,在庭院外的幾個丫鬟聽見響動,立馬打着燈籠跑了進來。
剛剛室內處於一片黑暗,現如今被燭火燈光照亮,眾人才發現,這少女竟如此貌美。
她的眉間如聚霜雪,眼眸清澈如水,膚如凝脂,如此絕色的傾國佳人,整個東晉國,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可是,這女子是何人?要知道,這等樣貌要是在京城,早就家喻戶曉了。
「長,長姐?」
窩在被子裏的女人,猶豫的開口,沒錯,她就是雲千意同父異母的妹妹,雲舒。
雲千意並沒有搭理她,而是好整以暇的掃了一眼,那方才被嚇軟的男人,那處在看見她之後,又立了起來。
於是,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看見這抹笑意,雲舒越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畢竟這張臉,跟丞相夫人生前,實在是太像了。
「長姐,你別怪輝郎,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徐輝滿眼都是面前笑的如妖精般的女人,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人,恍惚着連枕邊人的話,都沒聽進去。
「這丞相府的守衛怎會如此鬆懈,竟將登徒子放入了妹妹閣中,污了妹妹的清白。」
雲千意自說自話道:
「你既如此不知廉恥,喜好這種低賤的下等貨,多年未見,做姐姐的也沒什麼好禮相贈,就將它割下來,送你日夜賞玩吧。」
話音剛落,一道鋒利的光影閃過,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如拇指大小的軟塌塌肉塊,掉落在地,仔細一看,竟是那床上男子的
「呀!」
「天爺!這這這.」
「二小姐!」
丫鬟們的尖叫聲四起,雲舒更是被嚇的直接昏了過去。
「啊啊啊!叫大夫!」
徐輝痛聲哀嚎了片刻,也硬生生的疼暈過去。
整個院子一時間大亂,哭喊聲,求救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這番動靜,驚動了整個雲家。
「千兒?」
雲翰看見那少女的背影,只覺得陌生,終究是十年未見。
雲千意聽見門口動靜,轉過身。
果然是探花郎,這姿容放在年輕的時候,必然也是驚艷一城的美男子。
想到美男子,此時,她的腦海里又再次浮現了君晏辭的臉,但跟那小子比,還是差遠了。
「父親。」
想不到,十年未見的女兒,竟出落的如此標誌,不僅完美遺傳了她母親的容貌,甚至更勝幾分,尤其是那雙勾魂似得狐狸眼,一顰一笑都能攝人心魄。
但看着滿床是血,疼暈過去的徐家長子,被雲千意扔在地上的匕首。
雲翰厲聲說道:
「來人,把大小姐送去大理寺!」
雲千意挑眉。
大義滅親?好一個剛直不阿的丞相大人啊。
——
大理寺牢獄內,盡頭傳來悽慘的叫聲跟咒罵聲。
「君晏辭,你不得好死!」
受刑的人胸前已沒有一塊好肉,他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宮的?」
君晏辭抬眸,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語氣平靜。
但被他折磨了數個時辰的那人,卻往地上吐了口血沫,譏諷着說道:
「像你這種弒殺生母,害死兄長的怪物,也配活在這世上?尊貴的太子殿下,您的病也就不剩一年了吧,到時,根本不用任何人出手,哈哈哈。」
君晏辭指尖微抬,在瘋狂叫囂的男子脖頸立馬出現了道傷口,他的喉間不停湧出鮮血,不出片刻,便身亡。
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後,似是難忍這滿室的血腥味,君晏辭抬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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