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笑容一僵,當即推諉道:「你是公主,你院中的事,我哪好管?」
薛引也開口:「公主,此事不妥,母親年紀大了,操勞不得,你院中的事,還是你自己做主吧。」
孫氏今年四十有二,哪到了年紀大的地步。
商成音知道他們就是怕孩子出事,怕脫不了干係。
「母親說這話,擺明沒把我當家裏人。是因為知道我腹中孩子非薛家子,所以才不願意管嗎?」
孫氏被商成音的厚臉皮驚着了。
在她看來,商成音即便身為公主,可婚前失貞,能嫁給薛引已是燒高香,她要留下孩子就算了,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讓她照顧孩子。
孫氏也知道,就算嫌棄商成音腹中子,面上也不可表現出來。
誰讓當時是薛引上趕着表示不介意做便宜爹,商成音才嫁到薛家。
真論起來,要不是商成音有子,他們哪能娶公主,住上這種好宅子,再也不用過從前那種清苦生活。
可孫氏絕不承認是自己佔了便宜。
「我」
「母親自己也說過,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
一句話,把孫氏要說的全堵了回去。
「要是母親不願做,我也不願為難,體貼母親年紀大了,以後賬本便讓杜若過目,她從小跟在我身邊,耳濡目染,對這些不陌生,便不累着母親了。」
孫氏一聽要收回管賬的權利急了,訕笑道:「我我也沒有那麼操勞。你如今有孕,身邊的人總要先仔細着你來,這些小事都我來做吧,公主安心養胎便是。」
「那便謝過母親了。」商成音客氣道。
孫氏打碎銀牙腹中吞,薛引皺眉,他當然知道,若孫氏管着商成音孕中事,那麼他們下手,就難上許多了。
要是商成音真的出事,即使和他們沒關係,事後,也會追責到孫氏身上。
他想說什麼,商成音一臉疲憊的閉眼:「我乏了,母親和薛郎先去休息吧。」
杜若極有眼色迎着他們二人出去。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孫氏不僅忘了管商成音要錢一事,還接過一個燙手山芋。
「我兒,這可怎麼辦啊?」孫氏叫苦不迭。
薛引不知道,為何昨日還對他言聽計從的公主,今日就仿佛變了個人,主意大過天不說,還讓他不得不接受了孩子。
這頂綠帽子,真是戴的噁心!
偏偏他還不得不強顏歡笑捏着鼻子往頭上戴!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小秋接進府。」
薛引之所以那麼急着把薛秋接進府,是因為薛秋出生體弱,患有哮喘。
「青兒跟我說了,小秋身體越來越差。只有公主手上那枚御賜的鳳丹才能讓他痊癒。」薛引想着宋青對他說過的話面色陰沉似水。
可鳳丹名貴,制一顆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若在公主府,養在商成音名下,商成音必定會尋找名醫製藥為他看病。
「可如今,要想什麼辦法才能讓小秋進府?」
孫氏想了想:「我有辦法,等過兩日,我藉口生病,讓那個賤人去祈福,你安排人在路上攔下她的馬車,那賤人心軟,看見小秋那麼慘,肯定會把他帶回來。」
「只有這個辦法了,」薛引皺眉,「娘,我先去看過青兒,今日沒見她,還不知她如今怎樣。」
孫氏其實不喜歡宋青,誰讓她身份實在卑賤,可她又生了她唯一的孫子,再加上有商成音這個不守婦道的對比,倒顯得宋青都眉清目秀起來。
「去吧,你還年輕,與那宋氏,多生幾個孩子,日後,我們薛家也熱鬧。」
商成音前世被折磨的那八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躺在床上,也總是驚醒,夢見從前諸多事。
到了第三日,她才勉強從夢魘中抽身出來。
撫摸着肚子,她想起一件事。
上輩子這孩子沒得早,所以她沒再糾結過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可這輩子決定留下孩子,她就不得不考慮了。
回想那天的事,商成音總覺得噁心,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回憶細節。
她是在山上遭遇山匪被擄走的,他們綁走她後,倒沒有立馬做什麼,只是把她打暈綁在馬背上。
後來迷迷糊糊好像聽見他們說「公主」、「皇家的人」,然後把她丟在荒野間逃之夭夭。
商成音在大雨滂沱中起了燒,昏迷間看見一人翻身下馬背,朝她走來。
他身上很燙她也很燙。
但他好像中了藥。
而後的記憶等商成音清醒過來,才發現躺在一間乾淨整潔的木屋中,身邊空無一人,身上的酸痛告訴她這兩日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久待,害怕那人回來,匆匆逃離下山,最後被巡查的侍衛找到帶回宮。
安帝得知她的遭遇勃然大怒,但為了商成音的名聲還是壓下這件事。
再之後就是她嫁給薛引,沒了孩子,撿到薛秋,誤會他是遭人欺凌的乞兒,收留他做義子。
薛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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