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旌」
蘇櫻雙眸朦朧的看着眼前這人。
男人雙目通紅,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幕,多少次午夜夢回,最開始是痛苦的回憶,當知曉一切後變成了愧疚
「謝旌!」
身下的刺痛讓她驚呼出聲。
她睜大雙眼,看着四周的環境。
淡淡的霉味傳來,四周是破敗的木架。
這次的夢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實。
身上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尖叫聲驚醒,猛然僵住,赤紅的眼睛看向她,然後如夢初醒一般,滿臉愧疚。
「我」
蘇櫻卻伸手抱住了他。
等到一切都結束,蘇櫻想,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他。
抬手卻打翻了旁邊的水桶,水劈頭蓋臉的淋下來。
謝旌下意識的護住了她。
這一幕是夢中沒有的。
蘇櫻整個人如遭雷劈。
不可置信的看向謝旌,謝旌就在自己的身前護着自己,滿臉愧疚的看着她。
她顫悠悠的抬起手,覆上他的臉。
「你」謝旌同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手下真實的觸感,被水打濕後冰涼涼的感覺,還有大腿根傳來的酸痛感,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提醒着蘇櫻一件事——她回到了十九歲, 1966年。
蘇櫻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謝旌看着蘇櫻的目光,如夢初醒一般的閃開,片刻後他沉聲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蘇櫻知道他是想去派出所自首。
蘇櫻拉過衣服蓋在身上,扶着旁邊的木架站起來,深知如果現在不說明情況的話,以謝旌的性格不是要去自首,就要自殺了。
「不是你的錯。」蘇櫻低聲說道。
謝旌看着眼前女孩子髮絲凌亂,身上大片的紅,滿心愧疚,以為她是在害怕自己,主動往後退了幾步。
蘇櫻徑直走到牆角,捏起一小撮香灰:「這才是罪魁禍首。」
謝旌走過來,聞到了刺鼻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味道,眼神怵然變得冷了起來。
蘇櫻找到手帕將香灰包起來,低聲道:「是蘇橙。」
聽到蘇櫻說出的這兩個名字,謝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蘇橙,表面上是她可憐寄人籬下,連自己親生父母給予的姓名都無法保全的表姐,實際上卻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
謝旌的目光凜然,「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蘇櫻點點頭,上一世結束後沒多久,蘇橙就帶着朋友以找她為藉口來捉姦。
蘇櫻和謝旌被衣衫不整的發現,蘇橙說他們不要臉,謝旌卻一力承擔,說是自己強、奸。
蘇櫻那時候不知道有迷情香的存在,只以為謝旌是真的在認罪,對他恨之入骨。
謝旌就這樣從一個戰鬥英雄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強姦犯,被判無期徒刑,去了西北勞改。
蘇櫻也被人指指點點,蘇橙則是代替她嫁給了陸光庭。
謝旌走到門口拉了一把,發現倉庫的門已經被鎖了起來。
蘇櫻見狀冷笑一聲:「蘇橙這是害怕我們兩個不成事啊。」
謝旌轉頭看到倉庫上方的小窗戶,蘇櫻擔憂道:「你的腿,可以嗎?」
謝旌漆黑的眸子看過來,意思是你敢質疑我?
接着就看到謝旌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便徒手爬了上去,然後對着自己伸出了手。
蘇櫻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手遞給他,謝旌的雙臂因為用力青筋暴起,將她拉了上來。
蘇櫻看着謝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三五下便打開了窗戶上的鎖,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謝旌跳下去之後,朝着自己張開雙臂。
「別怕,跳下來。」
蘇櫻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奔向他。
兩人從倉庫里跳出來之後,便聽到了有動靜。
是蘇橙帶着人來捉姦了。
「蘇橙,你是不是 壞掉了,蘇櫻怎麼可能來這裏呢?」
「是啊!」
「你沒看到這門上都是掛鎖呢嗎?」
其他人紛紛說道。
然後就聽到蘇橙拿出鑰匙打開了倉庫門,裏面卻是空空如也,蘇橙驚訝不已 ,但是又無法表現出來,只能訕訕的笑道:「是啊,我真是傻掉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蘇櫻才帶着謝旌從倉庫後面出來。
謝旌看着遠去的蘇橙的背影,說道:「是為了光庭?」
蘇櫻的爺爺曾經救過陸光庭的爺爺兩次,而且在建國前就一直和紅黨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多次捐贈物資糧食。
解放後,陸光庭的爺爺身居高位,卻沒有忘記 蘇老爺子對自己的幫助,就和蘇家定下了婚約。
解放後,蘇老爺子第一批響應米糧大戰,幫助政府穩定糧價物價,又在公私合營的時候第一批主動合作,成功的給自己家扣戴上了一頂紅帽子。
因此這些年雖然形勢緊張,但是蘇家總體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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