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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軍們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他們的數量在急劇減少。筆下樂 m.bixiale.com
但是,對於此刻已經稀少的不能再稀少的「蘇青」一方來說,仍是人山人海,殺不盡,滅不完。
「蘇青」這方也並不樂觀,人已經只剩下十餘人,立在「蘇青」身旁的那位拿旗子的士卒渾身上下那刀痕都可以深得見骨。
但他依舊將那枚蘇字旗舉得筆直,舉在了半空中。
他認定了「蘇青」。
自從「蘇青」一劍斬滅了敵人的首級。
那如同神一般的身影映照在他的心中。
他告訴自己,要用一輩子去跟隨他。
他這麼想亦這麼做。
用那柄長劍再次劃破一個敵人的喉嚨的「蘇青」臉上並沒有半點興奮的神色,他繼續喘着粗氣,手中的長劍不知為何已經變得無比沉重。
他留在蘇青身上的意識已經不剩多少,長劍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光澤,變得如同剛開始那般的凡劍。
不知是誰的鮮血,迷了他眼睛,他有些木訥看向周圍。
他醒了,他是蘇青。
但...現在他在哪?
許叔又怎麼把自己帶到這裏。
自己這是深入了敵人腹地嘛?
他帶有着些許迷茫地望向四周,遍地屍骨。
那屍體上傳出的腥臭味以及那滿地的鮮血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這裏的死人也太多了吧,莫非都是出於自己的手?
蘇青低頭望向自己的雙手,發現那其上沾滿了鮮血,此刻還未止,往下方滴去。
再抬頭望向自己的兵馬,幾乎已經死盡,這一群反抗的難民,今日幾乎全部被他葬送在了武平縣外。
將軍隊分批出來,深入迷霧與敵方對戰,這確實拖延住了皇軍的步伐,讓他們不能全力的攻打城門,也讓自己這裏後援能迅速趕來。
從目前來看,許諾的做法還是有一定的成效,畢竟城門還未失守。
這或許便是許諾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吧。
他不禁自嘲道。
若是讓他來,可能連許諾的萬分之一都做不到。
因為他心裏裝着大善,他不希望出現戰爭,不希望出現人死。
雖說這些都是戰爭必須品。
他不是許諾,也沒有絕世高強的武功。
他只是個書生啊!
一個只會在書席里傻傻讀着孔子讀物的書呆子。
一個連殺雞都害怕的書呆子。
是他拖累了整個難民團,也拖累了許諾。
天色開始變得昏黃,晚霞重重地砸在雲彩上,顯現一片橙黃色的雲韻。
瀰漫在武平縣外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如同蘇青的眼皮一般。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早已透支了,現在竟然沒有一點抬起長劍的力氣。
沒有了許叔的幫忙他覺得,自己或許就要死在這裏了。
他算得上那些武俠中的英雄嘛?
算得上成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刀者模樣嘛?
應當算得上吧。
「蘇青」這般想着。
畢竟自己都要死了,是不是都無所謂了。
一位皇軍士卒突破了那十多位士卒的守護,看準了「蘇青」失神的瞬間,將手中的長刀從上劈了下來。
「將軍小心!」一旁的執旗的士卒見狀一聲驚呼,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身子一側,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蘇青的身前。
「呲!」
猩紅的鮮血在那時湧出,噴灑在蘇青的臉上。
那血,如一朵紅色的血蓮花在蘇青面前綻放而開。
炙熱的讓蘇青難受。
也將蘇青已經昏沉欲死的腦袋燙得清醒了幾分。
「啊!不!」蘇青望着長刀刺進那士卒的胸膛內,大聲怒吼。
因為自己的失神,導致自己這的人馬,再失一位。
一個素未相識的男子為自己如此賣命。
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啊!
悲憤中,他不知何處再次生出些氣力,趁那位士卒狂妄歡笑之時,一劍將那位士卒的頭顱削為兩半。
另一隻手也在那時伸出,將已經被洞穿了胸口的士卒扶住。
「將軍...」那位士卒看着蘇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張嘴吐出的卻是淋淋的鮮血。
「你...」蘇青也想要說些什麼,他的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想問他為何,但是...
他覺得問他這個不合適,會丟面子。
一個男人最怕丟的就是面子,他不能讓他在死前還丟面子。
「我叫...陳子涵,可惜子涵不能再為...為將軍...執旗...旗了。」他這般說着,一隻手顫顫巍巍的伸了出來,將那面長旗的旗柄放到了蘇青的手中。
「我有點累了,想歇歇...就一會,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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