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童西謠轉動了下門的把手,打開門,想走,身後,一道涼薄的聲音卻驀然響起,「這樣就想走了?」
很華麗的一道男中音,如流水般清越,又如提琴的旋律般優雅,聲線很美,但是,卻帶了一股溪澗泉水般的冷凝感,只是聽着,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寒。
童西謠背脊骨莫名竄起一股涼意,背對着他的身影僵了僵,正準備跨出門的腿硬生生停了下來。
他……醒了?
擎(qíng)亞風下了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修長筆直的腿一步一步來到她身邊,涼涼的目光絞着她的眼,眼神帶了一股沁人的寒意。
童西謠被他看得無端一陣壓抑,雙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湊這麼近做什麼!
迫使自己的目光迎上他的眼,她有些艱澀地開了口,「你想幹什麼?」
擎亞風更往前邁了一步,逼迫着她抵上身後的門板,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想到昨晚她撲上來時的彪悍,薄唇沁涼的吐出兩個字,「極品!」
他的口氣是帶了明顯諷刺的,童西謠自是聽得出來這不是什麼好話。
想到自己全身被他折騰得現在都仍舊跟快要散架了似的痛,她的唇角掠過一絲譏誚,不客氣地反譏,「禽、獸!」
她的兩個字,吐詞異常的清晰,口氣中的諷刺,絲毫不亞於他。
擎亞風臉色的表情幾秒的凝固,幽暗的眸似乎有着些許微波在激盪。
童西謠逞完口舌,自己也懊惱了。
這人明顯看着就不像好惹型的,她剛怎麼就一時腦袋發熱了?
手撐在他的胸膛,童西謠貓着腰從他身下鑽出,想要趁機遁走,才剛有動作,卻被擎亞風打撈式地攔住腰,拉了回來。
推着她抵在門板,目光涼颼颼地看着她,他的手腕稍稍活動了一下,在童西謠瞪大眸子以為他會對她出手時,他冷漠的嗓音卻緩緩響起,「昨晚做那些事時的膽量去哪兒了?」
「你說什麼?」童西謠壓根聽不懂他的話,看着他眼神無辜得跟只小白兔似的。
擎亞風修長漂亮的指尖漫不經心解開自己領口的幾顆鑽石紐扣,露出性感的麥色肌膚,以及大片醒目的抓痕和咬痕。
童西謠錯愕看着他身上絲毫不輸她身上的各種印記,有種想敲死自己的衝動。
昨晚兩人到底廝殺得有多激烈?
更讓她想死的是擎亞風接下來的話。
涼薄的唇緩緩掀動了一下,他咬牙擠出五個字,「霸王硬上弓!」
轟!
童西謠的臉噌的一下全紅了。
「是有多急才會對一個男人這樣?」指尖扣住她的下巴,擎亞風看着她那張和昨晚的魅惑截然不同的素顏,口氣嘲弄。
童西謠被他問得臉往遠離他的方向偏了偏。
他當她是饑渴了嗎?
「誰借你的膽子?」他冷沉着臉逼問。
人生第一次被個女人強壓,他是不是該佩服下她的勇氣?
他說話的時候,話里總是帶着一個料峭的寒意,童西謠該是怕他的,可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還沒徹底睡醒還是怎麼的,唇角彎了彎,輕抬着尖細的下巴,她的紅唇揚起一絲譏誚,「怎麼?需要我付錢嗎?」
擎亞風的臉色在她不怕死的話後一沉,目光陰測測的落在她身上,那感覺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當她在逛夜店嗎?
童西謠冷寒的打了個顫,目光不動聲色看向四周,隨時做着遁逃的準備。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擎亞風面前不怕死的頂撞,還是用那種淡淡的口氣笑着說的,擎亞風額頭青筋都隱隱泛起了幾根。
幾秒的死寂。
「沒人需要你的錢,以牙還牙就好!」擎亞風咬牙擠出幾個字,擰着她的手腕,想要拖着她往屋子裏走,童西謠忽然抬起膝蓋,對着他的下腹狠狠頂了一下,「混蛋!」
擎亞風措不及防,也沒想到看起來跟只綿羊一樣好欺負的她會突然做出這麼彪悍的一個動作,結結實實吃了她一記,面容有些扭曲。
童西謠反應靈敏,手掙脫開他的手,砰的將門甩上,跑得比兔子還快。
「SHIT!」擎亞風盯着自己穿着酒店棉拖的腳看了一眼,憤恨地低咒了聲,甩上房門回到了房中。
身上的衣服還留着酒氣,這讓他有些嫌棄。
「安南,CL酒店,送套衣服過來。」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轉身,想要進浴室沖洗,地面上,一個散發着淡淡銀色光澤的小東西忽然撞入了眼中。
那是一張校卡,上面刻了學校的名字以及人名。
擎亞風彎腰撿起,目光定格在人名處的三個字,薄唇揚起了一抹冷艷的弧度,映着他那張雕刻般的臉邪佞如魔。
吃干抹淨還敢給他踹人,找死的女人!
將校卡收好,擎亞風進浴室洗漱了下,再次出來的時候,安南已經把衣服送過來了。
看着仍舊一片狼藉的床和地面,安南眼睛都瞪直了。
這是哪家的女人這麼積德的把這隻冷魔王給收了?
安南甚至忍不住在心底對昨晚留在這裏的女人豎起了欽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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