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一斤等於十六兩,他這裏一隻螃蟹看起來也就三兩左右,也就是說他十文錢可以買五隻。
五隻核算成系統可以得到的銅錢,一口氣可以賣二百文。
也就是說。
自己拿十文錢就可以換到二百文。
六十文錢便輕鬆上四位數。
這比打劫大乾的府庫來錢都快啊。
旁邊穿着絲綢的商人皺着眉頭,一臉不善的看着葉渡,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過來跟葉渡掰扯掰扯的架勢。
而那大漢卻不管那麼多,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對葉渡說道,「這位郎君,您發發善心,我爹生病了,想吃口肉湯,我身為人子卻連買肉的錢都拿不出。」
「我也是廢了很大力氣,才摳出來這些螃蟹的。」
那大漢說着,還擦着眼淚展示了他被蟹鉗夾破的手指,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依然不斷滲出血來。
葉渡念其孝心,也沒講價,點了點頭,就要掏錢。
在他看來,這東西可以,自己能賺到錢,還能助人為樂,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那漢子見狀,對葉渡不停地點頭哈腰,抹着眼淚就趕緊收拾螃蟹,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結果葉渡錢還沒從袖子裏掏出來,就被旁邊兒的富商制止了。
「兄台,切莫衝動。」那富商忍不住開口道。
「公平交易,你情我願,這位兄台,為何攔我?」葉渡淡淡道。
無緣無故的對自己橫眉冷對也就算了,等自己要買的時候,還出言阻攔,這讓葉渡對他沒有一絲的好感。
當然,那絲綢商人卻不這麼想。
他在這條街上做生意許久了,因為背靠縣城的酒樓,這條街上的尋常小販誰敢不給自己三分面子。
再加上他跟廟集的管理官員劉大使平日裏以兄弟相稱。
久而久之,就養成他高高在上的性子。
覺得這條街上,什麼東西賣什麼價格,總歸要他說了算。
忽然冒出來個攪局的,還是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窮人,讓他很不爽。
「鄙人秦大發,兄台當是第一天出門做生意吧?」那商人換了副虛偽的笑臉,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葉渡。
「關你屁事?」葉渡毫不猶豫地反問道。
「自然關我的事情,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我是收購水產的大戶,您一來廟集就抬高市價,讓我以後這生意怎麼做?大家以後的生意怎麼做?」那商人見葉渡態度冷淡,自己自報家門都不識相,也有些生氣。
「關我屁事?」
葉渡懶得搭理,直接指使着大漢裝螃蟹。
「小子,識相些,給我們東家個面子,哪來的回哪兒去,不然有你好看!」一個身材壯碩的獨眼大漢走了過來,雙手握拳,威脅着葉渡。
那賣螃蟹的漢子一臉緊張的看着葉渡,小聲道,「這位郎君,算了,我不賣了,您快走吧,您第一次來廟集,可能不知道,這位叫劉敢,先前是這條街出了名的惡霸。」
周圍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邊兒,幸災樂禍者優質,皺眉看向那絲綢商人的,亦有之。
「我如果說我給不了這個面子呢。」葉渡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獨眼大漢。
「你!」那獨眼大漢的臉頰都青了,抬起手來就要對葉渡動手。
「我什麼我!?」葉渡抬起頭來,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獨眼大漢。
就在這時,有一隊身材壯碩的府兵巡邏,途經此地,見此地在吵吵,便走了過來,呵斥道,「都鬧什麼鬧!」
眾人一鬨而散,就連那穿着絲綢的商人都腳底抹油提前溜了。
那府兵掃了一眼葉渡,覺得葉渡面熟,上前說道,「你也是,買東西就趕緊買東西,跟他們吵吵做什麼?」
「要不是我們路過此地,揍你們怎麼辦?」
「趕緊買賣,然後滾蛋,省得這群畜生找你們麻煩。」
葉渡一看腰裏掛着橫刀,就知道是府兵,也沒跟他計較,笑着打了個哈哈。
看他腦門上有不少汗漬,從腰間解下水囊,遞了過去。
裏面還剩了點冰可樂。
那府兵一看水囊是府兵制式,還是高級軍官用的,怎麼敢打開。
又琢磨這位大人來這種地方,可能是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畢竟連刀槍都沒帶,也沒有部曲,便壓低了聲音,「第一百三十七折衝府七七二團葉齊見過大人。」
「別大人不大人的,把水喝了,趕緊忙你的去吧。」葉渡擺手道。
那府兵見葉渡的水囊有些破舊,便將自己的新水囊遞了過來,裏面空蕩蕩的,「大人先將就用我的吧,您這個舊了,我找軍中匠戶給您翻新一下,再給您送過去,您現居何處?」
葉渡對這個懂事的本家小兵挺欣賞,加上他有意聯繫組織,便頷首說道,「清河村葉渡。」
「得嘞,大人您忙!」小兵一抱拳,領隊離開。
走了沒多遠,大傢伙便找了個陰涼休息,分着喝了葉渡的可樂。
那叫一個爽啊。
那種爽是直通天靈蓋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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