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狠狠地揪着自己的頭髮,直到眼裏漲滿了淚水。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如此廢柴。
為此,他曾在外江河邊坐足了整整一個夜晚。
要不是父母在世,恐怕他早就跳進了外江,一了百了。
可答案沒有,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沒人指點他的迷津,他只能像一個獨行人,默默地行進在寂寞的人世間。
或許該去一趟玉皇觀求籤問卜,說不定能夠從中得到一點什麼啟示。
藍山草草地吃了無人問津的早餐,便隨隨便便地穿了一身休閒地攤貨,出了別墅,直奔玉皇觀。
藍山不會開車,便打開手機,預約了一輛全自動激光導引車。
他敏感地發現,的士後面似乎有車在跟蹤自己。
我一無錢,二無權,三無本事,跟蹤我幹什麼?
藍山毫不在意,很快就在車上睡了過去。
玉皇觀坐落在外江市東南面的玉皇山上。
據說觀主余道長能掐會算,預測很準。
在ai美女的催促之中,藍山醒了過來,掃碼付錢後便奔向玉皇觀山門。
無意中,他又掃見了那輛跟蹤自己的黑色奔馳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卻沒人下車。
藍山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嘲地微笑了一下,走進了玉皇觀中。
余道長的生意果然不錯,三清殿裏已經站了好幾十號前來求籤問卜的信眾。
藍山取了號牌,靜靜地等在一邊,聽負責接待的小道士唱號。
輪到自己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過。
余道長白須白眉,仙風道骨,很客氣地說道:
「這位居士,時間已至午時,能否與貧道一起去齋堂用齋?」
藍山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我不餓,道長請自便,我在這裏等一會便是。」
余道長微微一笑,沒再謙讓,便道:
「好的,那就請居士屈尊在此略等片刻,貧道很快就來。」
去齋堂的路上,余道長自言自語地說道:
「奇怪,這人明明是修煉的極佳根骨,可為什麼卻筋脈沉寂,模糊不明呢?」
「難道是傳說中的廢柴?」
余道長搖了搖頭,嘆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可惜了!」
藍山等了不到兩刻,余道長就去而復返,向藍山行了一禮,和善地說道:
「居士等久了!」
「沒關係。」
藍山還了一禮,淡淡地說道。
此時,三清殿中又有十數人候着。
「請坐,居士是想求籤?還是算命?」
藍山想了想,輕聲說道:
「既抽籤,也算命。」
遂搖得一簽交與余道長。
藍山搖得第八簽,乃是鳩佔鵲巢下下。
簽文為:
「鳴鳩爭奪鵲巢居,賓主參差意不舒。滿嶺喬松蘿蔦附,且猜詩語是何如。」
余道長輕嘆一聲,道:
「放棄吧,不要再守了。
此劫太大,望你能夠謹慎避之。
我再看看居士的八字。」
藍山又將自己的生辰報給了余道長,余道長一陣掐算,臉色竟是變了又變。
沉吟良久,余道長終於開口說道:
「居士這八字甚是蹊蹺,貧道竟然無法看透。
只是隱隱感知居士非池中之物,目下大禍臨頭,若能度過,他日將如鯤鵬遨遊,其志在天。」
余道長剛一說完,便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氣息頓時變得萎靡。
「今日天機已泄,貧道怕是不能再繼續下去,需得靜養幾日,故請居士自便。」
說罷,便在小道士的攙扶下匆匆離開三清殿,顧不得其他居士的苦苦懇求。
余道長的着急離開,讓藍山頗有些無語。
只是,從余道長的言談中,他也感知到自己目前可能有兇險存在。
細細想來,恐怕是與自己的婚姻有關。
是時候離開了!
藍山站了起來,向山門外走去,隱隱中又感覺到有人似乎在對他有意無意地跟蹤。
難道與他們有關?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況且,自己在外江市雖然形同廢柴,卻並未與人結仇,不該有人想害自己吧?
先不管這些,今晚就與宋伶俐攤牌。
也許自己主動撤出這個糟糕的婚姻,所遇之劫便會迎刃而解。
藍山決定先去父母家,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以免二老擔心。
坐在全自動激光導引車中,藍山回憶着與宋伶俐的種種,心裏無限酸楚。
事實上,二人既是醫科大學的同班同學,又是外江市的同鄉。
那時的藍山非常優秀,是全年級出了名的學霸,如果不與宋伶俐戀愛,在宋伶俐的強烈要求下一同回到外江市工作,說不定藍山已經將碩士、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