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與員首大人會面,但盧格安還是不可避免地愣神。
這次不是因為員首的威懾力,而是他綁在左臂上醒目的「卐」字臂章。
這個東西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甚至有些恐懼。
多少人曾經在這面旗幟下瘋狂吶喊?多少人曾經在這面旗幟下頓足痛哭?又有多少人在這面旗幟下將自己的鮮血流盡?
那支惡魔般的德國黨派終於還是成立了嗎?
一時間,盧格安竟陷入了沉默。
注意到盧格安一直盯着自己左臂的視線,西特勒不無炫耀地笑道:「如何?我設計的黨旗,紅底代表着社*會主義,白圈則是民*粹主義,而」卐」則代表着徹底摧毀我們敵人的決心!」
在這個年代,民*粹主義和社*會主義一樣,並不是貶義詞,而是時髦的新興主義。這也是西特勒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說出口,而旁人也不覺得奇怪的原因。
索墨菲爾德驚奇地看着這個陌生的標誌,好奇地問道:「請問西特勒先生是哪個黨派的成員嗎?」
「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西特勒微笑着對這個慕尼黑小老頭介紹着自己的政黨,並在最後問道:「請問,herr……?」
「arnoldsommerfeld。」索墨菲爾德自報家門。
「好的,herrsommerfeld,你有興趣參加我們的政黨嗎?」西特勒熱情地向索墨菲爾德發出邀請。
雖然他還不知道索墨菲爾德是何方神聖,但是能出現在今天畢業典禮上的,不是軍政界頭目,就是學術界的大佬,無論拉攏哪個對nazi黨未來的發展都大有裨益。
「感謝您的邀請,西特勒先生。」
不出盧格安意料的,索墨菲爾德笑着搖搖頭:「我是慕尼黑大學的物理學教授,無論是身為教師,還是學者,嚴守政治中立都是最基本的原則。」
「原來如此。」
西特勒點點頭,卻沒有半點被拒絕的惱火,反而是不住地誇讚道:「您的品格當真是高風亮節,不愧是慕尼黑大學的教授!」
兩人熱切地聊了一會後,西特勒隱蔽地向盧格安使了個眼色,盧格安稍微思考一下,很快便不着痕跡地點點頭。
雖然從結果上不可避免,但盧格安還是儘量想讓自己周圍的人遠離西特勒,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而且盧格安能看出來,西特勒此次並不是毫無目的地上來搭話,他應該是有事情找自己談。
所以達成共識的兩人便相繼找藉口離開,在會場中找到一個人少的角落處再次會面。
「恭喜你成功畢業,海因里希先生。」西特勒不知從哪裏順了兩杯果汁,遞給盧格安一杯,友善地沖盧格安笑笑。
「danke。」盧格安微笑着點頭回敬,禮貌方面無可挑剔。
事實上,西特勒對盧格安這個經歷與自己相似的人印象很好,畢竟兩人都曾經在維也納藝術學院求學,又都放棄繪畫,投筆從戎。
所以盧格安不太相信西特勒會有對自己不利的想法。
至少現在來說是這樣的……
兩人簡單談笑幾句後,西特勒話鋒一轉,接入正題。
「海因里希先生,你的哥哥近況如何?」
「哥哥?」盧格安愣了愣,不確定地問道:「傑尼斯嗎?」
「是的。」
「還不錯,至少不會被餓到。」
盧格安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西特勒,但被西特勒擺手拒絕了:「謝謝,我不抽煙。」
確實,歷史上的員首大人真的是不沾煙酒來着。
才想到這一點的盧格安無奈地聳聳肩,將那支煙收回,給自己點上。
「發生什麼事了嗎?西特勒先生?」盧格安深吸一口煙,奇怪地看着西特勒。
自家二哥的性子盧格安是很清楚的,傑尼斯那傢伙是不太可能會和西特勒混在一起的,甚至上此兩人聊天時他還毫不諱言說西特勒是個瘋子。
面對盧格安的提問,西特勒微微眯起眼睛,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果汁,仔細權衡一番後,這才做出開口解釋道:
「事實上,海因里希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酒館了,我有點擔心他。」
「酒館?」
「貝格勞勒凱勒啤酒館。」西特勒介紹道:「弗里德里希大街69號,我們經常聚會的一間啤酒館。」
我們……
盧格安敏銳地注意到西特勒話語中的主語名詞,接着很快意識到,這裏的「我們」大抵應該指的是nazi黨成員和它的支持者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傑尼斯是怎麼和nazi搞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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