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障好像多米諾,而我們總是在措手不及中度過。
即使身邊的人都在為命運的維度四處奔波,自己也不去質疑猜測。
希望做到不由分說,這算是另一種方式的墮落。
是否……不逐流隨波就是墮落?
顧小小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不管最後是對是錯。
於是,對彌臻對自己,她又能給出怎樣的答案呢?
…………
無處安放的心,這是一份滾燙而又火熱的衷情。
炫目變幻的舞台焦點,少年籠罩着近乎冷艷的黑暗,因為聚光燈的光線太厚重而看不清輪廓與每一寸情感的份量深淺。
飛越邊界線,過境來到無人問津的寂寞地帶。
這裏也有光與影,只不過卻是與之相反的——被影團團圍住的那一點光,是孤獨的光,熱烈的光,將熱烈壓抑成無言。
那一刻被「下意識」指引着看到台下與世隔絕的少女,曾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精神恍惚半夢半醒,明明同樣是站在那一方死心塌地支持熱愛的陣營里,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眼便可被捕捉。
不一樣,她和她們不一樣。
黑白之約,沒讓她看到相濡以沫,倒是失去了向心力,只被甩向了一邊。
不知是否是有意無意,顧小小拉着彌臻來到的地方,恰巧是初來那天抓住藤鳶尾隨自己的樓側邊徑。
下着大雨,校園裏無處不在的是藤鳶申訴「天譴」的歌聲。
少年唱着如同天譴一般的愛情,明明深知那是痛苦的深淵,卻在最後依舊拒絕終結。
就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瘋子!
可是,寫下這首歌的少年,是因為就算知道愛情是天譴也不肯停歇,還是因為他追逐着的單單是天譴而無所謂對愛情曲解,或者是因為處於兩者的中間,其實她也不知道。
渴望着這樣少年的彌臻,說是瘋瘋癲癲鬼迷心竅也不為過了吧!
「彌臻。既然你喜歡藤鳶,為什麼又要做這種面對他時會隱形不見的交易呢?」顧小小望着她,眼前的彌臻低下腦袋,在潮濕的泥土上留下自己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她亟不可待地又補充道,「他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人吧!」
腳下一滯,彌臻將邁出去的一隻腳收回來,摩擦而過的痕跡淺淺的。再下一場雨不用多久就會將其擊打得模糊,消失不見。
「小小。」彌臻直視顧小小的正面,「不可或缺的東西,不是僅僅『重要』兩個字就能涵蓋的。」
流光次滅,飛光走眩,未銷歇。
****
一句話就不知道再如何開口,顧小小和彌臻兩個人過了最平凡的一天。
細細咀嚼又好像是在爭當模範三好學生的作為,可是兩個人都不是正常的學生,一個是半路出來打工的人類靈顧小小,一個是與魔鬼做了交易沒剩幾天正常日子可過的少女彌臻。這情形實在是有夠巴貝雷特和古鏡分別對着赤大爺和方旭吐槽的了。
即將圓滿,突然站在眼前的少年打斷了這一切。
有種故意橫生枝節的錯覺,顧小小本想直接忽略,可是少女的那一刻畫面不斷地在眼前循環上演。
「小小。」
「有何貴幹?」
顧小小看着在放學時間忽然出現在自己桌前的藤鳶,皺起眉頭將對他的距離以自己這方為基準拉得很遠。
「給你。」看着遞過來的物件,顧小小皺了皺眉,藍色的信封被一根細長的白色紗質緞帶環繞一圈打了個活結,中心處一支白玫瑰別在那裏。
「是什麼?」
「不見不散。」
霸道地說着,話畢還很瀟灑地離去,顧小小一直瞪着男人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對於篤定自己一定會答應的語氣表情,班裏旁觀到這一幕的女性動物們無一不捂住臉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而顧小小則是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被活生生地氣到休克。
她實在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麼要跟自己糾纏不清。
無意識地回過頭。彌臻果然低着腦袋。
顧小小卡殼說不出話,正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一時尷尬的氣氛,卻沒成想彌臻收拾乾淨了自己的課本筆盒,站起身子來找自己一起去食堂。
是沒聽到,還是沒看到?
其實都不可能。
這是心無芥蒂的思念,而且她還甘之如飴。
顧小小感到心裏面好像失去了支撐力。隨時可能塌方。
你總是有辦法……人微言輕卻心懷深厚到無以言表的愛。
****
女生宿舍是四人一間,顧小小和簡作為轉校生,被分配到與單獨一個人一間的彌臻住一起,誰也不知道,顧小小為此有多麼高興。
晚上統一熄滅了燈,黑暗中顧小小側過身子看了一眼空落落的床鋪,白色與紫色相交匯的眼眸輕輕眨了眨,自從在走廊上生物老師棲覺將簡「擄走」,就再沒見過簡。
去幹什麼了呢?
顧小小翻了個身子,就連慕留辛也沒見到面。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各種逆向突破安全區域的幻想在腦袋裏橫衝直撞,顧小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或者說被自己的幻想給嚇到動不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