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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越了。
很俗套很狗血,但接連幾天的真實體驗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
眼前這個家怎麼形容呢?
嗯就很清涼!
一排石頭圍出一個不足半米高的石基,表示這塊地盤是有人的。
家裏也沒有大門,從竹片做的簡易柵欄走進來就是一片空地,以及一間老破小茅草房。
挨着茅草棚的旁邊還有個簡易棚子,裏面搭了個灶台做廚房。
裏頭的米缸早在十天前就空了,只有幾個破口的陶碗擺在那裏。
此刻,徐月就蹲在這個破草棚子前,思考人生。
她前世是否造孽太多?
以至於老天爺跟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可她之前明明只是一個愛國敬業的社會主義優秀傑出青年吶!
穿越之前,為了廣大人民群眾早日脫離病痛的侵害,正兢兢業業的在實驗室里加班研製特效藥呢。
講道理,這不應該啊?
難道是前世的前世,造孽太多?
想起自己穿越這幾天的魔幻經歷,徐月不禁陷入沉思
尤記得穿越而來的第一個夜晚,躺在正屋裏的爹爹徐大忽然垂死病中驚坐起,破口大罵
「該死的天雷劫,吾乃堂堂金丹真人,你竟敢將你爺爺劈到這凡人地界!」
隔日,外出為一家老小覓食,任勞任怨的娘親王氏,突然殺氣騰騰衝進家來。
一手拎着一小袋子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糙米,一手將那躺在床上懷疑人生的相公拎起,甩手就是一巴掌
「已經到了如此危急關頭,你個大男人不但不肩負起你的責任,還躺在這悲春傷秋,趕緊給老娘起來生火做飯!」
末了,在她老爹驚愕的目光中,又就他今早把半碗糙米粥倒掉的事,甩了他一句
「你要是我艦船上的兵,敢這樣浪費食物,我早特麼一槍斃了你!」
如是,當日晚飯時,徐月瑟瑟發抖、艱難的就着爹娘燒的冷開水,逼着自己咽下了半塊幾乎全是糠皮,割喉嚨的糙米餅子。
又過一日,暴躁娘親領着憨厚的長兄徐大郎和便宜爹徐大出門覓食,得了一隻瘦巴巴的野山雞。
不料剛回到家,不過十二歲年紀的大郎一見到那雞血,忽然暴起,力大無窮,滿目猩紅,喉嚨里發出吼吼的非人吼叫,見人就咬!
全家老小合力,才將他捆住。
就這,還是因為這幾天吃不到什麼食物,餓得沒什麼力氣,才險險被一家子制服。
但這還不算完,制服長兄途中,八歲的姊姊徐二娘被兄長撞倒,不小心腦袋磕在桌角上,昏死了過去。
這姊姊倒是沒鬧出什麼動靜,自打清醒以來就安安靜靜的,就是總喜歡撿一根棍子蹲在灶房「咻咻」的比劃着什麼,嘴裏念念有詞,像是某種咒語。
間或朝她小妹這邊看一看,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火熱得「僅僅六歲」的徐月小蘿莉心裏發毛。
至此,徐月就知道,別人的穿越是體驗生活。
而她的穿越,開局就送地獄模式!
看着頭頂天空那輪明晃晃的日頭,徐月頂着一張稚嫩的臉,老成的撐起膝蓋站起來,吁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出門轉轉,調節一下這操蛋的心情。
今年整個山陽郡大旱,位於山陽郡治內的羊角村從四月開始就沒見過一滴雨。
八月豐收時節整個郡內九成九的農民顆粒無收,河床幹得都露了出來,羊角村村民想要喝水,得往十里外的大王村去。
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實際上,村民們早在六月下旬就陸陸續續開始舉家搬遷,尋求生路。
現在能逃走的都已經逃走,剩下的都是逃不走的老弱病殘。
比如徐月一家,還有她家隔壁那個曾經身為羊角村首富,自以為能夠熬過天災,卻光速被現實啪啪打臉的老頭家。
對了,徐家曾經也這麼以為,所以才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原身原本的那一家子真是腦迴路格外清奇!
徐月嘆氣。
外頭世道亂,這幾日徐月聽便宜阿娘的交代,乖乖的不怎麼出門。
偶爾出去一兩回走得也不遠,路過四鄰時,不是聽見一家子圍坐在光禿禿的桌前準備吃觀音土自殺,就是見到破敗的家門大開,裏面躺着一具死僵了的屍體。
第一次看見時,她嚇得半死,後一回生二回熟,就麻了。
整日與四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人待在一起,徐月早就訓練出一顆強悍的心,三兩具屍體而已,可比研究室里被福爾馬林泡過的好看多了。
徐月邁着瘦弱的小短腿,挪到了隔壁。
一瘦得皮包骨,眼窩深陷仿若盲人一般的老頭,一動不動的倚在破爛的木門框上。
徐月睜着大眼,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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