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lease my daughter.「
一身灰塵的布衣婦人,艱難從坍塌的草屋廢墟中站起身,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跡,雙目赤紅,直直盯着眼前正掐着小女孩脖子的黑袍邪修。
「你特娘的說的什麼鳥語?」
邪修粗眉一蹙,心想這娘們是被砸傻了還是腦子有病的時候,就見那凡界婦人,竟隨手抓起一塊斷裂的房梁木刺,兇狠地朝他撲來。
「放開我女兒!鑽心剜骨!」
這婦人的腿都被砸瘸了,再兇狠的往前撲,落在邪修的眼中,依舊是他不屑一顧的螻蟻凡人。
他嘲笑出聲,掐在婦人女兒脖間的手也漸漸收緊。
「哦?鄉下婦人還知道鑽心剜骨呢,小小螻蟻,在本君面前還敢拼死反抗,莫不是想嘗嘗真正的鑽心剜骨之痛啊!」
狠話還未放完,他忽然察覺眼前瘸腿婦人的手中,那根平平無奇的房梁木刺,竟猛然發出一股他從未見過的神秘力量,緊接着,不到一息,他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心臟便猛然一縮,鑽心的痛苦如蛆附骨般瞬間蔓延全身,血液停滯。
而原本被他掐在手中的女孩,察覺到他的異樣後,竟不覺害怕,而是冷着一張小臉,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最後短短的小腿,照着他的雙腿間狠狠一踢!
「狗東西!敢砸了我跟我娘辛苦搭建的家,還敢掐我脖子!給爺死!!!」
黑衣邪修重重倒地,激起塵煙一片。
見壞人倒下,那婦人也如同被抽乾了力氣,丟下手中木刺,瘸着腿跑向女孩,捧着她的小臉左右查看,又將目光落在她漸漸泛起一圈紫青的脖子上,心疼落淚。
「我沒事,娘,你先坐下,我看看你的腿。」
周靈反手扶住自家娘親,看似淡定的她,實則內心也是慌得一批,但她得撐着,家裏總得有個足夠理性的人來做這個主心骨。
她娘的腿傷的嚴重,肉眼可見的小腿骨斷裂歪斜,也不知道娘親是怎麼強忍着沒喊痛的。
周靈忍下眼中的淚意,轉頭找到她娘剛剛拿的那塊斷裂房梁。
「娘,你再試試,再試試,治癒類的魔法,還記得嗎?我小時候不小心摔下山,你用來救我的那個魔法,用在自己的腿上,快。」
「沒這個,不是魔杖,不能。」婦人連連擺手,不想去接那根木刺。
「能的,不是魔杖也能的,以前能,現在也能,娘,相信我,你可以的,要快些治好你的腿,你才能繼續帶着靈兒跑路呀,你看看周邊,到處都有邪修屠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娘的腿要是醫不好,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
「不能!靈兒不死!」婦人情緒猛然激動起來,紅着眼眶抓住周靈的手。
「好,靈兒不死,娘,為了我,醫好自己的腿傷,好嗎?」周靈急得不行,方才被施了法咒的邪修,這會兒還沒死透,正掙扎着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似是要自救!
但她不能慌,依舊情緒穩定的溫聲勸導娘親。
「好!」婦人這次應的飛快,頭頂道道遁光,呼嘯聲很大,不遠處的村落隱隱有哭喊慘叫的聲音傳來,尋到她們家來作惡的邪修被暫時制服,可危險依舊無處不在。
她語言有些障礙,卻能明白,再不離開,女兒還是會有危險。
魔法,有時不需要魔杖。
女巫,本身就能操控魔力。
婦人丟掉手中的木刺,雙手環在自己受傷的腿上。
「治癒」
口中低念出聲,斷裂的骨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復原。
周靈也沒閒着,就在邪修即將摸到自己儲物袋的一瞬間,她先他一步,伸手將那輕飄飄的布袋抓在了手中。
此時中了咒的邪修心臟驟停,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不認命的死死憑意志支撐自救,卻在即將成功之時,儲物袋被搶了!
「你敢。」已經憋到醬紫色的臉,面目猙獰,死死瞪着周靈,似是企圖將她嚇怕,好將他的儲物袋還回來。
周靈沒理會他的威脅,修仙者的後手本來就很多,更何況,這還是個靠吸食孩童腦髓和靈魂來壯大自身修為的邪修,他一刻不死,她和娘親便一刻不得安全。
降生在此七年,她從不敢想像,將來自己需要用這一雙稚嫩孩童的手,來要人性命。
可現在
她費力從腳邊搬起了一塊斷裂的青石板。
「你敢!」此時的邪修哪還能不知這小女孩是想做什麼,他不可置信,吼出的話語卻帶了些恐慌。
這一對兒看似只是凡界尋常的母女,其實邪門的很!孩子不像孩子,娘親不像人,現在自己不知被施了什麼邪術,這小丫頭片子便想趁機要自己的命,她絕對能做的出來!
周靈咬咬牙,沒有理會他,手中石板重重落下,卻因力氣不夠大,只是將邪修砸的頭破血流,沒有危及生命。
邪修是真怕了,心跳依舊沒有恢復,痛苦之感差點將他最後一絲理智壓垮,想以死來解脫。
可是憑什麼!他艱難修煉兩百年,如今只差一步,只要吃了這個小丫頭,他就要閉關突破築基結丹了,就可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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