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森林叫了第三聲的時候,莊斐終於忍無可忍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她蹲下/身和那雙琥珀色的圓眼睛對望,極盡不耐煩地緩緩吐了一口氣。可惜森林還是遲鈍了些,純然沒有讀懂她煩躁的目光,靈活地躍上她的膝頭,還伸了個舒展的懶腰。
於是下一秒,莊斐抬手把它夾在肘彎,快步走到客廳,不耐煩地將它丟進了貓窩裏。
破貓一條,一天到晚就知道亂叫,遲早把它給扔了。
森林是湯秉文撿回來的貓,小雜種一個。剛撿到時髒兮兮的,眼睛都睜不開,也不像現在這般有的是力氣亂嚎。
莊斐不是不喜歡寵物,她老家就養了一隻布偶和一條秋田,都是賽級的純種,皮毛油光水滑,被調/教得乖順黏人。
而眼前這個毛髮都虬結在一起的髒東西,讓她嫌棄地擰了眉,本能地退後半步。
湯秉文察覺到她眼裏的嫌棄,尷尬地笑笑,也不顧它一身的泥灰,將它抱緊了些:「小傢伙咬着我褲腳跟了一路,好可憐的,讓它在家裏待一晚好不好?」
「改天來個流浪漢跟你一路,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帶回家?」莊斐一聲苦笑,拿上車鑰匙,「走吧,住家裏可以,得先帶它去洗個澡。」
莊斐這話不是玩笑,也不是嘲諷,而是她知道湯秉文就是這麼個不折不扣的濫好人,心軟又好騙,還總是不長記性。
兩人折到寵物醫院,將貓驅了蟲又洗了澡——錢全是莊斐出的,湯秉文自然捨不得花這麼多錢。
他原本的計劃是去防疫站打個針,再帶回家自己洗,而莊斐嫌麻煩,強行做了主。
人靠衣裝,寵物亦然。小貓洗淨吹乾後顏值大漲,惹得莊斐都笑眯眯地逗了它幾回,雖然沒兩下就被它虛虛地咬了一口,令她又冷了臉。
按照湯秉文的性子,就算他說只是讓貓住一晚,十有八九翌日也捨不得扔。莊斐乾脆在隔壁的寵物店裏開始大採購,亂七八糟選了一大堆。
湯秉文急了,他覺得流浪貓沒必要這麼嬌慣着養。他可以用紙箱和棉花給它做窩,每天買新鮮的魚和雞肉給它吃,包括那堆貓玩具,他也能動手做些簡易的。
「你養過貓嗎?」莊斐反問他。
湯秉文搖搖頭。
「沒養過就聽我的,我老家就有一隻,改天帶你去看看。」莊斐說着抬手刷了卡。
所以湯秉文屬實是個傻子,窮得要死還想着幫人幫畜生。莊斐不懂他哪來這麼多泛濫的善心,最關鍵的是,很多好事,那是沒有錢根本就做不周到的。
出了寵物店,湯秉文一手抱着貓,一手拎着大包小包。貓咪窩在他懷裏細聲細氣地叫,惹得他臉上泛出了溫柔的微笑:「秋秋,你給它起個名字好不好?」
莊斐出生在秋分,小名叫「秋秋」。不過大家叫久了,都順嘴喊她「球球」,唯有湯秉文字正腔圓地喊她「秋秋」。
有時候,莊斐覺得他較真的樣子蠻可愛的。
那時候,路邊有個擺地攤賣衣服的。劣質音響里放着震天的歌,劉德華正用略顯蹩腳的國語唱着「愛是一萬公頃的森林」。
莊斐隨口道:「就叫森林吧。」
「森林~」湯秉文很快接受了這個提議,揚着尾音用新名字去喚貓,「你也覺得它長得有點像森林貓是不是?」
「……」莊斐借着路燈仔細打量了它一下,沒找出兩者的任何關聯,嫌棄地搖搖頭,「你要是喜歡森林貓,回頭咱們買只純種的。」
「不用,我們家森林挺好的。」湯秉文將它抱緊了些。
後來,森林便在家中住了下來,大部分時候都是湯秉文在照料,哪怕他工作忙得要死。而莊斐無聊時會逗它兩下,忙起來時,任它在書房外怎麼撓門都不理。
沒辦法,這貓不夠討人喜歡,性子有些陰晴不定。莊斐有提議過給它找個老師訓練一下,被湯秉文否決了,一個是嫌浪費錢,一個可能是這貓挺會看人,對上湯秉文時倒挺乖順的。
真是個兩面三刀的小傢伙,可是有用麼,最後湯秉文還不是把它給丟了。
莊斐望着在貓窩裏打滾的森林,嗤笑了一聲,笑着笑着又笑不出來了,湯秉文把她也給丟了。
所以湯秉文哪裏是什麼好人,和這條貓一樣,都是口蜜腹劍的玩意兒。
兩人是在大學時認識的。那時莊斐在校外和一群朋友吃飯,酒過三巡,一朋友便開始飄了,揮舞着手臂跟癲癇似的。
穿着制服的湯秉文端着湯碗過來時,朋友剛好一臂打上他的手,惹得他手一抖,大半碗湯都灑那朋友身上了。
見狀,湯秉文忙不迭地哈腰道歉,可朋友不依。他本就是個暴脾氣,喝了酒後尤甚,扯着嗓子就開始罵人,給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莊斐不愛多管閒事,便靠在椅背上看熱鬧。她看那服務員挺年輕,緊抿的嘴唇在微微顫抖,估摸着挺難堪的。
看着看着,莊斐忽然覺得有些沒勁,將臉別向了一旁。
恰逢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了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驚得莊斐又回了頭。
朋友正抄着碎了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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