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楊夫人在寺廟偷人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都,什麼版本都有。
有的說,楊昆匯寵愛姬妾,楊夫人不甘寂寞,便尋了個男人偷情。
有的說,與楊夫人偷情的是一個戲班的戲子,楊夫人去看戲的時候認識的那人,兩人就那樣對上了眼,天雷勾地火,這一偷就偷了三年之久。
也有人說,楊夫人和那人很早就相識了,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
描述的繪聲繪色,眾說紛雲。
宮中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皇帝當即宣了楊昆匯進宮,在引度寺里偷情,何止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佛祖都沒放在眼裏。
皇帝狠狠地斥責了楊昆匯,最後判楊夫人重打五十大板,騎木驢遊街,擇日便執行。
第二日一大早,宮門口便被人群圍的水泄不通,楊夫人的刑要從宮門口開始,到楊府門口,五十大板打完的時候,楊夫人已經攤在地上不能動彈,試問一個從小嬌生慣養,不知民間疾苦的嬌小姐,如何能承受得了五十大板?而騎木驢還沒有開始。
看着那木驢車,楊夫人瑟瑟發抖,她,還不想死。
被侍衛強行拉着坐上驢車,楊夫人疼的昏死了過去,周圍人全都撇開了目光,不忍直視。
到達楊府門口的時候,楊夫人已經鮮血淋漓,目光渙散,期間疼的醒過來好幾次,最終都昏了過去。
娘家人不認這麼個閨女,夫家人不認這麼個夫人,楊夫人就那樣攤在大門口沒人理會,最後是楊夫人身邊的婆子用木板車把她抬着離開了。
人群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也跟了上去。
去了很多醫館,紛紛都說沒救了,最後那婆子帶着楊夫人去了她的住處。
「小姐您再堅持一會,老奴這就去找小小姐,小小姐一定會帶御醫來救您。」
婆子由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有人跟着她,說完話就離開了院落。
看着那婆子消失不見,蘇郁安從巷子裏走出,縱身一躍進了院子,站在楊夫人的面前,俯視着她。
「十安,你是來救姨母的嗎?」
「楊夫人真是好盤算,不知你能給予我什麼好處,值當我救你。」
「十安,我是你姨母,你母親的好姐妹。」楊夫人驚愕的看着蘇郁安。
蘇郁安蹲下身看着楊夫人,眼中滿是嘲諷。
「母親的好姐妹?你當年騙我母親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母親是你的好姐妹,如今與我說這些你心裏不會不安嗎?」
「你,你都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七年前嗎?所以你才會退婚是不是?十安,姨母可以解釋——」
「不必解釋,你沒有資格解釋,我也沒有興趣聽你解釋,閒來無事,不如我們來猜猜看你的二女兒會不會帶着御醫來救你?我猜,不會。」
「有這麼一個母親,想來沒有人願意接受,不過我想,來了斷你的人很快就要到了,不出一盞茶的功夫。」
蘇郁安說着這些話,臉上依舊帶着笑,如沐春風,這樣的蘇郁安讓楊夫人害怕。
楊夫人看着蘇郁安,仿佛透過他看着另一個人,嘴裏呢喃着,「依萱。」
猛然一腳壓在了楊夫人的背部,一口血吐了出來,「別叫我母親的名字。」
「你,殺了我吧。」
「殺你?你當真看得起自己,殺你我都嫌髒,不必擔憂,解決你的人已經到了,想必不會讓你受苦。」說完一個閃身跳上了房梁,隨之而來的是院子裏多了一人,沒有任何話,一顆藥丸解決了楊夫人。
看着楊夫人斷氣,蘇郁安轉身離開小院。
那婆子回來之時,看到的是一具屍體,她沒有請到御醫,或者說,她連那位小小姐的人都沒見到。
楊夫人偷人之事正在京都人嘴裏新鮮,正午十分,更新鮮的事情發生了。
一名女子在大理寺外擊鼓告狀,狀告之人正是楊昆匯楊大人。
驚堂木一聲響,大理寺卿顧尚澤開口斥責。
「大膽楊盈盈,你可知你口中之人乃是當朝官員!」
「民女所告之人便是他。」堂下跪着的女子一身素衣,不卑不亢。
「狀告何罪?可帶狀紙?」
顧尚澤能坐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此人自來剛正不阿,管你是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只要被他尋到證據,統統都是依法處置,皇帝對他可謂是又愛又恨。
「奸—污女子,買兇殺人,此乃狀紙。」
顧尚澤一目十行的看完狀紙。
「照你狀紙所寫,你的母親是二十一年前被楊昆匯所奸,那她當年如何不擊鼓鳴冤?而你母親與你兄長皆是五年前被殺,你又為何現今才來上紙狀告?」
「回大人的話,母親告了七年,走了十五個縣城,但是官官相護,每一次都是母親被毒打一頓然後在牢裏呆一段時間,最後好不容易來到京都,卻沒想這京都成了母親與哥哥的送命之地,民女如何不想五年前便上紙狀告,可是民女沒有證據,所以民女只能等。」
「照你所說之意,你如今已經有了證據?」
「正是,民女人證物證俱在。」
「把你所說證據統統帶上來!」
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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