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朗羅唣告狀,第二天一早冉小郎像往常一樣,和大朗相伴着來到蒙學,待到晨練結束,窺着機會這才一個人偷偷溜出學校,往村西尋去。
饒是二十好幾的人的心性了,溜出校門,冉小郎心中仍是抑不住升起一股欣喜之感,看來這逃學的樂趣,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呀。
晨露未晞,路上還少有行人,加上冉小郎一路儘量挑田地間的小道行走,在沒有引起旁人注意的情況下,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到了村西。
眼前是一片連綿的山丘,都不大,高的也不過三十米,土色微黃,地力貧瘠,所以村人沒有開發出來耕種莊稼,而是任由山上野生着一些荊棘樹木。草木多以松竹為主,只是生長的年代久了都長的十分高大茂盛。
順着山丘走向,山腳辟出了一條蜿蜒小道,供村人行走。
站在丘林間,冉小郎估測了一下火光墜落的位置,離開小道,向一側的山丘爬去。
山坡上都覆生有一層青翠的小草,加上山丘不高,爬起來並不吃力。
只是要避開山上荊棘有些費事,有的地方荊棘叢甚至連成了一片,無法通行,要繞出一個大圈甚至爬過幾座山丘才能繞過去,增添不少困難。
山林中除了山杏毛桃之外,還生長有一種類似蒲公英根莖的植株。
一尺來高,單株單花,上面結一種小指頭大的殷紅果子,果肉鬆軟,酸酸甜甜的,和桑葚味道很相似,十分可口。
走了這麼遠距離的路程,冉小郎肚子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在有這種果子充飢,邊走邊尋找這種果子,等尋到目的地時已是日近中午了。
即便一路上林蔭遮蔽,這天仍是熱的厲害,汗水順着肌膚的紋理嘩嘩往下淌,有些滑進眼眶,疼的眼睛火辣辣的,看東西都有些迷糊了。
冉小郎覺得自己都快要中暑了,好在總算尋到了地方。
透過山林間樹枝的縫隙,在他前方一百多米處,有一個小小的山谷,山谷中有一方小小的清潭。
小潭邊上,一個年過三十的中年人,與一個年約十八的少年郎遙遙對峙。
對峙雙方身上都有血跡,應該是都已經受了傷。
冉小郎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節湊,讓自己儘量不弄出大的動靜,引起對峙雙方的注意。
「刑公子,你何苦苦苦相逼,只要你肯撒手,我黃勝承你人情,日後但有驅使,一聲招呼,風裏火里,效死命以為報答」。
「這株陰陽仙草對我太過重要,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的,刑公子如果定要苦苦相逼的話,哪怕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中年男子單手擒刀,斬釘截鐵的說道,神態中卻更多的是無奈和悲憤。
「說的好大的話,黃勝,你現在乖乖交出靈藥便罷了,再自斬一臂作為傷我的賠罪,否則你不但是自己取死,還要禍及家人幫派」。
「我數三聲,你要再不識相,今日我不但殺你,事後還要滅了你蒼嘯幫,雞犬不留」刑公子冷笑一聲,盛氣凌人的說道。
青年眼中陰騖狠厲,卻沒有立即發作,想來是心有顧及。
聞言,黃勝眉頭一囧,不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對方。
見黃勝這副模樣,刑公子知道多說無益,自然不會真的傻比從一數到三,憑白惹人笑話。歇了這麼長時間,加上有靈丹治療傷勢,相比起對方,他現在的情況要好的多。
從懷中取出一個二指粗的潔白瓷瓶,從中倒出一粒黃豆大的明黃色的丹藥,刑公子頗為不捨得咽下,丹藥入腹,瞬時化作一道涼泉,往四肢百骸涌去,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收好瓷瓶,刑公子單手引劍,一聲長嘯,長劍瞬時發出龍嘯般的一聲輕鳴,一道寒光自劍柄向劍尖處漾出,與此同時,刑公子一腳踏出,身形若電,向黃勝撲去。
紫衣獵獵,身若驚鴻。
冉小郎心中驚嘆,單從賣相上看,這名姓刑的小子簡直像在舞蹈一般,哪怕是殺人的劍法,都給人一種驚艷和飄逸的感覺。
反觀黃勝,一直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緊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連對方吃藥這種明目張胆加持狀態的事情都沒做干涉。
直到對方長劍近在咫尺,才倏地揚起單刀,向着對手簡單明了的一刀當頭劈下。
不像刑公子的那一劍那樣華麗,黃勝這一刀,刀勢樸素,所有的刀光全部斂聚在刃前一線,卻有一種刀過無痕的驚心。
刑公子識得厲害,手中長劍半途轉向,劍尖微挑一斜,迅疾無匹的向對方握刀的手腕刺去。以兩件兵刃目前的走勢,長劍勢必在但單刀斬在他身上前,削斷對方手腕。
可眼見刑公子變招,黃勝卻仿佛沒有看見一樣,手中單刀仍去勢不改的劈下,連速度都沒有加快一分。
刑公子心中得意一笑,看來之前的拼鬥,總算起了效果了。
雙方都受傷的情況下,對方沒有仙家靈丹妙藥療傷,苦苦幹挨一個晚上,精氣神都已經嚴重下降,連反應都慢了幾分,該當他今日斬敵得藥。
眼見劍尖馬上就要撩到對方手腕,斷敵手腕於劍下,刑公子卻陡然心中一驚,泛起一股驚悚之感。
這時才注意到,對方單刀上,那一線幾不可辨的纖細的刀痕,竟然隱隱有脫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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