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兄弟二人給父母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離家而去。
他們一直走到村西頭,在路口處折向南,來到南邊的大河邊,再沿着河岸向西去。
約走了三四里遠近,又遇到一南北流向的深窄小河。
河上面搭一小木橋連接東西,踏過小橋再向西走約二三百米,就到了竹林邊。
這片竹林,蔥蘢茂密,蓊鬱青翠,無邊無際。
微風拂來,竹海蕩漾,綠波疊翠,碧波接天,蔚為壯觀。
這時只見竹林上空,有幾隻盤旋翱翔的蒼鷹,在起縱飛翔,他們忽的扶搖直上雲霄,忽的垂直而下俯衝向地面。
二人到得竹林邊上,在看似雜亂無章,無甚路跡的一地方,陳勝領着陳遠從一處走了進去。
竹徑通幽,越往裏走,越顯靜謐。
他們在不見天日的密竹下,走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
陳遠忽覺得眼前一亮,面前豁然開朗起來,一大片沒有竹木的空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片空地,面積不算小,約有二三畝地的光景。
但這對於浩瀚無邊的竹海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外人無論站在任何角度,窮極眼目,都很難發現這個極其隱蔽的地方。
他們在一條米把寬的石鋪小道上,向北面的一座竹屋走去。
陳遠只見這裏鶯歌燕舞,蜂飛蝶飄,處處奼紫嫣紅,百花斗妍。
有的花朵正噴勃怒放,嬌艷欲滴;有的花朵含苞待放,婉約羞澀。
整個空地上,花香瀰漫,沁人心肺,令人陶醉。
陳遠被這裏眼花繚亂的美麗景致所吸引,一邊跟着陳勝走,一邊左右觀看個不停。
不大工夫,二人就來到了竹屋前,在門前站定。
陳勝恭恭敬敬地輕聲喊道:「師父。」
「進來吧。」
一聲深沉厚重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陳勝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陳遠也跟在他身後進了屋裏。
陳遠看到一個中等身材,身穿藍色長袍寬帶的漢子,背着雙手站在窗前,正在遠眺外面的風光。
聽到他們進屋,就把頭扭向他們兄弟。
陳遠這才看清哥哥的師父正面形象:
此人目光如炬,朗若明星。
面帶溫和慈祥,給人以儒雅、親切、翩翩大度之感。
哥哥的師父乃一奇人異士,功高蓋世,勇武天下。
在陳遠的潛意識裏,身材一定高大威猛,五大三粗。
怎知見面後,卻是一個溫文儒雅的讀書人形象,親近感油然而生,先前的緊張不安,疑慮擔憂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
這人正是多年前懷揣陳遠,單人匹馬,闖過前堵後截,層層追殺的神宇大俠張天印。
他之所以在陳家村附近隱姓埋名,低調隱居,為的就是暗中保護陳遠,並伺機授他功夫,以實現自己對義弟曾經許下的承諾。
當然,陳遠這些年的情況,他均是了如指掌,所以今天陳勝把他帶到這裏,張天印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而是笑着問道:「遠兒今天怎麼也到我這裏來了?」
陳遠是第一次見張天印,卻不知如何接他的問話。
見師父問話,陳勝立即在師父面前跪了下來,陳遠見哥哥跪下,自己也跟着跪了下來。
「師父,我今天有一不情之請,請您務必答應!」
陳勝抬起頭向着張天印真誠而道。
「勝兒,你們如此隆重,到底是什麼事啊?」張天印微笑着問道。
「我弟弟想拜您為師,求師父務必答應收他做弟子。」陳勝朗聲答道。
張天印目光如電,盯向陳遠:「遠兒,是嗎?」
陳遠如實答道:「是的,我想學本事。」
張天印說道:
「練武不是別人想像的那樣容易,它單調乏味,枯燥無趣。如想練得有所成就,沒有百折不撓,鍥而不捨,持之一恆,不怕吃苦的堅強毅力,那是很難登堂入室,達到至高境界的。
「你如只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好玩,圖一時新鮮,隨你哥哥練武,到最後遇難而退,無果而終,落個一事無成,反倒貽笑大方,遭人恥笑,莫如趁早止步,不學為好。」
見師父這樣說,陳勝忙道:
「我弟弟是一個很有恆心的人,遇事從沒退縮過,他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陳遠也忙接着保證道:「我不怕吃苦,絕不三心二意,練不成功夫決不罷休!」
張天印凝思片刻,道:「既然你這樣表態,我還能說什麼!但願你能如你所說,不要讓我失望。」
見張天印這樣說,陳遠趕緊趴在地上,嘴裏叫着師父,「咚咚咚」給張天印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行了拜師禮。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
日子就如竹林前的小河水,潺潺的流淌,永不停息,從不間斷。
陳遠與哥哥跟着師父張天印習武,不知不覺已有六個年頭。
六年來,他們兄弟披星戴月,晨昏苦練,無論是酷暑炎日,還是冰天雪地,從沒間輟練武的步伐。
學者有心,意志堅強,專心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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