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榮寒毛直豎,打了個哆嗦:「在哪兒?」他竟然什麼都沒看見,可見這人有些功夫,自己決計不是對手。
翠柳更是嚇得縮進被窩裏發抖,她一直在躲,只是今天才回來拿銀子,沒想到剛好碰上。
福寶勾了勾唇:「武功不一定多高強,但出其不意是真的。」
李大榮摸不着頭腦,扛着一個帶釘子的木板蹲守在門邊,屏息凝神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空蕩的院子裏,清晰的傳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踩在積雪上嘎吱作響。
翠柳精神緊繃,哆嗦着道:「他來了,他來了!」
李大榮卻鬆了神色道:「別害怕,聽着聲音,應該是阿龍。估計是看我們這么半天都沒出去,進來看看。」
福寶挑了挑眉:「阿龍,他來了咱們家多久?」
李大榮想了想:「也有差不多一個月了吧。」
福寶點點頭,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李大榮正要去開門迎他進來,福寶一把按住門栓:「別動,再看看。」
李大榮的手僵在了原地:「要是不讓他進來,等一下殺手真的來了,那阿龍怎麼辦?他不會說話,還瘸了一條腿,真遇上殺手必死無疑的。」
福寶笑了笑:「不會說話?瘸了條腿?厲王妃可真是看不起你啊,就派個這樣的人來。」這話是衝着翠柳說的。
縮在被子裏的女人捂着腦袋:「別殺我,別殺我。」
李大榮驚訝的張大了嘴:「你是說」
福寶點點頭,聽着那腳步聲來到門口,而後停下。緊接着就是噹噹當的敲門聲,李大榮滿臉焦急,卻不敢出聲。
福寶:「是阿龍嗎?我們還有話沒說完,你別急,先在車上等着吧。」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可外面的人卻沒走,福寶站在門口,看着外面清晰的人影道:「有其他事也一會兒再說,先出去。」
看着門口紋絲不動的阿龍,福寶拽着李大榮極速後退了幾步道:「阿龍?或者叫你,林可越?」
李大榮剛剛站穩身子,就看到那破舊的門板被匕首劈開,那人赫然就是一副兇相的阿龍。
他艱難開口,發出低啞難聽的聲音:「你是怎麼發現的?」他這幅樣子,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有認出來,卻被福寶一眼識穿。
福寶一言難盡的看着他:「厲王妃是你親娘嗎?都這樣了,還為她做事?林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糊塗蛋!」
林可越的樣貌已經完全變了,但是那副偽善的表情和沒法改變的身材背影,處處都是破綻。
厲王妃要想動手,她和家裏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偏偏每一次都差一點,時間一長倒像是故意的。
李大榮驚得小眼睛瞪得老大:「阿龍!你你是壞人!」
林可越輕蔑的冷笑道:「壞人?哈哈哈哈哈,老爺,你倒是天真的像個孩子呢。」他的聲帶壞了,發出來的聲音不似活人,像是地獄傳出來的聲響,嘔啞嘲哳,讓人聞聲皺眉。
福寶冷眼看着他:「執迷不悟!好好的少爺不當,去給他們那些叛軍當狗」
林可越反應非常激烈:「你懂什麼!你們才是叛軍!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牆頭草,南朝不需要你們這些廢物!」
說着,拔出匕首刺向床上的女人:「敢出賣王妃,你去死吧!」
翠柳的尖叫聲要把房頂給掀翻了,驚慌失措之下,連滾帶爬跑到福寶身邊。
林可越被打斷了一條腿,行動不便,好幾次都沒能刺中。
直至福寶閃身,配合李大榮奪過匕首,直接刺入他的胸膛後,他才慢慢倒下。血流如注,但人還有意識。
他拼了命的拿出脖子上的竹哨,用盡力氣吹響。「忽——」接連四五聲,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可越終於急了,帶着些不解,迷茫的看向外面的屋頂。
福寶輕輕蹲下身子,道:「厲王妃就沒想讓你活着回去,她就是讓你送死的,你看不明白嗎?你今天,誰都等不來」
林可越嘴裏含着血,含混不清道:「不可能!我父親絕不會允許她這麼做!不然」
福寶直接打斷他的話:「你父親?呵,你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厲王妃把你打成殘廢,你那父親都攔不住,還能指望他什麼呢?你這麼多次以身犯險,能全身而退不過因為我念着林森的那份情,真以為是自己厲害的了不得?」
林可越眼神渙散,不可置信,但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痛苦的閉上眼睛:「我們為她鞍前馬後」
福寶:「那也得選對人,一直待在虎穴狼窩,早晚有一天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人家讓你來殺人,實際上,要殺的是你啊。」
林可越不甘心的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福寶拿了個擋窗戶用的帘子,隨便把人給裹了兩圈。
翠柳哆哆嗦嗦道:「要要把他埋了嗎?」
福寶搖頭,她剛才已經傳信,讓林森親自過來收屍。這是她答應林森的事,不然,直接把他放在這裏,等着被蛇鼠蟲蟻分食算了。
福寶嘆了口氣,不知道厲王妃究竟是要做什麼,從頭到尾都只是小打小鬧。像只蒼蠅一樣一直圍在身邊,卻又不真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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