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
隱龍河旁的河堤白了又白。
轉眼間便是半年時間過去,來到景泰九年。
張玉清在此方世界也算曆經一個年末年頭。
老張家的生活平靜,算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本就安分守己,哪有多少波瀾,大家都在平靜度日子。
反倒是大哥張玉誠,前段時間成功堪破氣血大關,養出內勁,晉升二流武者之境,又得那斬妖司一名校尉青睞。
地位與之前截然不同。
這外城的一畝三分地,哪個不曉得張家老大有出息了。
連帶着閉關苦修的張玉清,在外人眼裏也落實了人中龍鳳的口碑,以至於張家門檻都快被媒婆們踏破。
一個個都發揮出真正舌綻蓮花的本事。
將姑娘們吹得天上少有。
嚇得張玉清在內城酒樓內躲了好些天才平靜下來。
小院內!
蒼松翠綠,清風不止,蝶舞紛飛,正是春日。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毛…」
奶聲奶氣的誦書聲傳來,聲音漸弱。
小安安搖頭晃腦了會,不知覺就睡眼惺忪,眼皮耷拉。
詩集蓋在臉蛋上,伴着書香氣與鼾聲,漸漸沉入夢鄉。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縮入被窩裏。
一旁在晾衣裳的嫂嫂見狀,無奈嘆氣。
居其位、養其氣。
不同於往,嫂嫂身上多了一股貴婦人氣質,恢復清麗秀氣的面容。
想當年嫂嫂與大哥張玉城之間的愛情也頗為曲折。
大哥混跡漁幫,只是個頗有氣力的混混,而嫂嫂出身良家,按理說兩人本無交集,可卻偏偏在命運撮合下走到一起。
這時代講究門當戶對,嫂嫂家中父母長輩自是不同意。
但實在拗不過嫂子,氣得嫂嫂娘家人恨不得打斷老張第三條腿,怪老張用花言巧語迷惑了嫂嫂,將人家小姑娘騙了去。
因為初期家窮。
對此,老張對嫂嫂心裏一直抱有虧欠。
如今張家起勢,老張爭氣。
這日子,也愈發安然無憂,不似從前。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春泥…」
一首歡快的小曲不自禁從嫂嫂口中傳出,婉轉曲折,聲音空靈。
曲無名,聽小叔子唱的,便學了下來。
樹下,張玉清始終如一堅持練功。
赤膊上身,肌肉線性流暢,多一分不胖,少一分不瘦,滾滾大汗如油珠淌落。
「喝~」
一聲沉悶,從他體內傳來滾滾江河席捲,又傳來虎嘯龍吟之聲,蒼茫悠遠。
若內視,能見得張玉清經絡間的氣血。
正在從泛金色變為赤玉色,晶瑩如玉,又有絲絲雲煙泛起。
氣血流轉更為圓潤,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
氣血七變!
短短半年時間,從一書生練成七變氣血武者。
這般變化,任誰也難以想像。
呼~
他驟然睜開眼,張口一吐,兩道氣血吐息噴薄,如焰火一般。
「氣血如龍似赤玉,我現在的力量全力爆發下,至少也有五千斤,碎石斷金不在話下。」
「若放在前世,大概要被奉為神明般的存在。」
張玉清感受自身所隱藏着爆炸般氣血之力,不自禁感慨。
不枉費自己這半載苦修。
終入氣血七變之境。
接下來得琢磨如何蘊養內勁,正式踏入真正高手行列。
傍晚,當差歸來的張玉城笑咧咧的。
他皂衣皂靴,腰間配一柄大刀,手提一條魚鱗呈赤金色的靈魚,長十餘寸,有四五斤重。
赤金鱒!
「大哥,你這哪打來的靈魚?」張玉清意外。
他從書上看到過,這方世界除了妖物外,還有靈獸、異獸存在。
妖,生有靈智,靠血脈傳承文明。
靈獸,不生靈智,但能吞吐天地精氣。
還有傳說中的異獸,但僅在古紀元出現過。
三者並非一類,不能混為一談。
其中靈獸因為吐納天地精氣,血肉蘊有能量,對武者修煉大有裨益,是藥補、食補的主力。
「從一個打漁者手上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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