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辛苦了。」
四位六星修客再聚首時已經是坐落在了路邊的燒烤攤旁。
相比較許川三人不顧形象的擼串方式,陳錚的細嚼慢咽此時顯得格格不入。
許川猛的灌了一口酒後突然發現了吃的比自己還歡的李清渠,腦袋上頂着幾個問號的他脫口而出道:「李大人也能吃肉?」
「酒肉穿腸過~穿腸過啊~」李清渠大口嚼着肉口齒不清道。
幾人開懷大笑,絲毫沒理會旁人怪異的目光。
如果異客的人們看到這一幕恐怕會驚掉下巴,四位華夏國內頂尖的修客居然就這樣坐在路邊的小攤上吃着煙熏火燎的烤串,許川和劉樅更是酒勁上來玩起了划拳。
李清渠在一旁拉着陳錚指着對面的兩人大笑道:「你看看他們啊。」
陳錚淺淺一笑,沒敢接話。
喧鬧許久,再次平復時氣氛卻變得異常沉重。
「我這一趟要走很久,許川老弟,楓寧靠你了。」劉樅一抹嘴巴上的油光,重重地拍着許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許川微笑着,沒理會劉樅那趁機把自己當抹布的手,只是端起酒杯道:「我輩修客,不必多言。」
望着許川那誠摯的眼睛劉樅不由得一怔,這位已近花甲之年的老修客眼中泛起了些許淚花,碰杯聲響起時新老一輩修客的傳承便在此時完成。
「接下來我要出去一趟,人間畫損耗太大了,得出去透透氣了。」李清渠飲盡杯中酒後吐出濃重地酒氣說到。
「我也要回一趟陳家了。」陳錚放下筷子,正色道。
「是啊,我也要帶着那群不見蹤影的小崽子們回異客復命了。」劉樅感慨道:「下次再像這樣聚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咯。」
許川看着幾位修客唉聲嘆氣卻心照不宣地看向自己的模樣,這個糙漢子此刻忍不住笑了出來。
「何時登山。」陳錚反倒是最關心許川的一個,立馬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這事,不急。」許川淺淺抿了一口酒。
「難道你想把這個機會讓給夜喻?」劉樅抓住機會馬上問道。
「倒也」許川說完前兩字故意停頓了下算是吊足了三人的胃口,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劉樅三人,許川這才不緊不慢道:「不是。」
「你這人啊,故弄玄虛!」劉樅氣笑。
李清渠對這事看的倒是比較通透:「夜喻能力足夠,缺少的是歷練,而且西南邊發生的事異客還沒找他,先熬過這一劫吧。」
許川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陳錚看幾人冷場忽然開口道。
「哦?說來聽聽。」三人立馬又豎起了耳朵。
陳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吟片刻這才說到:「夜清風是一般意義上的儒家,劉前輩是兵家,李先生是佛家,李修真則是道門一脈」
陳錚說完卻發現另外三人相互擠眉弄眼各自憋着壞地模樣。
「難道我說的有問題?」陳錚不解道。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許川忍着笑解釋道:「有一個傳聞,在今天之前我還不是很確定,聽你這麼一說我就確定了。」
這下輪到陳錚不解了:「什麼傳聞。」
「我聽說陳家流傳至今的家傳,也就是陳老先生手上杵的拐杖是夜清風穿越回二百年前提前託付給陳家先祖的。」
許川一說完,劉樅、李清渠頓時偷笑起來,剩下個陳錚一個腦袋兩個迷糊,嗯???
「是的是的,因為這事夜清風喝高了和我們說起過。」李清渠正色道:「我和劉樅前輩都和夜清風有一點點交情,之所以後兩位守護者是我們兩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你猜測夜清風故意以儒釋道兵四教輪番壓制悔,是對的。」
陳錚倒吸一口涼氣,湊近李清渠道:「李先生,可否和我說說夜先生這個人?」
「他呀,天才。」劉樅微笑着說道,此時的劉樅臉上已經浮現出了喝醉酒的紅暈,不知為何每每提到夜清風之時這位老異客十分上心。
「劉樅前輩所言甚是。」李清渠適時舉杯敬酒,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你猜猜為什麼劉樅常年待在楓寧周邊不走動,他是隸屬於江南軍區,但他同樣也是異客內多次提名去鎮妖石下帶着新人歷練的老修客了。
更重要的,是在劉樅的心中,始終有着一幅不輸夜清風的畫卷。
也許正是這樣,劉樅才在不經意間將夜清風視為自己的一生追趕的目標吧。
李清渠不漏痕跡地看了一眼劉樅,他臉上的皺紋間藏着許多故事,伴隨着他的一言一句讓人偶爾得以窺見些許從前的歲月往事。
在座四人,各懷心事。
「李修真留的最後一手,很了不起。」
許川突然說道。
「是啊,顛覆光陰,犧牲自己成就他人,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場難得的歷練。」李清渠感慨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攀談着,只有陳錚托着腮怔怔出神,望向街邊昏黃的路燈,偶爾目光游離到天穹之上的星辰。
自己覺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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