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
「青亦青亦,有情有義,嘖嘖……」
「蘇青亦,你告訴我,你一輩子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的有狗屁用處?到頭來,還不是比不過我的一根手指頭,被我踩在腳底下。」
陳語鳳戴着口罩站在我的病床前,用手背啪啪拍着我的臉,笑的鄙夷。
「哦……差點忘了,你現在根本不會說話。」
「來,起來,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陳語鳳拎着我領子,用力將我從床上揪起來。
她舉着鏡子,瘋了一樣擺在我的臉前,掰着我的眼皮讓我看。
「你不是總覺得自己比我長得好嗎?」
「看到沒,你臉上這些跟蟲子一樣的傷疤都是我讓元凱一刀一刀割的,怎麼樣?疼不疼?好不好看?」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眼,臉部腫疼,眼淚擠着眼眶往下淌,急促的呼吸瘋狂的往氧氣罩上噴。
我很想戳瞎她的眼,撕爛她的嘴,可我動不了,因為我是個植物人。
「我早警告過你,不要跟我斗,你偏不聽。」
她笑的愈發得意,染着紅指甲的手墊着手帕拽着我的氧氣罩,不經意的挑開。
聲音一沉,她陰毒道,「別怪我無情,我這也是為你好。」
「就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早死早解脫,活着也是浪費錢!」
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將我吞沒,我栽在床上,抽搐着,瞪着眼睛斜睨着那雙惡毒的眼睛,意識漸漸模糊……
「臭丫頭,別給老娘裝死,趕緊開門,沒錢交房租就出去賣,脫不下褲子就趕緊捲鋪蓋滾蛋!」
劇烈的踹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猛地坐起來,急促的呼吸。
我重生已經三天了,前世的事情如同魔鬼一樣日日夜夜折磨我。
尤其是陳語鳳那個賤女人,宛若附骨之疽,恨得我心都在滴血。
這三天,我滴水未進,食不下咽,日日夜夜都在苦想復仇計劃,剛才房東的話倒是擊醒了我。
現在是十年前,我剛滿十八歲,住在破出租屋裏,陳語鳳還在國外進修,再過一個星期會陪我男朋友元凱回國。
前世,為了供元凱出國留學,我從初中畢業就退了學,每天兼職好幾份工作供他好吃好喝的念書。
他帶陳語鳳回國的時候,說陳語鳳是他在國外認識的朋友,是個大老闆的女兒,在國外的時候很照顧他,幫了他很多忙。
我聽了以後特別替元凱高興,為了他的前途,我鼓勵他多和陳語鳳相處,學學東西。
誰知道元凱和陳語鳳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一邊利用我當牛做馬,一邊暗渡陳倉。
後來我懷疑他們之間有貓膩,跟元凱鬧,誰知他們竟狼狽為奸,設下奸計將我害成了植物人。
可憐我即便是成了植物人,都沒有懷疑過他們,依舊對元凱抱着一顆赤誠心。
結果呢……
呵呵,被元凱毀了容,被陳語鳳親手了結在了病床上。
冷笑了一聲,我起身下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從裏面搜出一個裝過餅乾的方盒子。
裏面裝着十萬塊,是我輟學這三年縮衣節食攢的結婚錢。
看着手裏有零有整,破破爛爛的一堆錢,想起那時候我存錢時的小心翼翼與滿心期待,我眯了眯眼睛,苦澀地勾起了唇角。
陳語鳳說的對,前世我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的奮鬥了一輩子,賺的錢都不夠她一個包的價錢。
她有錢,我沒錢,所以她弄死我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前世的一幕幕都告訴我一個道理,沒錢,你就只有挨欺負的份兒,一輩子都被人踩在腳底下,抬不起頭來。
不甘心,我不甘心!
老天有眼,讓我重活一世,這一次,我絕不能再被人踩在腳下。
我也要做有錢人,把陳語鳳的臉狠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折磨那對狗男女!
從錢里抽出一千塊,我打開房門甩在房東懷裏,「三個月房租,剩下的錢買點潔廁靈,好好洗洗你的嘴!」
房東接過錢,詫異的看着我,低頭數了數,原本憤怒的嘴臉立馬換上了笑臉。
不過是多給了她四百塊錢罷了,變臉比翻書都快。
這就是有錢的感覺吧,果然好,人性如此,金錢至上。
冬天的北城有點冷,華燈初上,還沒有改建的步行街上行人很少。
步行街是北城原來的紅燈區,街上開着很多髮廊,巷子裏還有幾個歌廳和溜冰場,治安很差,遍地是賣小吃的小推車,地面坑坑窪窪,散發着地溝油的惡臭。
我坐在街邊的大排檔里,一邊狼吞虎咽的往嘴裏扒拉麵條,一邊斜着眼珠子往不遠處的小巷口看。
白天我把零七零八的兼職都辭了,一直坐着這裏,只為了等一個男人——霍致遠。
前世我第一次見到霍致遠的時候就是在這天,那時候的他穿着一件皺巴巴的劣質西裝,一個人跟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小巷子裏打架,打的頭破血流。
那時候我打完工在這裏吃麵,親眼看到他寡不敵眾,被鮮血淋漓的扔進了垃圾桶。
前世我畢竟年紀小,膽子小,不敢惹事,看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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