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色籠罩着大地,天上不見一顆星星,就連月亮也半掩着臉,只露出一半朦朧的毛月亮。
雖然現在是七月中旬,但是大半夜的站在這黃河邊上,被冷風吹着,我還是不禁顫慄了一下。
看着在毛月亮下泛着寒光的黃河,再想想今天中午遇到的死倒圍船,我頓時就產生了牴觸。
「陽哥,你瞅啥呢,咱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下水去吧。」小辰已經穿好了潛水服,並且背好了氧氣罐,此時見我一動不動的盯着黃河發呆,連忙問道。
我乾笑兩聲,收回目光,着急忙慌的就將潛水服套在了身上,瞅着酷似鴨腳的腳掌,我忍不住幻想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滑稽。
「端木小弟?你怎麼了?傻笑個啥?」另一邊,玉薰也從草叢中換衣服出來了,繃緊的潛水服將她的傲人身材展現的完美至極。
我嘻嘻一笑道:「還是薰兒姐這樣看起來順眼,」
玉薰白了我一眼,開口道:「趕緊走吧,儘量在天明前回來。要是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說完,她便將儲氧盔戴到了頭上,一個跳躍沒入了黃河翻騰的河水之中。
撲通——
又是一聲,我忙偏頭一看,發現小辰這小-子,居然跟着玉薰一起跳下去了。
我咬咬牙,正欲跳下去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掌卻在這個時候搭上了我的肩膀。
猛地扭頭,我的手也跟着向後揮去,可是剛揮到身後便被人死死地抓住了。後者一個用力,我的胳膊便被牢牢地壓制在了我的後背上。
「嘶,疼。」我下意識的呼疼出聲。
豈料對方在聽到我的呼聲後還真就放開了手,逮到機會的我一個轉身,摸索出袖刀便要向身後人刺去。
刺啦,我只聽到了刀子劃破衣服的破裂聲,隨後手腕就被他人握在了手中。
「艹,」我怒罵一聲,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身手了得。
「停停停,小陽,先別動手啊。」
這人竟然開口了,這聲音聽着還很熟悉,但一瞬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我皺着眉頭瞅着這個人道:「你到底誰啊,你先把我放開再說,」
忽地,我手腕上的勁道就是一松,然後額頭就被人摁了一下,那人道:「好小子,下午剛拜的師傅,晚上就忘記了。」
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我就反應過來了,怪不得嘞,我就說這聲音很熟悉嘛。
再抬頭一看,透過天上毛月亮的光我還能大概辨別出這人的模樣。我賠笑道:「呀,是慕容師傅啊,我就說嘛,誰有這麼好的身手呢。」
「滑嘴,」慕容震笑罵了我一句,然後整了整他胸前的衣服。借着月光,我還能清楚的看到水鬼這百年不變的破衣服上因為我剛才的『衝動』,又華麗麗的多了一道口子。
心虛的將手中的袖刀重新收回到袖縫中去,我立馬轉移話題的問道:「師傅,您大半夜的來這是要幹啥呀?」
慕容震立馬捂上了我的嘴,皺巴巴的臉笑意更濃了,他道:「你要去哪我便去哪。呵呵。雖然我很喜歡你叫我這兩個字,但小陽你還是少叫的好,被別人聽去就不好了。」
我明意的點點頭,慕容震才將手放下來,我本還想細問他要幹啥,但是轉念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問話的念頭。
既然慕容震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他還是我的師傅,他的事情不與我說,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我還是外水弟子。
慕容震見我呆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他道:「小陽,你愣什麼神呢?你的那兩個朋友可已經下到黃河底部嘍。」
我被他的話拉回神思,連忙一拍額頭,真是頭大啊,把薰兒姐和小辰這倆貨給忘了。
我迅速的戴上儲氧盔,看看河面再瞅瞅慕容震,剛想詢問慕容震是不是要和我一起下水呢,就猝不及防的被慕容震從後面拍了一掌,直接送到了水裏。
噗,剛入水時的水壓頓時就將我拍的頭暈眼花,胡亂撲騰了幾下,我就聽見了另一聲跳水聲。
等差不多適應後,我就看到一個黑影向我游來。
我以為是慕容震呢,沒想到竟然是小辰,透過儲氧盔上邊的防水射燈,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時的他正一臉着急忙慌的模樣,奮力向我游來。
看他這般,我的腦子裏頓時閃過一個不好的信號,我立馬將頭頂的兩個射燈一開,也向他游去。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看到我靠近後,立馬殺氣騰騰的掏出了我下午為他準備防身用的短匕首,抵在胸前,看着我也是一副警惕的模樣。
這小-子今晚腦子抽筋了?我看着他的舉動皺着眉繼續向他游去。
「啊,他-娘的,小爺跟你們拼了,真是陰魂不散!」
「喂喂喂,」我瞧着他離我腦袋越來越近的匕首,忙手忙腳亂的呼喊起來,這小子不是腦抽了,是特麼神經了,看見是我還想捅我。「喂,小辰,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是幹啥呢?別別,你別捅我啊,你捅了我以後誰幫你教訓那幫鴨子啊。」
貌似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小辰竟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在那刀刃距離我的儲氧盔還有不到五厘米的時候。
「你真的是陽哥?」小辰一副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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