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艦與金蟾這兩個龐然大物在高空中對撞,天地間不斷有類似於雷鳴般的轟隆聲。
金蟾雖是妖獸,可依舊還是血肉之軀,它再皮糙肉厚,在這樣猛烈的撞擊下,仍舊會受傷,只要受了傷,流血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下方的人可以看到紅色的鮮血如雨點般掉下來,當然了,這點兒血對於體型龐大的金蟾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不過是小小的皮外傷。
但天艦就不一樣了,它只是一個死物,不會跳,更不會叫,就算被金蟾撞的變形,甚至是掀掉外面的加殼,它依然能堅決的執行命令。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真實的情況則是金蟾想要撞上天艦的本體,只有先破掉包裹住天艦的護罩。
所以真正給金蟾造成大傷害的不是天艦,而是遊走在金蟾四周的凌緣生。
他的修為雖然不如金蟾,可他每次出手的時機都把我的很好,而且出手非常的果決,好不留情,一擊之下,往往都能讓金蟾吃痛的慘叫。
「人族修士,你找死。」
俗話說的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尊實力強大的大妖呢,在連續幾次被凌緣生傷到後,金蟾觀終於爆發了。
只見他身子凌空一轉,不再與天艦糾纏,雙眼赤紅的撲向凌緣生。
凌緣生也不傻,明白那畜生是真惱了,不可念戰,憑藉着體型小的優勢,在金蟾肢體見來回穿梭,就像一條很滑的泥鰍。
其實,他即便不是金蟾的對手,卻也不會被金蟾追殺,他覺得沒必要為了對付一隻妖獸暴露自己的手段。
不僅僅是凌緣生有所隱藏實力,凌定山與凌有道兩人同樣隱藏了實力,甚至是金蟾觀觀主金益也並未全力出手。
這並不是想防水,而是彼此之間並無生死大仇,沒必要現在就拼個你死我活,不僅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還帶一身傷回去。
觀戰的金蟾觀修士很緊張,那些非金蟾觀的修士卻是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這是哪兒來的人?竟敢如此跟金蟾觀做對?便是西邊的海沙宗沒有這個膽子。」
說話之人從未離開過飛靈海域,甚至沒有離開過金蟾觀的統治區域,所以在他的眼中金蟾觀是一個很強大的仙道勢力。
說白了,此人就是一個井底之蛙。
如今突然看到有人敢跟金蟾觀硬來,着實把他嚇着了,難掩心中的震驚。
「那是天艦,看上面的圖案,應該是東邊隕星海域內最大仙道勢力凌氏的。」
說話是一個練氣後期的白髮老者,他曾不止一次離開飛靈海域前往隕星海域,所以對那片海域的霸主有所了解。
「凌氏?」
「是啊,那可是一個完全不屬於金蟾觀的仙道勢力,甚至還要更強一些,起碼金蟾觀沒有天艦這樣的利器。」
高空上的大戰牽動着所有觀戰者的心,他們的情緒也隨着大戰情況的變化而變化,時而緊張,時而震驚,時而惋惜……
便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兩方在在高空上來來回回糾纏了小半個時辰,最終凌氏人多勢眾,壓了本土勢力金蟾觀一頭。
雖然這一戰來的快,去的也快,練氣期修士與築基期修士從始至終都未能介入其中,只能離得遠遠的觀戰。
但凌緣生的目的達到了,他向金蟾觀和附近的修士展現了凌氏的強大。
天艦不愧是中型勢力綜合實力的體現,即便不能擊殺三階上品的大妖,可三階上品的大妖也拿有慕嫣然坐鎮的天艦沒有辦法。
凌緣生三人踏空而立在天艦之上,金蟾觀觀主金益則站在金蟾的頭上。
凌緣生捋着鬍子,看着對面的金益,臉上儘是微笑。
「金觀主,看來是我凌氏更勝一籌啊。」
看着凌緣生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金蟾觀觀主恨不得衝上去暴揍對方一頓。
但最後只是化作了一聲冷哼,表達着自己心中的不滿,也維護着自己與金蟾觀的臉面。
「哼!」
「呵呵,風語老祖催促的甚緊,我等不便在此與道友多聊,這邊要出發了。」
聞言,金蟾觀觀主金益就算心中不甘,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放任凌氏的天艦堂而皇之的離去。
凌緣生說完後,便揮手招呼凌定山與凌有道回天艦隊。
兩人回到天艦不久,天艦編造所有人都目光中啟動,向着西方而去。
別看剛剛戰鬥的很激烈,其實並未對彼此造成太大的傷害。
金蟾觀觀主一甩衣袖,輕聲道:「道友,回去吧。」
聞言,那金蟾開口道:「幾百年了,重傷也不止一次了,卻從未受過如此大都氣。」
說罷,金蟾便同金益退回來金蟾觀,金益很清楚金蟾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向他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他也沒有辦法,凌氏現在的實力之強,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能被金蟾觀揉捏的勢力了。
凌氏的人走了,金蟾觀兩位強者也退了回去,可這場大戰的餘波與影響並未就此停止,必將在飛靈海域發酵,造成更大的影響。
金蟾觀議事殿內,觀主金益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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